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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br>廖一成嗤笑,“當(dāng)然不關(guān)我的事,薄總貴人多忘事,恐怕連關(guān)路是誰都已經(jīng)忘了。但錢的事您不會忘,私吞了我們的研究成果,你有什么資格賣!”薄行澤不想跟他討論這件事,擔(dān)心祝川在門口等急了不想與他多談,擰眉冷道:“明天上午十點(diǎn)鐘,見一面?!?/br>廖一成有些意外,“你想跟我談條件?我們薄總不是認(rèn)定了一件事就算是死也不會退讓一分的嗎?現(xiàn)在為了一個男人居然愿意主動見我?聽說還是個Beta,不過長得倒是挺漂亮的,不虧?!?/br>薄行澤聲音冷厲如刀,“廖一成,你敢對他不利,我不會放過你!”說完將通話切斷,驅(qū)車出了地下室。祝川站在路燈下,影子鋪在地上,將他整個人襯得清瘦。“怎么這么久?”“接個生意上的電話?!?/br>薄行澤心里還記掛著易賢那條消息,可見他是認(rèn)識廖一成的,如果這個生意的牽線人是易賢,是不是他們倆一起算計(jì)祝川?他那么信任易賢,很可能不多做考慮。廖一成這個人陰狠毒辣,做生意又是一子錯滿盤皆輸?shù)木置?,他不能因?yàn)樽约鹤屪4ㄊガF(xiàn)在擁有的。祝川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有什么話就說唄?!?/br>“……你了解易賢嗎?”薄行澤沒明確說他有可疑,在祝川的心里,可能易賢比他還要重要,他私心里不希望產(chǎn)生對立,也很怕最后的抉擇之下,祝川會拋棄自己選擇易賢。“了解啊,那孫子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知道,怎么了?”“人和基因?qū)W一樣,是最沒有辦法掌控的東西,充滿……”“停!”祝川聽他這個長篇大論似的起頭耐心直接告罄,“說重點(diǎn)?!?/br>“如果易賢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或者說……他待你不如你待他?!北⌒袧上肓讼?,用了比較委婉的說法,“我希望你對任何人都要留個心眼,即便是易賢,防人之人不可無。”祝川蹙眉,以為他還在吃醋。“有完沒完?”薄行澤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聽他語氣不太好,隨即連呼吸都要停了。“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們倆認(rèn)識二十年了,你讓我對他留個心眼兒覺得他會害我?!弊4ㄓX得他因?yàn)槌源走B理智都沒有了,“怎么著?你想讓我身邊的朋友都消失,只留你一個?行,那你找個鐵鏈把我鎖家里得了,誰也不見滿意嗎?”“我不是那個意思?!?/br>“那你什么意思?”祝川莫名上火,語氣也沖了一些,“是不是富二代在你眼里都是些不成器的紈绔,只會玩弄別人感情,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心?”薄行澤心里揪緊,覺得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似曾相識,卻不知道在哪兒聽過。“是,我們都沒有你有本事。你次次拿第一,保送國外留學(xué),憑本事當(dāng)上紅葉的執(zhí)行總裁前途無量。我們只能揮霍家里的錢混吃等死,覺得有趣了就去征服,玩兒膩了就扔。”“Beta反正也不會有標(biāo)記,玩得開,不像Omega那樣忠誠如一?!?/br>祝川越說越上頭,仿佛要把這么多年積壓在心底所有的不滿全部都釋放出來,將恨意化成尖銳利刃,刺入薄行澤的心臟。他就知道兩人之間的和平進(jìn)行不了多久,不觸碰那道線就能相安無事,一碰到就只能爆炸,傷人傷己。他盛怒之下儼然忘了緣由是易賢,更忘記了自己曾說絕口不提那件事,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沖著薄行澤冷笑冷語。“所以我得簽?zāi)愕慕Y(jié)婚契約,陪你一周一次,你說要在辦公室里都得讓你為所欲為!當(dāng)初是誰說的畢業(yè)之后不會有任何聯(lián)系,現(xiàn)在全他媽當(dāng)放屁?”剎車猛地踩下去,祝川差點(diǎn)一頭撞上擋風(fēng)玻璃,胸口被安全帶扯的幾乎斷氣,又因?yàn)閼T性重重砸回座椅。“你他媽有病……唔!”話音未落便被吻住,身側(cè)的人帶著洶涌的怒氣和無盡的歉意,夾雜在一塊幾乎讓人窒息。薄行澤掐著他的雙手將人按在座椅上動彈不得,不管這是在哪兒直接就停了車,他不喜歡聽到那些話。自我貶低一般。在他的眼里,無論是周殊易還是祝川,都是絕對驕傲的。他含著金湯匙出生,性子雖然嬌縱任性但本性赤誠,從來不會欺壓比他弱小的人,張揚(yáng)跋扈也只是對他一人。他不允許任何人貶低他,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什么富二代只會玩弄別人的感情,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心!薄行澤不在乎,明明當(dāng)年他一走了之,讓祝有思給他一筆錢做分手費(fèi),他也沒有辦法減少自己的愛意一絲一毫。要說卑微,他才是那個最卑微的人。當(dāng)年他貧窮至極,學(xué)費(fèi)都是七拼八湊,什么都給不了他,唯一一次帶他出去吃東西還害得他生病,能得到他的眷顧已然是很幸運(yùn)了。他不敢奢望那么多。八年后重逢,他用了最卑鄙的手段將他留在身邊,用婚姻和法律困住他,甘冒風(fēng)險也要抓住最后一點(diǎn)機(jī)會。至于他說的畢業(yè)后不會再有聯(lián)系,薄行澤醍醐灌頂般一片清明,整個人都愣了。這段話是當(dāng)初他說過的!他們分手的前一周,自那以后祝川就再沒出現(xiàn)過,他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退學(xué)、出國,從他生命中消失的干干凈凈!薄行澤愣神的間隙,祝川猛地將他推開,嘴唇被咬破,疼得厲害。他舔了舔血跡,眼眶發(fā)酸發(fā)嗆,那些話無論過了多久、無論從誰的口中說出來,對于他來說一樣殺傷力驚人。不過好在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周殊易了。薄行澤伸手,蹭了蹭他嘴角再次滲出來的血跡,疼得他眉頭顫了下,下意識轉(zhuǎn)頭避過去。清酒味變得具有攻擊性,仿佛這兩個字觸碰到了他的逆鱗,但祝川向來只管著逆鱗戳的人,任性得很。薄行澤還沉浸在那些話里,喉嚨吞咽了好幾遍才勉強(qiáng)能夠張開口,卻又生怕傷到誰似的小心翼翼,“你聽到過,是不是?”祝川現(xiàn)在也回過味來了,不想提當(dāng)年的事,“聽到什么?我累了,走吧?!?/br>“那些話?!?/br>薄行澤不太肯定,當(dāng)年那些話他是不是都聽過,但當(dāng)時他在宿舍里沒有任何人,祝川一貫不會早回學(xué)校,不可能知道。但如果這句話是兩人分開八年的原因,他再難以啟齒也不想這個誤會再讓兩人分開,語氣急切道:“你愿意聽我解釋嗎?”祝川閉著眼睛,“不愿意?!?/br>他不想聽到那些他當(dāng)年只是迫于無奈與自己逢場作戲,從而才能擺脫他糾纏的話。是,當(dāng)年兩人在一起之后,他對薄行澤言聽計(jì)從,連易賢都說他被管住了,像個小媳婦一樣薄行澤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