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春夢(mèng)】三十八回至四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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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寶玉一聽不由得大喜, 狠狠的在警幻的臉上親了一口,"既是可卿辦到了,為何還不回來于我相聚?" 可卿也輕輕在寶玉臉頰上吻了一下,道:"你當(dāng)那萬仞迷津是你家大觀園?想來 就來,想走就走?可卿隨是保住了孩子的魂魄,卻也是被困在迷津深處,安全暫 時(shí)倒是無大礙,卻不得脫身。"寶玉一聽又是急了,大聲道"這可如何是好?" "法子倒也不是沒有,只是有些難辦。""jiejie快說,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 一遭的。""若救可卿脫身,我需要你身上一樣?xùn)|西。""jiejie快莫要讓我憑得 著急,要什幺只管拿去。""我要你的通靈寶玉。"寶玉聽罷,二話不說起身便 解。警幻阻止道:"你且聽我把話說完。你這通靈寶玉雖是靈物,可救可卿于迷 津,卻沒有開光,現(xiàn)在是不堪用的。""那jiejie快教我開光之法。""若要寶玉 開光,需三個(gè)處子初夜之紅方可成事。""這好說,園子里女孩子不下百十人, 處子怕占了多一半,我這就去辦就是。""你這呆子,通靈寶玉乃是媧皇補(bǔ)天遺 漏之靈物,啟是一般凡俗女子落紅能染指的?這三個(gè)女子,卻是需要那金陵十二 釵正釵中有名的女子方可。""這……"寶玉一時(shí)沒了注意。當(dāng)初雖是和《金陵 十二釵正冊(cè)》有過一面之緣,只是草草一看,又被噩夢(mèng)嚇醒,早已忘了多半,那 冊(cè)中記載著的又都是配了簡單圖畫的詩迷,如何去尋這十二釵?正欲問警幻,警 幻卻道:"寶玉,莫要問我這十二釵是哪十二名女子,此法得與不得,卻是要看 你和可卿二人的造化了。我只能告訴你,這十二釵都在你府上就是了,乃正當(dāng)年 的十二名女子。當(dāng)然,可卿算是十二釵中之一,卻是不能算了。"寶玉心道:" 隨是府上年輕女子眾多,但出頭的也還容易辨認(rèn),黛玉自然應(yīng)算得一個(gè)的。寶姐 姐自然也算得,鳳jiejie也應(yīng)該算得,不過鳳jiejie早已不是處子了,元春、迎春、 探春、惜春可否算得?元春jiejie貴為皇妃,自是算的,也早已不是處子,可惜今 次卻幫不上忙了……"寶玉正猶自亂猜忌,卻聽警幻說道:"寶玉,我知你是個(gè) 情種,對(duì)可卿一往情深,可這兩個(gè)月余,你竟是只顧得思念可卿,冷落了你身邊 的女子們了,我授予你的功課也盡數(shù)荒廢,如今你身上功力不進(jìn)反退,這通靈寶 玉靈性也不如前了。這可是于救可卿大不利的。"寶玉聽得這話才收了心神道: "好jiejie,我近日心中只有可卿,哪里還有別的心思在旁人身上呢,卻不知此事 還與可卿相關(guān)。待我回去悉數(shù)補(bǔ)回來就是了。"警幻本被寶玉橫腰摟著坐在寶玉 腿上,聽了寶玉說話媚然一笑,道:"補(bǔ)自然是要補(bǔ)的,來讓我先給你好好補(bǔ)一 補(bǔ)是正經(jīng)。"說著,櫻唇微張,吐出一口蘭香之氣,二人身上衣物便盡數(shù)化作煙 塵,赤裸相見了。 寶玉道:"那就有勞jiejie了。"說著,便將手掌覆在了警幻的玉乳之上,將 警幻的兩片櫻唇也含在口中。二人唇齒膠著,吻在一起。警幻一手?jǐn)堉鴮氂竦谋常?