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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呼吸困難?,F(xiàn)在他想通了,當(dāng)個明君是這結(jié)局,他還不如當(dāng)個暴君當(dāng)個昏君呢。活的像父皇景帝那樣,眾人連抬眼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更何況是悶死他。上輩子的事不那么美好,這里是太后的仁壽宮,齊君慕到底是克制住了心底種種情緒?,F(xiàn)在是他明敵暗的時刻,他也不想太打草驚蛇。于是對上太后這話,他便有些靦腆小聲道:“母后,今日兒臣午睡時被夢魘著了,還沒回過神那奴才便犯了錯,兒臣一時沒回過神便把人給杖斃了?!?/br>當(dāng)然,這話他也就嘴上說說,反正事實不會改變,該死的人還是要殺。“這種笨手笨腳的奴才打發(fā)了便是,哪里用得著見血,這不是臟了你那乾華殿的宮門嗎。”太后神色略松道。她是知道的,齊君慕每次夢魘都是因為夢到了景帝。景帝在幾個皇子心中很有分量,換個詞可以說是很有陰影,他一句不輕不重的話能讓人心底發(fā)寒。況且她也聽說了,齊君慕最近一段時間總是做噩夢,半夜三更還因此摔了幾套上好的瓷器。現(xiàn)在既然話說到了這,她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白封心思深沉,看太后和皇帝明顯是有私話要說便趁機提出前去偏殿寫方子。太后揮揮手,讓他和宮里其他人都退下。太后現(xiàn)在是這整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用不著奉承誰,用不著跟人爭寵,就連齊君慕都要敬著她,天下人都要巴著她,這日子過得可比她當(dāng)妃子的那些時日爽快。人爽快了,心情也就好,人也就顯得格外年輕漂亮。她望著齊君慕正色道:“你是皇上,按道理說我不該干涉你的事,但你到底年輕,且要記住,有些事開了口子便把持不住。你是君,你做什么別人都不敢評論,但后世史書筆墨不會對你留情的?!?/br>齊君慕微微一笑:“母后的教誨,孩兒記住了。母后是知道的,孩兒生性敦厚膽小,突然見了這些血也是怕的。”太后:“……”她覺得這孩子有些皮笑rou不笑,可拿眼細(xì)細(xì)看了一番,眼前的齊君慕還是那副木墩墩努力想要嚴(yán)肅沉穩(wěn)的模樣,便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太后心想,齊君慕大概是許久不笑,這想要笑時表情就略僵硬了些。她冷靜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既然心里怕,為了還要宮門敞開了看呢?”乾華殿殿門敞開,皇帝端坐在里面看著那內(nèi)監(jiān)被活活打死的事,應(yīng)該很快就會傳遍皇宮。齊君慕垂眸局促道:“孩子最近總是夢到死去之人,便想親眼看看人死之時是什么樣的。”太后:“……”她覺得齊君慕怕是有些糊涂了,往日他絕不會說出這樣昏庸的話。太后心底有些上火,只是還未開口,便見齊君慕又抬眼朝她那么笑了下:“母后莫擔(dān)憂,孩兒說笑呢?!?/br>太后終于忍不住了,揚聲喊了白封前來給皇帝把脈。白封匆匆離開又匆匆回來,他的手剛搭在齊君慕手腕上,便感到熱騰騰的體溫,他一臉震驚道:“太后恕罪,皇上這是病了,身體都起熱了?!?/br>太后臉色頓時一變,神色有些驚慌、擔(dān)憂,她忙讓人把齊君慕扶到側(cè)殿躺著,讓白封給他好好把脈。聽到白封說皇帝只是偶感風(fēng)寒,喝上幾副藥便會好的,太后這才放下心來,呵斥了服侍齊君慕的宮人后,她才喘口氣。她就說今天齊君慕很不對勁,結(jié)果還真的是病糊涂了。她本來想問問齊君慕有關(guān)沈奕的事,為何要讓沈奕回京,現(xiàn)在也只能作罷。躺在側(cè)殿里的齊君慕在幔帳中睜著眼睛,他臉上有著扭曲的快意。這場病他是知道的,也是算計好的?;实坌郧橥蝗挥兴兓?,總要有理由的。起熱人燒糊涂了是最好不過的借口。暗中的敵人不會因此太過警覺,不過這都是暫時的,早晚有天他會做到不用找借口,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也用不著向任何人做解釋。第3章003齊君慕腦袋昏昏沉沉的,他雙眼緊閉,人在半醒半睡間浮浮沉沉。他睜不開眼,渾身無力,可卻清楚身邊發(fā)生的事。他知道太后詢問白封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也聽到她在嚴(yán)厲訓(xùn)斥他身邊的宮女和內(nèi)監(jiān),說他們服侍不周,讓皇帝病成這模樣都不知道。還說如果皇帝有個什么閃失,就讓他們?nèi)颗阍嶂惖脑挕?/br>宮女和太監(jiān)哀痛的求饒聲掩蓋不住太后語氣里的擔(dān)憂,若是擱在以往,齊君慕對此自然是歡喜的。可現(xiàn)在,他人熱的頭沉眼花,心中卻忍不住想,他的母親這么擔(dān)心驚慌,是真的擔(dān)心他的身體,還是怕他這個皇帝突然死去,她的太后位置會不穩(wěn)。上輩子齊君慕對太后的感情一直很復(fù)雜,上輩子沒做皇帝前渴求母親的關(guān)愛,后來成了皇帝便刻意淡忘這種想法,心心念念想要做個明君。可他們母子間還是會起一些沖突的,想做個什么都顧慮周全的明君有時就要無情顧全大局,他為此駁回過太后的面子,還對太后說過后宮不得干政這話。他記得太后那時的眼神,有些受傷有些難過更多的是說不出的復(fù)雜憤怒??伤麉s不愿意退讓,母子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他舅舅林蕭曾說過,他母親年輕時也是有著張揚任性的性子,自打入了宮一直活在景帝的陰影下,性子一下子變極為低調(diào),人也變得相當(dāng)克制。成了太后,終于沒有人壓在頭上了,便想要活的自在些。那時他反問林蕭說道:“母后想要自由些,那只能朕退讓嗎?朕身為人子,對著母親是可以退一步,可朕也是皇上,朕總不能因為她是朕的母親便事事退讓。舅舅總教導(dǎo)朕如何成為一個明君,明君任人任才不任親?!?/br>林蕭默然。太后對齊君慕期望極高,他沒有成為皇帝時心里盼著為他各種策劃,想讓他成為皇帝。當(dāng)他真的成了皇帝,她成了太后,得到了權(quán)勢,享受著帝王的敬愛,后宮所有人的巴結(jié),她知道了父皇在位時說一不二的快樂,又變得貪心起來,又想讓他聽話。可他骨子里到底是流淌著一半景帝的血,一輩子沒辦法做一個聽話的傀儡。現(xiàn)在倒是好了,重走一回當(dāng)年的路,他對太后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變得冷漠不在乎。或者說,他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淡漠起來,他只想讓自己過得開心。什么明君,什么暴君、昏君,他統(tǒng)統(tǒng)都無所謂。年輕的皇帝躺在床上,眼眸緊閉,人生病時總是脆弱的是無助的,帝王也不例外。太后看著有些心疼,難得溫情的親自喂他吃下藥,等齊君慕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xì)汗時,她才徹底松了口氣。太后收起眼中的愛意,她吩咐宮人照看著生病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