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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都撐不住了。弟子們三三兩兩的倒下,一盞茶之后,大陣陣點之中只剩下蘇子逸四人身上的靈線還在維持運轉了。而這時,將所有煉氣期弟子體內靈力耗盡一空的大陣也終于慢了下來,最后在離最中間那一團不過一丈大小的黑球三丈來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嗯哼——”突然,一陣劇烈的吸力順著靈線傳來過來,一下子就將蘇子逸體內將近三分之二的靈力給席卷一空,惹得蘇子逸不禁悶哼一聲。而只有筑基初期的卞青跟崔鈺那頭,倆人臉色更是一變,雙唇都帶著一點蒼白之色了。蘇子逸心中一凜,眼神緊緊的盯著那團不過一丈大小的黑色圓球。他知道,大東西就要來了。果然——只見整個圓球上,忽地一陣黑霧翻滾,在虛空之中旋轉不過眨眼功夫就猛地往里一縮,消失了,就好像突然被什么給吃掉了一樣。而待這些黑色幽魂消失之后,只留下最中心的一抹黑色——最后的一只黑色幽魂。此刻,蘇子逸也再也支撐不住了,身子一陣發(fā)軟,體內最后一絲靈力也被大陣掠奪一空,身體一失平衡就這樣跪了下來。但直到他雙膝落地,一雙眼卻仍舊緊緊的盯著那一只唯一的黑色幽魂。這是……砰、砰、砰——蘇子逸只覺全身血液都在逆流,心臟劇烈跳動,聲音大得身邊的人都能聽得到。但,此刻周邊的人不是陷入了重度暈迷,就是跟蘇子逸一樣,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只要一絲絲絕望跟恐懼一點點在眼底堆積著,最后溢滿了雙眼。“不會吧……”一個還沒有完全暈過去的煉氣期弟子喃喃自語道,但他剛說完這一句話,最后一絲清明也化作一片黑暗離他而去,不省人事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最后留下的一只黑色幽魂居然會如此可怕。除了金丹期修煉者,沒有人能看透對方的實力,只覺得對方身上的氣勢極其可怕,比在場所有金丹期修煉者身上的還要讓人害怕。而比金丹期修煉者還要可怕的,那會是什么?是金丹后期,還是金丹巔峰,抑或是……元嬰?這個一想就讓人發(fā)瘋的想法,長久的盤踞在所有人腦子里,瞬間讓人失去了所有斗志。蘇子逸在想到這一點時,大腿也失去了最后一份力氣,整個人就癱軟到地上了。但就算如此狼狽,他的雙眼也一直緊緊的盯著那一只黑色幽魂,似乎想從對方身上看出點什么來。“這下麻煩了?!?/br>突然,一道蒼老而焦慮的聲音傳到了還未暈過去的人的耳朵里,蘇子逸眼神一轉,發(fā)現說話的還是那個器寶閣的金丹期修煉者。只見他眉毛緊蹙,cao控著法寶的那只手緊緊的繃著,顯然很是焦慮:“居然會是半步元嬰?!?/br>半步元嬰。神智已經有些渙散的蘇子逸在將這個詞咀嚼了半天之后,才驀然驚醒,所有的困頓在這一刻一掃而過,他再度變得極為清醒。一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只黑色幽魂,發(fā)軟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了起來,如果不是他沒有多余的力氣了,怕是嘴里也會驚呼出聲。天啊,居然是半步元嬰!自來到慶澤大陸以來,無論是各種小道消息,還是眾所周知,金丹期就已經是一個國家最高的戰(zhàn)斗力了,當然這里面也有初期、中期、后期的劃分。但——這么多金丹期修煉者中,卻從來沒有傳出過有誰進階到元嬰期過,甚至連突破的苗頭都未傳出來過。因為,突破到元嬰期實在是太難了。蘇子逸曾經聽宗門里其他長老閑談時說過,以目前慶澤大陸的靈力以及各類資源水平來看,晉升到金丹期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要進階到元嬰期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有人能將大半個慶澤大陸上的靈力以及資源全部容為自己所用盡數吞噬,否則想都不用想。但真的能有人能將大半個慶澤大陸的資源全都歸于己用嗎?答案是不可能。不提有沒有這種資質妖孽之輩,光把持著大陸資源的各方勢力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所以對于無論哪個國家、哪個勢力的人來說,金丹就已經是巔峰了。元嬰,那只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根本不現實。但現在,他眼前卻出現了一只半步元嬰的黑色幽魂。雖然半步元嬰并不是真正的元嬰,但離元嬰期也已經是非常之近了,是在場所有金丹期修煉者想求而求不得的修為水平。所以,這些金丹期修煉者在發(fā)現這一只黑色幽魂的實力后,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垂涎,但同時臉上神色越發(fā)慎重。沒人能從黑色幽魂的那張臉上讀出它的內心世界,所以也并不知道這只黑色幽魂在想什么。但,當所有人只見對方微微一抬首時,就立馬警惕了起來,同時手中靈力大盛,一下子就將大陣運轉到極致。而就在大陣發(fā)出閃亮整片天空時,只見那只黑色幽魂仰天張嘴無聲長嘯一聲,整個大陣之內就被完全被黑色霧氣給籠罩了,什么也看不清了。這些黑色霧氣邪氣極重,剛一出現,就讓大陣的光網黯淡了一份,看得所有人心中一緊,而后加大手中靈力的輸出。但就算這樣,就算拼上了如此之多金丹修煉者的全力,大陣也再未往前一步,甚至開始往后退了起來。瞬間,人心惶惶。黑色幽魂爆發(fā)的那一刻,蘇子逸眼前一黑,腦子完全暈乎乎的,不知道大陣之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光看自己的遭遇,也猜得到情況有些不好,所以就算神智未清醒,他內心也還是開始隱隱著急了起來,這該怎么辦?而就在局面僵持甚至往不好的一面倒去時,一道傳音送到了蘇子逸的耳朵里——“借你那枚印章一用。”說罷,蘇子逸懷中一輕,原本跟五行之精放在一起的無名印章就直接這樣從他衣裳里飄了出來,然后輕飄飄的朝上飛了過去。到了這時,蘇子逸也有了一絲力氣,抬起眼皮看了過去,但也只見到那枚印章消失在一片白光里,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希望這枚印章能幫到宗主。玄蒼宗宗主將無名印章取走了之后,蘇子逸也不知道他用來做了什么,只直到在印章離開他不過不盞茶的時間,大陣內的氣息就再一次不穩(wěn)定了起來。那寒涼的陰氣開始減退,讓周邊的人提問漸漸回暖,意識也在緩緩回復。等到冰涼不在,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在這半個時辰里,大陣之中的氣息幾經狂暴,看得出來對方掙扎得很是激烈,但就算如此,在有了無名印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