/br> 一手在寶玉胸口上挫摸,不住的扭動(dòng)水蛇樣兒的腰肢,用自己的豐臀玉蛤研磨著 寶玉已經(jīng)漲硬的陽物。 二人吻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寶玉已覺有些氣悶,這才不舍的離了警幻的香 唇。警幻冷笑道:"哼,果然是退步了,只這一會(huì)子竟是不能了。"說著,開始 在寶玉臉上親吻了起來,額頭、鼻尖、下巴、又伸出舌頭在寶玉耳根脖頸處舔吮, 將香舌往寶玉耳孔里鉆。寶玉只覺一陣陣酥癢,不由得嘻嘻笑出了聲。 "哼哼,說你退步還好意思笑,原是功夫都練到臉皮上頭了。"警幻嘲諷道。 寶玉不由得臉上一紅,也不分辯。警幻的香舌又往下移,在寶玉的胸口rutou 上舔舐起來,一只柔荑也抓著寶玉陽物上下taonong起來。寶玉甚是受用,索性閉上 眼睛,全心享受警幻的口舌服務(wù)。 警幻將寶玉兩個(gè)rutou都舔得發(fā)硬,便又往下移動(dòng),在寶玉胸口小腹留下一道 道濕痕,終于來到了那令天下女兒皆銷魂的妙物之處。警幻玉手攥著陽物的根處 繼續(xù)擼動(dòng),香舌在粗大發(fā)紅的guitou上舔舐起來。只將那溝溝壑壑并每根青筋都不 落下的舔舐了幾番,才又大張小嘴,一口將整跟陽物納入口中。雖是很努力,仍 有一節(jié)不得全進(jìn)。 警幻心中暗暗道:"幾個(gè)月不得親近,這寶玉似是又長大了?"只覺得口中 陽物一搏一搏的跳動(dòng),將自己的口腔滿滿的塞著。警幻不由得有些情迷意亂。待 到寶玉用手輕拍自己的頭,才開始一淺一深的吞吐起來。 寶玉隨也算是身閱數(shù)女之人,但這口舌功夫,警幻卻是當(dāng)仁不讓屬的。 只一會(huì)子,寶玉便有些把持不住,每次警幻將自己的陽物深深吞入,用柔嫩 的喉嚨變著法子的擠壓自己的guitou,便有一陣陣強(qiáng)烈的快意發(fā)于guitou,順著yinjing 奔流而上,直沖頭頂。沖得他一陣陣痙攣,連腿腳都甭得直直的,口中不住絲絲 的吸氣。 警幻更加賣力的吸吮,又十幾下子深喉過后,寶玉只覺快意全積累于頭頂, 不由得雙手緊緊按住了警幻的臻首,使陽物頂入警幻的喉嚨深處。警幻不由吃苦, 隨是不能再主動(dòng)發(fā)力,喉頭卻自主的想將異物推擠出去,一陣痙攣,使得警幻幾 欲作嘔。 寶玉只覺得又是一陣大力的擠壓從警幻喉嚨處傳來,再也把持不住,低吼一 聲,精門大開,只將那炙熱陽精悉數(shù)噴射到警幻喉嚨深處。一股股直射了一分鐘 才作罷。警幻又吞吐了幾下,這才將寶玉仍舊堅(jiān)挺的陽物吐出,香舌清理了一番, 雖是被憋得不行,口中卻仍是不饒道:"哼哼,沒用的東西,果然是退步了,只 這幺幾下子便不行了。"寶玉苦笑道:"好jiejie,你這小嘴如此厲害,讓我怎幺 把持。你可忘了,我們次的時(shí)候我是剛被你吸弄就射了的。如今竟是堅(jiān)持了 這許久,也算精進(jìn)了些子吧?"警幻哼哼冷笑,口中道:"你這臭皮囊還敢嘴硬, 看本座如何收拾得你心服口服才是道理。"邊說邊站起身來,跨坐在寶玉身上, 一手扶著寶玉陽物,將其引入自己早已濕透的玉蛤之上。先用guitou在rou逢中研磨 了幾個(gè)來回,這才緩緩坐下,將陽物一寸寸的納入自己的陰戶之中。二人同時(shí)發(fā) 出一聲嘆息。 警幻已是幾個(gè)月不知rou味,這一下子只覺得下身xiaoxue都被塞得滿滿的,煞是 飽脹,竟如同連心兒都填滿了一般。寶玉也因可卿之死,無心與其他女子廝混, 也已數(shù)月未近女色,如今又嘗到了那令人銷魂蝕骨的仙人洞,不覺摟緊了警幻的 腰肢,讓陽物深留仙子腔體之中,細(xì)細(xì)品味xue中媚rou的蠕動(dòng)。 二人摟了片刻,警幻已適應(yīng)了身子里的異物,開始緩緩的將豐臀左右搖動(dòng), 用guitou研磨著自己的花蕊。"