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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對方在樓上,結(jié)果電話就在不遠處響起。沈塵封沒接電話,笑容溫柔地走向郁旸,他手里拿著一瓶水,看起來剛剛是去買水了。聲音明朗地和郁旸打了個招呼,沈塵封站在郁旸面前,突然盯著郁旸看了幾秒鐘。“你……臉色有點不好,宿醉還沒好?”沈塵封知道原因,還是故意問。郁旸擰了擰眉,隨后說:“遇到點麻煩事。”“不好處理?”沈塵封微微靠近了點郁旸,兩人見的距離拉近,濃烈的勾人暖香往他鼻子里撲,他微微深吸了一口氣,掩飾住眼底異樣銳利的光。“還好,小事一樁?!庇魰D下意識有種感覺,這個麻煩很快就能解決。“那就好,要是不太好解決,可以和我說,同學(xué)之間應(yīng)該互相幫助?!鄙驂m封自薦道。郁旸瞥向沈塵封,這人說話讓人聽著很容易接受,他點點頭:“先看看吧?!?/br>沈塵封笑:“好?!?/br>兩人沒繼續(xù)談這個事,去了家小餐館,吃過飯后進小區(qū)。小區(qū)里修建有籃球場,郁旸讓沈塵封在樓下等會,他上去拿籃球。郁旸前腳剛走,后腳沈塵封就撥了個電話出去,撥給醫(yī)院那邊某個人,詢問昨晚被送過去的某個被砸破腦袋的病人情況怎么樣,那邊說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失血有點多,需要靜養(yǎng)。掛了電話沈塵封彎起嘴角,笑容冰冷又惡劣,那個人是家投資公司的經(jīng)理人,能力還不錯,要是繼續(xù)干下去,前景一片大好。可惜了,眼神不好,運氣也不好。追求誰不成,非要追求他看上的寶貝。他這個人沒什么特別大的情緒,就是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一根手指頭都不行。沈塵封手指在胳膊上敲了敲,他喜歡看到別人從高處墜落到深淵,那讓他感到舒服愉悅,就從這個人開始吧。郁旸拿了籃球下來,走出單元樓看到沈塵封一臉的笑,似乎有什么開心的事,他徑直走過去,把籃球搡沈塵封手里。“什么事這么高興?”沈塵封溫暖又透亮的眼轉(zhuǎn)向郁旸:“剛剛看到一只螳螂,似乎想捕獵,結(jié)果運氣不好,讓身后的麻雀給一把叼住了?!?/br>郁旸奇怪地盯著沈塵封,這不是書里有的嗎?“你不相信啊?”沈塵封說。“是有點懷疑。”郁旸不否認。“哈哈哈,那你就當(dāng)假的吧。”沈塵封笑,溫聲又暖語,“自然界里都是弱rou強食?!?/br>這個人讀書讀呆了?莫名其妙說這些奇怪的話,郁旸沒興趣接這種話題,轉(zhuǎn)身往籃球場走。沈塵封走在郁旸身后,無聲補充了一句:“人類世界里同樣是弱rou強食?!?/br>兩人一塊在籃球場打了半下午的籃球,沈塵封天黑前接了個電話提前走了。郁旸拿著籃球自己繼續(xù)打,中間想到過黃源,那家伙有點奇怪,昨天今天都沒聯(lián)系他。難道是被那天的某個女的勾去了魂,要真是那也好,免得天天黏著他。第二天郁旸接到了他爸的電話,警方那邊有熟人,指紋鑒定提前出來,結(jié)果顯示拿磚頭砸人的不是郁旸。事發(fā)現(xiàn)場墻壁上有個血色的指紋,和磚頭上的一樣,不是郁旸的。這樣就足夠證明郁旸是無辜的。雖然醫(yī)院里男人咬定是被郁旸砸破頭的,但在指紋結(jié)果出來后,沒多久他就承認了自己在撒謊。只是另外那個行兇者,因為現(xiàn)場沒監(jiān)控,小區(qū)人多,人來人往,全面排查警力不夠,警方那邊只能存下指紋,慢慢查了。郁父猜得到男人估計是盯上他兒子了,不過既然有人教訓(xùn)了男人,他就不出手了。郁父最后電話里還是警告了郁旸一句,讓他少出去亂晃,要開學(xué)了,老實待在家里,不要給他惹是生非。郁旸笑出聲,明明是那個男人的錯,反而是他不該去招惹對方了?他電話揣兜里,想到男人差點被打死,心里沒什么同情的。晚上郁旸在樓下吃炒飯的時候突然有個來電,不是黃源的,而是權(quán)戎。對這個人郁旸感覺不怎么樣,好奇對方這個時候聯(lián)系他做什么。接了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黃源哭喊的聲音:“旸哥,救救我,我完了!”郁旸站起身,忙問:“什么事?說清楚?!?/br>“我完了,這次可能真的要完了,電話里說不清楚,你能不能到這里來。”隨后黃源給了郁旸一個地址,可能是太慌張了,地址說的郁旸沒記住。黃源身旁的權(quán)戎拿過電話,重復(fù)了一遍。郁旸快步走出去,對那頭的黃源說:“我馬上過來?!?/br>站在街邊打了個出租,郁旸趕去黃源那里。地點是在權(quán)戎的家里,郁旸敲門后權(quán)戎過去開的門。而黃源見到郁旸來了,哭喪著臉撲過去,他抓著郁旸兩只手似乎天塌了一樣,眼睛通紅,眼眶下青黑一片,一看就是這兩天沒睡好。“怎么回事?”郁旸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從來沒見過黃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驚恐又害怕。“我他.媽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讓那個女的進我房間。”黃源哭嚷起來,“那女的說肚子不舒服,想去洗手間,我也沒懷疑,讓人去了,然后女人賴著不走,還他么往我身上撲?!?/br>郁旸聽到了關(guān)鍵詞,女的,房間。黃源現(xiàn)在狀態(tài)混亂,郁旸看向權(quán)戎,眼神詢問他的意思。“那個女人給他口了,結(jié)果第二天女人拿著視頻威脅,讓他負責(zé),不然就去警局告他強迫她。”“拍了視頻?”郁旸那天在章重的生日宴上就待了個下午,晚上沒跟著繼續(xù)了,他知道黃源有帶人去酒店,可帶去的人居然偷偷拍了視頻。郁旸皺著眉頭:“讓你怎么負責(zé)?”“說我是她第一個男人,必須和她交往,不然就去報警告我,我根本不記得動過她,她在污蔑我。”那個視頻很短,對方只給了一小段,里面黃源坐在床邊,女人跪他面前,他抓著對方頭發(fā),雖然不是正面,但黃源落在旁邊的褲子足夠說明問題了。偏偏黃源當(dāng)時醉得厲害,根本記不清視頻里的內(nèi)容,他反而記得好像是自己自助的。但當(dāng)時就他和女人兩個人在房間里,他現(xiàn)在也是有嘴說不清了。在酒吧那會女人湊上來和他說話,女人表現(xiàn)得很正常,不像其他那些想勾人的,兩人就隨便聊了會,黃源怎么都沒想到居然讓人騙了。黃源現(xiàn)在除了后悔就是懊惱了。“現(xiàn)在她人在哪里?”按照黃源這個說法,郁旸基本可以確定是那個女人故意的,拍了視頻來威脅,看來早有準備。“找不到,電話關(guān)機了,說是最遲讓黃源后天給答復(fù),不然就去警局告他,還要把視頻發(fā)出來讓他家里人知道?!睓?quán)戎主動接話,他一雙眼睛盯著郁旸,已經(jīng)有侵略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