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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得救了。眾人還來不及跟旁邊的人分享這個好消息,忽地,又是幾道強大的氣息出現(xiàn),且個個都是金丹。這一下,原本還算得上矜持的玄蒼宗弟子們都忍不住大聲歡呼了起來,唯有朱漣跟蘇子逸等人琢磨出了個中深意,收斂了眼中的情緒,露出深思的神色來。蘇子逸身邊,唯有蘇玉瑯還傻乎乎的拽著他阿姆的袖子連連道:“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金丹期修煉者一步十?dāng)?shù)里,沒多久就達(dá)到了他們所在之地。而所有人看清楚所來之人后,口中皆連連驚呼,但又因為對方眨眼就走到了他們面前,所以嘴里的呼聲還沒完,就已經(jīng)單膝跪地拱手行禮了:“見過宗主!見過二長老!”是的,沒錯,這一次深入到此地的,居然是向來神出鬼沒的玄蒼宗宗主!而劉裕,蘇子逸等幾個筑基在看到他時,心中也滿是震驚。卞青更是有些遲疑的給蘇子逸傳音道:“二長老這是晉升到金丹了?”他語氣里帶著三分喜悅,七分震驚,喜悅是因為多一個金丹,他們這一次從險境脫離的機會就更大一分,震驚則是他完全沒想到已經(jīng)將至大限的二長老會突然在這個時候突破。蘇子逸瞇了瞇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劉裕身上表露出來的氣息確實很強大,已經(jīng)無限接近金丹期的,但事實上卻不是金丹,而是假丹。假丹,顧名思義,就是不是真的金丹。但就算是假的,其實力也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尋常筑基巔峰,若是手段強橫之輩,跟金丹初期的修煉者都能打得不分高下,甚至勝過對方。這樣聽起來,這假丹境界似乎還不賴,但是——蘇子逸斜著視線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從朱漣還有崔鈺的臉上讀出了哀戚之色。朱漣似乎察覺到了蘇子逸的目光,在蘇子逸看過來時就偏頭跟他對上了視線,但就算如此,他也完全沒有打算斂住眼中情緒,甚至還朝蘇子逸露出了一個苦笑。過了一小會,才喃喃低語道:“罷了,哪怕是假丹也比一直呆在筑基巔峰要強?!?/br>是的,沒有錯,哪怕是向來跟劉裕沒什么太大沖突的朱漣,也不會為劉裕鑄就假丹而感到開心。因為假的永遠(yuǎn)成不了真的。這枚假丹就像是一個蠱惑人心的假象一樣,在迷惑人心占據(jù)了金丹的位置之后,便像一個真正的主人一般安家落戶起來了,除非修煉者身死,否則絕不挪窩。當(dāng)然,在修煉界流傳的野史之中,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那么幾個修煉者在成就假丹之后,碎裂假丹再成金丹的故事。但這些故事之中的主人公每一個都是有大氣運之人,而其他的假丹修煉者只得天天忍受著內(nèi)心的懊悔,度過剩下的日子。所以,在看到劉裕晉升成假丹修煉者之后,其他人心都涼了。更關(guān)鍵的是,晉升到假丹之后,壽命跟之前筑基期還是一樣的,并沒有多一天多一時。所以,這個假丹除了讓劉裕在最后幾年享受了一般偽金丹的快樂,就再也沒有其他用處了,反而像是一根深扎于人心底的尖刺一樣,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人:你完了。相比于蘇子逸他們的悲觀,劉裕本人臉上表情倒是挺柔和的。蘇子逸他們不知道對方是強撐的,還是真的看開了,反正等人跟在玄蒼宗宗主身后走過來時,就立馬上前朝對方見了禮。雖然劉裕這人脾氣又臭又硬,但不可否認(rèn),對方在宗門之事上還是保有絕對的公證跟熱愛,值得人敬佩。雙方見禮過后,劉裕的視線在蘇家三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然后露出了一個讓蘇子逸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天啊,這么多年,蘇子逸還是第一次看到劉裕長老對他笑,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仿佛要跳出來了一樣。但出于禮貌,他還是向?qū)Ψ交亓艘粋€微微有些僵硬但不失禮貌的笑容。這時,后續(xù)出現(xiàn)的金丹期也陸續(xù)達(dá)到。蘇子逸一眼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一個也沒認(rèn)識的,反倒是朱漣跟崔鈺朝對方客客氣氣的問了禮,看來是其他交好宗門的金丹真人了。雖然不認(rèn)識,但蘇子逸等人也還是老老實實的朝對方行了一禮,然后退到一旁,將所有事交給朱漣了。朱漣挑大事已經(jīng)不是一年兩年了,因此站在這么多金丹期面前,他臉上一點也不露怯,簡潔明了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了個一清二楚。而聽完他的話,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然后才開始細(xì)細(xì)詢問了起來。等到詢問完畢,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沒能在這里看到自己宗門的人,這些金丹真人臉上也沒有任何擔(dān)心,更沒有向朱漣問一聲那些人去哪兒了,反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同其他人商討起這次的事情來了。蘇子逸猜測,這些人在來之前,怕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宗門的那些人兇多吉少了。但就算如此,看著他們那副頗為冷漠的樣子,蘇子逸心里頭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這一次到來的金丹真人足有八位之多,每一位在外界都是讓人抖三抖的存在。所以,他們一來,最高興的莫過于那些煉氣期弟子了,他們似乎覺得這次脫險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畢竟在他們看來還沒有金丹期解決不了的事情。其實,哪怕是像蘇子逸他們這樣的筑基修煉者,此刻也大大的松了口氣,只覺得背上的負(fù)擔(dān)輕了不少。接下來,那些金丹期修煉者要怎么破除現(xiàn)下的困局,就不是他們所能干涉的事情了。之后幾天,他們看著那些金丹期修煉者離去或者歸來,心中雖然好奇,但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問,而是生怕惹怒了那些金丹期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離得老遠(yuǎn),哪怕是在玄蒼宗位置頗高的朱漣,這段時間也沒有去多問一句。眨眼之間,五天就這么過去了。這日,所有外出的金丹期修煉者全都回來了,而每一個回來的人的臉上,表情都不怎么好看,一臉凝重的去找玄蒼宗宗主,一群人聚在一團(tuán)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反正,等他們說完之后,這幾天一直都在打坐沒說過話的劉裕長老站起身來,朝眾弟子走了過來。在看到他走過來的那一剎那,蘇子逸的心就往下沉了沉。主動上前問起的人是崔鈺:“劉裕長老,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嗎?”這一段時間的歷練,讓崔鈺以極快的速度成長著,無論是修為還是心智上??吹竭@樣的年輕人,劉裕仿佛看到了他們宗門的希望一般,原本有些冷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柔和了一些。他雙手背負(fù)在后,頷首道:“是有些事,需要你們出手幫忙一下?!?/br>還不等崔鈺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