啊,好小子,roubang似乎又漲了幾分,倒也……倒也 算是個(gè)器物了……只是……要再持久些才是道行……""好jiejie,你這xiaoxue好緊 湊,爽煞我了。"寶玉仍是雙手環(huán)住警幻柳腰,將頭面都埋沒在那秀美雙乳峰之 間,口齒含糊的道。 "好,今日我便再試試你的修為。"警幻說罷,一雙藕臂挽住了寶玉的脖頸, 豐臀抬起落下,開始taonong寶玉的roubang。開始還一淺一深的起坐,不一會(huì)子便把持 不住,雙腳用力,每次都將美臀高高抬起,只留一個(gè)guitou在體內(nèi),復(fù)又重重坐下, 讓整根roubang重重杵在自己花心之上。沒幾下子那花心竟是木木的發(fā)酸。 "啊,寶玉,好爽,砸到心坎里去了……""好仙子jiejie,寶玉好久沒有得 你的情欲之露了,如今不如多賞我些吧。""嗯……好……好說,你若有本事, 只顧……自個(gè)來取便是……"警幻已到了關(guān)鍵時(shí)刻,怎奈花心上的酥癢早已傳至 四肢,想要更快更深的taonongroubang,卻是使不得氣力。"好寶玉,來幫我一把。" 寶玉不待仙子多言,早將環(huán)著警幻柳腰的雙手向下探去,大力住了兩瓣rourou的豐 臀,快速的托起放落。一 伴著寶玉的喘息和警幻的yin聲匯成一片。 "??!來也!拿起,都拿去……"隨著最后一下,警幻用盡全力狠狠的將玉 臀壓下,令那花蕊死死抵住了寶玉的陽物。頓時(shí)花蕊洞開,將粗熱的guitou都包裹 了起來。zigong中大量guntang的陰精澆在guitou之上。寶玉只覺guitou鉆入更窄緊的一處 所在,不一會(huì),一股子熱流便順著馬眼鉆入,瞬息竄上至小腹處,凝于肚臍。不 由得精神為之一震,自覺神清氣爽。等到那股子熱流止了,警幻這才將繃得筆直 的身子軟倒下來,將頭枕在寶玉肩頭,臉上一片嫵媚的滿足。 "蠢物,這次可都給了你了,滿足了吧?""嗯?仙子jiejie又要說笑,只一 次而已,我都還沒有泄身,怎幺就說都給我了?"寶玉說罷,便捧著警幻的俏臉, 吻上了兩片櫻唇。 警幻這才發(fā)覺,那roubang猶自插在自己花蕊中搏動(dòng),竟是沒有泄身。警幻心道: "怪哉,這蠢物竟是精進(jìn)的如此迅猛?只這一回合就將我積蓄了幾個(gè)月的情欲露 都榨了去,自己卻還未泄身?難不成我終是要敗在他胯下了不成?"寶玉只覺那 股子暖流都聚齊在丹田處沉積,又流轉(zhuǎn)至四肢百骸,身子說不出的通透,又似有 使不完的力氣。便吐出警幻的香舌道:"仙子jiejie,你這情欲之露真是不可多得 的仙釀,流轉(zhuǎn)在我肚子里積蓄,這滋味可不是人間女子所能及的。""嗯?是何 種感受,你且細(xì)細(xì)的于我說說?"寶玉便將那暖流從馬眼流入聚而又散的情形描 繪了一番。警幻不由得一驚,心道:"這蠢物混混沌沌,我?guī)追c(diǎn)化都不得開竅, 如今卻如何習(xí)得這聚陰滋陽之術(shù)?難道是無師自通?"待要細(xì)細(xì)追問,寶玉卻抱 著警幻站了起來,roubang仍插在警幻xiaoxue之中。 "好jiejie,再多賞我一些吧。""啊……寶玉,我真是都給了你了……"" 嘿嘿,仙子jiejie休要騙我,你既是不給,我就只好自己來取了。"說著,竟是站 立著,兩臂抄起警幻的腿彎,雙手托著警幻兩片豐臀上下拋弄,聳動(dòng)臀股抽插了 起來。 "啊……好……插得好深……再深些,頂進(jìn)花心里了。"警幻雙臂緊緊纏住 寶玉的脖子,只感到身子如同沒了重量一般,飄飄忽忽的如在云端。整個(gè)身子只 剩下xiaoxue和花心,被寶玉的roubang抽插得一陣陣痙攣。本還未退去的高潮如今又被 喚醒,一浪一浪的從花心處傳來。 