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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的金角蚺?!?/br>金角蚺?蘇子逸一聽這個名字就皺起了眉毛。原因無他,金角蚺是一種在慶澤大陸上臭名遠揚的妖獸,它身型巨大,傳聞成年期的金角蚺能達到十二丈的長度,腰身能容得下一只成豬。而且它生性冷血兇殘,哪怕在吃飽了了后,也喜歡對同類或者其他種族做出攻擊虐殺的行為。蘇子逸曾經(jīng)在書上讀到過,其實金角蚺出生時,頭上的尖角并不是金色的,而是白色的。但隨著金角蚺獵殺的獵物增多,周身侵染的氣血也愈發(fā)強盛,那只白色的嫩角就會跟著變長變粗,并且一步步朝著金色轉變,而一旦轉變成了真正的金角蚺,那實力可就駭人了,哪怕是筑基后期的高手,都只能退避三尺!所以,一聽到金角蚺這幾個字,蘇子逸的心就沉了下來。他當即繼續(xù)發(fā)問:“有幾個筑基修煉者?”對于幾次三番幫過他的蘇子逸,王希沒有任何保留,直接將自己全部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具體有幾個我不知道,但這一次來四個世家的人,應該每個世家都最起碼帶了一個筑基期修煉者?!闭f這話時,他眼底滿是嘲諷。“那金角蚺受傷嚴重嗎?”一聽最起碼有四個筑基,蘇子逸就知道這次的事情怕是有些嚴重。“挺嚴重的,它身上有一道挺長的血口子,紅rou都往外翻了?!蓖跸R詾樘K子逸還想進去打探,出于擔心立馬開口勸道:“但就算受了重傷,那條金角蚺也不是好惹的,而且它還懷著孕,越發(fā)的兇殘,一照面就直接吞了四五個人?!闭f到這里,他就閉上了嘴,好似不想再多說,只是顫動的嘴唇泄露了他的情緒。“吞了四五個人?難道他們安排很多武人進去了?”蘇子逸問道,他原本以為王希遭受的事情是個意外罷了,但現(xiàn)在看來恐怕不是的。他還記得中間層那里有著濃厚瘴氣的,武人就算身體強健,也終歸是沒有修煉的普通人,怎么能讓他們進去?而且還是去對付一條五階妖獸?那群做決定的人是腦子有病嗎?“可不是嗎?!币娞K子逸臉上是對那群世家行為的厭惡,王希的心這才落了下來:“七個道館,一百來個弟兄,全都沒了啊?!闭f到這里,王希又是一陣鼻酸。而見他確實難受,蘇子逸也沒強求他繼續(xù)說。但王希好不容易在蘇子逸這里找到一點心里依靠,怎么可能就這般罷了休?“如果當時不是我站的位置是在金角蚺的后面,被它尾巴蕩起的利風給掃出去暈了過去,恐怕這條命也沒了?!?/br>“大人,您知道嗎?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那整片林子全都毀了,地上都是血紅的一片,人的腿,人的胳膊,人的腦袋,撒了一地,就沒有一具完好的尸體?。∧c子心肝什么的全都流了出來,紅彤彤的,腥臭腥臭的——”“——大約就跟話本里說的地獄是一個模樣吧?!眲傉f起來的時候,王希的情緒是亢奮的,瞪大的眼神跟漲紅的臉,一看便知他憤怒異常。只是說到了最后,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像被瞬間抽走了一樣,變得像個麻木的傀儡,眼神里沒有一點光。“全死了。”王希一臉恍惚的側頭跟蘇子逸對視,眼眶里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前天早上,我跟夏小他們像往常一樣站在街口等著其他一起來隕仙林的零散武人組隊,卻沒想被那條街最出名的中間人給叫住了。他也沒告訴我們前委,只說是世家的事兒。”“世家的事兒往往有很大的風險,但同樣也能賺到更多的錢。我們幾個想著以前也跟過幾次世家的人做事,所以也沒推拒,直接應了?!?/br>“卻沒想,這一次居然面對的是一只五階妖獸!”拳頭往膝蓋上狠狠一砸,牙根都快要被他咬出血了。“但到了那里,我們還有什么選擇?”王希將手鎖了回去,自嘲道:“外面的路全部都被世家的人給封鎖了,只要想逃,都會被他們直接當場誅殺。為了活命,我們不得不就此一搏,十個十個一組拿著世家準備好的縛獸鐵索鉤,配合著筑基修煉者的攻勢,將它圍困在地,縮小它的活動范圍?!?/br>“夏小就站我前頭,跟我拉著同一根縛獸的鐵索鉤。當時,我們已經(jīng)犧牲了數(shù)十個兄弟了,好不容易用鐵索鉤將金角蚺困在原地,去不想一位筑基修煉者的靈寶一擊直接劈到了那只金角蚺的肚子上,當即就惹的那只金角蚺瘋狂的掙扎的起來?!?/br>“妖獸的臨死一搏,rou體凡軀哪里能擋得???我不知道那位修煉者的后果怎么樣了,但當金角蚺動起來那一刻,我們所有人再也站不穩(wěn)了,全部都被鐵索給帶了起來。機靈點的早點松了手,但本就站的前面一點的,卻松手也躲不過,不過眨眼間,就被金角蚺的身子給壓成了一灘!”“而夏小,他也在里面??!”王希悲鳴,再度失聲痛哭起來。聽到這里,蘇子逸也徹底沉默了下來。自從聽卞青說過之后,他就知道世家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也沒想過他們居然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金角蚺很強,是整個大陸都公認的強,所有人也知道面對金角蚺,普通人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送上去當炮灰。那么,世家為什么還要那么做?因為那條金角蚺受了重傷,因為那條金角蚺懷了孕,只要有一批一批的普通人上去消磨金角蚺的體力跟怒火,到最后力竭的金角蚺必定會成為世家的囊中之物。所以,這一切還有什么想不通呢?除了那幾個野果子,王希就沒喝過什么水了,所以在哭了沒多久后,他喉嚨就干涸的哭不出來了,只能面容悲戚的看著地面。蘇子逸也被他的悲傷所影響了,他走到王希身邊,手指便搭到了對方手腕上。以前在落山村,他跟李大夫學過醫(yī)理,一些簡單的問題還是能探出來的。而他這一碰,就讓王希受驚了一般想要將手抽回來,卻沒想蘇子逸手指搭上去時用了三分力,所以王希根本無法動彈。也是在看到蘇子逸一臉肅穆的模樣后,王希才后知后覺的知道蘇子逸這是在干什么,他干巴巴的道:“大人……”“除了體內(nèi)還有些瘀血跟些微瘴氣凝結,就沒什么大問題了。”蘇子逸速度很快,在王希還沒來得及說出點別的時候就松了手。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枚丹藥丟到了對方懷里,就站起身來不再管他了:“這是養(yǎng)氣散,吃了之后體內(nèi)的那些瘀血很快就會散去。”“至于你體內(nèi)的那些瘴氣,回頭去藥房讓大夫開幾包藥喝了就好。”雖然他手上的丹藥效果更好,但他跟王希的交情可沒好到讓他將三品丹藥送出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