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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小路子那天曾跟他們說過,半個月后,天闌城里就要舉行一場名為“舞樂之游”的盛大活動,屆時,整個城里都會熱鬧非凡。而到了這日,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也能趁機(jī)渾水摸魚了,剛剛好讓玄蒼宗一網(wǎng)打盡。至于玄蒼宗具體要怎么做,蘇子逸猜不到,也懶得猜。一時之間,整個篝火堆邊上寂靜無聲,只有木柴燃燒時發(fā)出了“噼啪”聲,催得人昏昏欲睡。只不過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那兩個負(fù)責(zé)守夜的煉氣期修煉者卻一直大睜著眼睛,不敢睡去,因為他們生怕自己一閉眼,蘇家三人就跑了。雖然,蘇子逸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心懷不軌的人。但終究是長老交代下來的命令。他們這一睜眼,就一直從凌晨等到太陽升起,有從太陽升起等到太陽升到正當(dāng)空,直到連陳秋辭都睡了一覺起來時,一直盤腿坐在那里打坐修煉的蘇家三人才動了動。而他們之所以會動,并不是因為自己主動清醒了過來,而是因為一道震天的響聲從遠(yuǎn)方傳了過來。“轟!”雖然隔得很遠(yuǎn),但坐在地上,大腿跟屁股仍舊能夠感受得到一點震動感,耳朵也能夠聽到模模糊糊一點點的爆炸聲。這驚得一直將精神緊繃的那兩個煉氣期修煉者跳了起來,接過剛一蹦起來,就因為血液不流通,整個人眼前一黑,差點栽了下去。蘇子逸他們也正是因為這聲音清醒了過來,并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天闌城的方向。“這——是怎么回事?”陳秋辭一醒過來,就去看小靈兒的情況了,腦子一時間還沒能轉(zhuǎn)過彎來,聽到爆炸聲好一會兒,居然還是一臉迷惘。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反應(yīng)了過來,想到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并踮著腳朝天闌城那邊張往。可惜的是,他眼前有著的只是一片樹林子,并不能讓他看到一點點真實的情況。蘇子逸倒是能夠看到。他在一眼瞥見那兩個守夜的煉氣期弟子臉上的欣喜時,就立馬明白這聲音怕是玄蒼宗鬧出來的。當(dāng)即他就掏出飛劍跳了上去,一個人cao控著飛劍升到了半空之中,一臉肅穆的眺望而去。隔得太遠(yuǎn),天闌城在他眼里看起來就只有一個盤子大小,并不能讓他看個分明。但好在神識還能起到一點點的作用。雖然那日只聽到一點點,但蘇子逸也估摸得出,這一次玄蒼宗會派大量的修煉者來攻打天闌城。但也沒想,這大量的修煉者會這么多?他的神識只能感受到離他最近的這一邊城墻的情況,但光就這一邊城墻上,就有上百個修煉者正纏斗在一起搏殺著。這里面有玄蒼宗的人,也有煉血派跟羅剎派的人,更有一些穿著蘇子逸不認(rèn)識的勢力制袍的修煉者。看來,這一次這事情真的鬧得很大了。蘇子逸只看了一下子,就馭劍回了地上。而他一下來,卞青他們便關(guān)切的圍了上來,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不想讓他們知道實情的玄蒼宗弟子在,蘇子逸只得裝傻,含糊的道:“有大量修煉者正在攻打天闌城,剛剛的爆炸聲就是從那邊傳來的?!?/br>“那前輩你看清楚是哪些人在打了嗎?又是誰占了上風(fēng)?”昨夜來叫蘇子逸他們的那個煉氣期修煉者在緩過神后,立馬連珠炮似的問了起來。等到蘇子逸看了他一眼后,便立馬想起了自己的尷尬立場,臉?biāo)查g紅了一片。這個事情,蘇子逸卻沒想跟他計較過,只淡淡的道:“有很多勢力的人,里面有煉血派的,也有羅剎派的,還有你們玄蒼宗的——”他說這話時,語氣很是平靜,但在場的所有人卻莫名的從里面聽出了一絲譏諷,但當(dāng)他們看過去,蘇子逸的眸光仍舊是那般的清亮,想來應(yīng)該是他們聽岔了。而一旁的卞青眸光閃了閃,嘴角翹了起來,又飛快地落了下去。“還有一些勢力的,我也不認(rèn)識?!碧K子逸本來也就只想隨口內(nèi)涵一下對方罷了,說過之后就開始考慮起其他問題來了:“他們那邊打得很兇,人也非常多,且瞧著那架勢也不是一下兩下就能打完的,不知道會打到什么時候去?!?/br>“我們這里——”他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皺了皺眉。“雖然離天闌城有一定的距離,但不一定能夠一直處在交戰(zhàn)圈子之外?!?/br>“等到再過一陣子,城里的修煉者跟活著的普通人肯定會逃出來,那些戰(zhàn)斗力不佳只能撤退的修煉者也說不定會從我們這里過去。”“所以,我覺得我們再好往后面撤一下比較好,免得到時候來不及走了?!?/br>“前輩說的確實有理?!?/br>這一次,如果不是夏政對蘇家三人的防備,以及小靈兒昏睡不醒的問題,其實陳秋辭跟那兩個修煉者都是一樣要去天闌城的。所以,此刻一聽到蘇子逸這般說,陳秋辭想到的是小靈兒的安全,而那兩個修煉者想的則是要跟緊蘇家三人,千萬不能讓人丟了。但不管怎么想的,都是打算跟蘇家三人一起離開的。其實,陳秋辭之前一直沒想過這問題,但現(xiàn)在一想到小靈兒還昏迷不醒,若真的碰到蘇子逸所說的這種情況,怕是跑都來不及跑了,因此在附和了一番后,還說出了自己的主意來:“我們不妨朝玄蒼宗屬地的方向退去,到時候說不定能跟出來接應(yīng)的師兄弟們——”說到這,他突然閉了嘴,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將什么不能說的東西給說了出來?但蘇家三人卻臉色都沒變一下,雖然他們一字未漏聽,甚至還相當(dāng)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那就照你說的這樣做吧?!彼麄冞@坦蕩的態(tài)度一下子讓陳秋辭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在見人已經(jīng)回去上了馬車后,才尷尬的去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了。只不過,陳秋辭到底心里還是藏不住事的。他帶著小靈兒上了馬車,而在馬車之前,那兩個煉氣期弟子正在快速奔跑,并且一路留下記號,表明他們離去的方向??粗莻z人越跑越遠(yuǎn),陳秋辭看著一臉淡定,馭著馬車的蘇子逸,終于憋不住的將話吐了出來:“前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了什么?我又該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碧K子逸很是平淡的道,他見陳秋辭還想再說些什么,便過頭來,用暗含警告的語氣道:“有些東西,我們并不感興趣,所以大家都當(dāng)不知道比較好?!?/br>陳秋辭一怔,立馬就懂了蘇子逸的意思了。想來,對方是真的知道這一次宗門要干什么了,只是很不感冒的樣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