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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一睜開眼就對上兩雙炯炯有神的眼神,洛行知表示有點懵。“大人你醒了?有沒有感覺不舒服?”遠星關(guān)切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洛行知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遠星竟然隔的這般近,洛行知趕緊收回自己萬惡的爪子,尷尬的往床內(nèi)側(cè)挪了挪。“遠星,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這里?”“大人昨夜睡著后一直在發(fā)抖,弟子進來察看之時,就被……就被大人留下來了。”“……”這用詞真夠委婉的,不過洛行知大概還是知道了事情真相,這具身體受寒氣折磨,會自動尋找熱源,人體也是熱源之一。不過昨晚洛行知明明感覺寒氣又加重了,今天身體卻沒有以往那種虛弱的感覺,難道是因為遠星?發(fā)覺洛行知不說話了,遠星以為是自己語氣太重了,趕緊補充到。“弟子沒有不滿的意思,不管國師大人要弟子做什么,弟子都是愿意的?!?/br>“哦?暖床也愿意?”明明知道洛行知說的暖床就是字面上的暖床,遠星還是忍不住臉紅了。“弟子愿意。”“朕不愿意!”從開始到現(xiàn)在,洛行知竟然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還當著他的面跟一個男人說說笑笑,姬封能忍?那必須不能啊,這一開口,總算將洛行知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洛行知收斂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的看著姬封。“皇上恕罪,臣久睡剛醒,沒注意到皇上在此,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姬封冷笑一聲。“國師眼里容不下朕,卻能容下一個奴才,既然如此,來人!”門外立刻闖進兩名侍衛(wèi)。“把這奴才給朕帶下去,押入天牢?!?/br>兩名侍衛(wèi)立刻抓住了遠星就要往外走。“慢著,不知臣的弟子何處做錯了,竟然被皇上如此對待?!?/br>“對主子不敬便是大錯,既然國師不會管教弟子,朕幫你管教!”姬封擺了擺手,讓人把遠星帶走。要是讓遠星落在姬封手里,那里還有活路,洛行知再次開了口。“遠星有什么錯也是臣疏于管教之錯,臣愿意代遠星受罰,請皇上放過遠星?!?/br>姬封不可置信的看著洛行知。“你給一個奴才求情?”“遠星他不是奴才,是祭司宮的弟子。”姬封都被氣笑了。“洛行知,你真以為朕不敢動你?”“臣不敢有此想法,只是希望皇上念在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遠星一條活路。”遠星此時聽見洛行知要代他受罰,如何肯答應(yīng),立刻噗通一聲跪在姬封面前。“是草民做錯了,皇上責罰便是,與國師無關(guān)?!?/br>姬封看著洛行知和遠星這副主仆情深的樣子,氣的肝都疼了。“什么時候朕殺誰放誰也輪到你們做主了?”“臣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既然國師舍不得弟子,那就先去祠堂跪著吧,沒準什么時候朕就改變想法了?!?/br>“……”“怎么?不愿意?”“臣……遵旨。”洛行知立起身往祠堂走,剛走了兩步,突然身體一軟倒了下去。“國師大人!”遠星立刻推開兩邊的侍衛(wèi)奔向洛行知。“大人?大人你怎么樣了?”姬封臉色一變,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洛行知身邊,將人抱了起來。“宣太醫(yī)!”“宣太醫(yī),快宣太醫(yī)……”祭司宮里手慢腳亂了好一陣,太醫(yī)總算到了。姬封臉沉似水的站在床前看著年過半百的太醫(yī)給洛行知號脈,太醫(yī)剛收回手,姬封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如何?”“國師這是中毒了。”“中毒!那國師他怎么樣了?”“皇上放心,臣已經(jīng)給國師服用過解毒丸了,國師性命無礙,只是醒來需要些時日?!?/br>“退下吧?!?/br>“是”太醫(yī)一離開,姬封銳利的目光就掃向遠星。“國師的起居一直是你在打理,怎么會中毒?”“草民該死,國師用的飯菜一直都是御膳房送來的,除了草民只有御膳房的人能接觸到?!?/br>“來人,給朕查!朕要知道是誰這么大膽,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給國師下毒?!?/br>“是?!?/br>侍衛(wèi)退出去了,姬封走到床邊,伸手握住洛行知的手,到這會,他氣也消了,只是不想放過遠星。“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是草民沒有照顧好國師,草民難辭其咎,只是皇上就沒有錯了嗎?”“你敢指責朕?”遠星抬起頭來直視姬封,那眼底的怒意竟然不輸姬封。“若不是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國師,讓宮里的人看了笑話,又怎么會有人輕視國師大人,甚至敢給大人下毒?!?/br>“什么意思?”“祭司殿那盆翠雪,是大人心頭好,卻被太后宮里強行要去了,還有上次我去內(nèi)侍宮取香料,這香料是祭司宮特供,內(nèi)侍宮卻說被取走了,要給我別的香料……若是放在以前,何人敢截祭司宮的東西,現(xiàn)在卻連一個宮女都敢對大人不敬,這些不都是拜皇上所賜嗎?”“朕……并不知曉這些事?!?/br>“皇上高高在上慣了,自然不知您隨意一句話會對這宮中內(nèi)外造成多大影響,現(xiàn)在還是下毒,以后指不定會對大人做出什么,自上次大人受傷后身體就虛弱了不少,草民真擔心大人會遇到不測……”聞言,姬封騰的站起身往外走。“你好好照看國師,去慈寧宮?!?/br>“擺駕慈寧宮——”姬封坐著輦車走了,遠星從地上站起來,看著他的背影勾起了唇。……太后這么多年來在后宮享清福,保養(yǎng)的相當好,雖說已經(jīng)是四十來歲的人了,面容看起來卻和三十來歲的婦人差不多。今天,太后正在宮里做蔻丹,突然聽到皇上來了,立刻讓人將桌上的東西收了起來,換上姬封最愛的龍井茶。“皇上今天怎么有空當哀家這里來?”“那盆翠雪呢?”“什么翠雪?”“母后從國師那里取來的蓮花?!?/br>“皇上說的是那個呀,前些日子哀家身體有些不適,太醫(yī)說要著翠雪入藥,這才去跟國師討了來?!?/br>“討?你那是搶吧!”太后立起身,不知道姬封今天抽了什么瘋。“皇上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一盆蓮花,也值得皇上大動干戈?”“若是普通蓮花母后又怎么看的上?母后這身體既然隔三差五就要不適上一回,不如就搬去帝陵吃齋念佛,調(diào)養(yǎng)身體?”姬封這是要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