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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yīng)。可是——“除了你,沒有其他人值得我信任,去做這件事情了?!贝怪^,蘇子逸聽到朱漣這么說?!澳闶菬挼?,對修煉者的身體情況比尋常修煉者都要了解很多,而且你聰明,冷靜,認(rèn)準(zhǔn)一個目標(biāo),就會牟足了勁去做,不會被其他事情所干擾,不管攔在前面的事情到底是好還是壞?!?/br>“因此,我只能拜托你了?!?/br>“蘇師弟?!?/br>“呵?!碧K子逸低著頭悶哼了兩聲,對朱漣打的溫情牌有些不屑一顧,但就算他再不屑,又有什么用呢?在他決意再次拒絕時,一塊白龍紋玉佩出現(xiàn)在他視野里,正被一只手托著。蘇子逸不用去看,就知道這只手的主人是朱漣。朱漣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了起來:“這塊玉佩,是門派核心長老的身份,只要有它,就能進(jìn)入玄蒼宗藏書閣的頂樓,那里面,藏有不少上等的修煉心法,術(shù)法,術(shù)術(shù)記載?!迸率沁€不夠讓蘇子逸動心一般,他還添了一句:“宗內(nèi)但凡能從筑基期突破到金丹期的,都曾經(jīng)去里面研習(xí)過?!?/br>玄蒼宗藏書閣,目前戴國所有宗門內(nèi)底蘊以及價值最高的藏書閣。它分為九層,其中最下面三層對煉氣期弟子開放,六層及以下對筑基期開放,六層以上只有門派長老能進(jìn)去。蘇子逸作為獨云峰長老,自然也能進(jìn),但他最多也只能去到八層罷了,因為最頂層的九樓,如同朱漣所說的一般,只有宗門核心人員才能進(jìn)去。蘇子逸還在宗門時,曾經(jīng)也想過去那里看看,但一方面獨云峰的藏書閣的資料還沒被他吃透,他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放上面,另一方面就是他沒有資格進(jìn)入九樓。而現(xiàn)在,朱漣卻將進(jìn)入九樓的鑰匙擺在了他的面前。看著這玉佩,蘇子逸心里此刻卻一點欣喜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木木的,好像那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一樣。而朱漣在發(fā)現(xiàn)他半天沒有說話之后,也知道他這一招怕又是失效了,他眼眸動了動,嘆了口氣:“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br>“你能相信氐月國跟東面的那些國家會就這樣算了嗎?”“我在跟那個金丹期交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人戰(zhàn)意不高,雖然壓陣,但從頭到尾卻始終在逃避,等到避無可避時,這才正面交鋒,且行動神色之中,滿是戚戚之色,顯然未戰(zhàn)心已敗,他就這樣死在這里還無任何掙扎,我都不會覺得奇怪?!?/br>“但其他人呢?”“氐月國的其他人難道就會跟這一個金丹期一樣嗎?”“如果事實如同你所猜想的那樣,靈氣變異的范圍在不斷擴(kuò)大,氐月國的人也備受靈氣變異的困擾,那么他們終將是會坐不住的。就跟我會考慮幾百年幾千年后,我們這片土地上的人該怎么辦一樣,他們也會。”“而為了門派跟血脈的延續(xù),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掠奪他國的土地,另設(shè)宗門?!?/br>“到時候我們還能避開嗎?”“你今天避開了,那么一天后,十天后,一個月后,就真的能高枕無憂,什么都不用想了嗎?不可能的。不是我強(qiáng)求,而是氐月國根本不會給我們其他的選擇,這路,早就已經(jīng)替我們選好了,我們別無選擇。”蘇子逸如何不知道朱漣說的是事實,但是他心底執(zhí)拗的覺得這事沒必要讓他來做,就算事情真的糟糕到了他所想的那個地步,那么他就帶著卞青還有蘇玉瑯返回元國。那里,雖然還有蘇府在對他們一家虎視眈眈,但也絕對不是絕境一條。只不過,這個念頭也只在他心里存在了一瞬,就消失了。因為他的本心不允許他這么怯懦。說服他的不是朱漣的大義,也不是面子上的冠冕堂皇,而是他自己。他抬起頭,看著朱漣,沒有接過朱漣手上的玉佩,再次問道:“真的只能我去?”“只有你去最合適。”朱漣平靜的道:“整個玄蒼宗,只有你跟你夫郎還有孩子不是休息的玄蒼經(jīng),用的不是陌刀,所以出現(xiàn)在那里不會顯得很奇怪?!?/br>“而你又是玄蒼宗長老,遠(yuǎn)比其他宗門的人值得我信任?!?/br>“所以只能拜托你了。”似乎,事實就跟朱漣說的一樣,只不過蘇子逸還是沒有一口答應(yīng)對方,而是在思考了良久之后,才對朱漣說道:“我暫時不能答應(yīng)你,我要先去見見我夫郎跟孩子?!迸轮鞚i拒絕,他繼續(xù)道:“反正如果事情真的跟我想的那樣,我晚幾天早幾天出發(fā)都沒有什么不同,不是嗎?”朱漣盯著他看了一會,最終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玉佩蘇子逸暫時沒有收,而是在跟朱漣溝通了一下細(xì)節(jié)之后,就趁著夜色離開了鎮(zhèn)口鎮(zhèn),往戴國境內(nèi)馭劍飛去。而在送他離開后,朱漣一直站在低矮的屋檐下,眼神定定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哪怕夜色深重,不過幾個眨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也直到一炷香之后才轉(zhuǎn)身離開。兩日后的中午,蘇子逸趕到了堤壩。他一出現(xiàn),煉氣期的弟子們高興不已,而蘇玉瑯則是又喜又驚,同時有些害怕,踟躕的不敢將卞青受傷的事情告訴他。但蘇子逸是誰?他看著蘇玉瑯長大,見證蘇玉瑯從一個膽小的孩子長成了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那嗄?,怎么可能會看不透他眼底的心虛?/br>果然,被他一問,蘇玉瑯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交代干凈了。聽到卞青身受重傷,蘇子逸的整顆心都吊了起來。“你阿姆情況現(xiàn)在如何?”他步履匆匆,帶著蘇玉瑯朝卞青療傷的方向走去。蘇玉瑯在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后,心里就安定了很多,在他看來,只要父親回來了,天大的事情也就那樣了,所以跟蘇子逸一比起來,他的心態(tài)反而輕松了不少,聽到蘇子逸問他話,沒有任何緊張的回答道:“我昨天去看的時候,阿姆的外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面色仍舊有些虛弱,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fù)?!?/br>聽到這里,蘇子逸這才松了口氣。但沒有見到人,沒有親眼確定對方的情況,蘇子逸的整顆心始終是安定不下來的,所以在蘇玉瑯將話講完了之后,他的步子反而更快了,跟跑起來了一樣。蘇玉瑯一愣,但也立馬跟著小跑了起來。堤壩周圍臨時修建了不少房子,而卞青就是在其中一座僻靜處修煉著,所有沒一會兒,倆人就趕到了房子外。Chapter524.向東而去chapter524向東而去卞青的情況并不怎么好。蘇子逸跟蘇玉瑯即使動作已經(jīng)盡量放輕了,但還是在進(jìn)門的那一刻驚到了卞青,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