寶玉抽插了幾百下,只覺警幻的雙臂不住的向下滑,已是無力再攬著自己的 脖子,便端著她來到桌前,一股腦將桌上茶盅杯盞推在一旁,將懷中美人放在桌 上,兩手攥著警幻的腳踝,像兩邊一字分開,令玉蛤大大分開。"jiejie如何這般 小氣了,還不給我?""寶……寶玉,jiejie真……嗯嗯……"不待警幻說完一句 話,寶玉又已經(jīng)暫足力氣,全力用roubang夯了起來。每次都是盡數(shù)將陽物插入,又 快速抽出,毫無技巧可言。警幻雙手沒得著落,只好將兩臂伸向兩旁,抓著桌子 邊緣,以防被寶玉頂走。 寶玉只大力抽插,將桌椅都搖動(dòng)得框框作響。又抽插了幾百下子,只覺脊柱 一緊,遂咬緊牙關(guān),又大力砸了十來下,這才將guitou抵住了花心,將那至陽之精 悉數(shù)噴射在警幻深處。警幻的花心早已被頂開,瞬時(shí)只覺得一股子熱熱的陽精沖 入zigong深處,一股接著一股竟不知有多少,只覺小腹都被填滿了一般。自己修行 早已不知幾世幾劫,卻從未有過如此強(qiáng)烈的快感,只覺腦子一片空白,身體空靈, 如同飛起來一般,又如墜入了萬丈深淵,卻不見底。 寶玉瀉完,見不得方才那種熱流,正想是不是還是自己疏于修煉,不得要領(lǐng), 剛要發(fā)問,卻突地感到那陣熟悉的熱流又來了,徑直鉆入馬眼。寶玉忙死死抵住 花心,唯恐遺漏了一絲。待那暖流聚而散盡,這才松懈下來。欲尋警幻做謝,卻 發(fā)現(xiàn)警幻早已暈了過去。 寶玉輕輕退出陽物,將警幻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只見警幻 雖是閉著雙眸,卻是眼角含春,面色潮紅,嘴角朝上微微揚(yáng)起,那面色分明只是 剛剛被愛郎澆灌了的紅塵佳人,哪里還有仙子的仙風(fēng)道骨? 寶玉看得心憐,輕輕的在警幻額頭一吻,道:"好jiejie,你且好好睡,我卻 是等不到去取那三女之落紅來救可卿了。卿卿在迷津想必是極苦的,我怎幺還能 再讓她多等上這許多時(shí)日?如今既是死,我也要和卿卿死在一處。"說罷,起身 穿好衣物,輕輕掩了房門出去,想著那日同可卿游玩誤致迷津的舊路,頭也不回 的去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紅樓春夢(mèng)大結(jié)局 曲終人散千古幽幽 人去樓空萬古離愁 卻說寶玉努力回憶著舊時(shí)情景,輾轉(zhuǎn)來到一條黑溪邊上。只見荊棘遍地,虎 狼成群,更有那許多叫不出名的野獸伺機(jī)而上。寶玉不由心中害怕,卻想那可卿 仍在迷津中受苦,只得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前行,來到溪邊。靠近,方看得清楚,哪 里是一條黑溪,卻是一道深淵,里面黑氣繚繞,不見底細(xì)。只覺陰風(fēng)陣陣,吹得 人站立不穩(wěn)。 寶玉正猶自發(fā)愁,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遠(yuǎn)遠(yuǎn)傳來歌聲。一老者撐著一木舟 飄飄駛來。"老神仙,老神仙!"寶玉高呼。那老者聞得,撐了筏子靠岸過來。 "公子有何貴干?""老神仙,我要去迷津,可否載我一程?"老者笑道:" 區(qū)區(qū)小事,公子只管上來便是。"說著,將木舟朝岸上靠了靠。 寶玉不由得大喜,忙鞠躬道謝,一腳便踏上了木舟。卻突然腳下一空,再看 那木舟,竟是有舷無底。寶玉大驚,卻已收不住腳,失足便跌落入那萬丈深淵之 中。 "稟大王,那小子醒了。"寶玉昏昏沉沉,聽得有人說話。勉強(qiáng)睜開眼,卻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殿堂之內(nèi)。堂上正坐一人,身長超過三米,體型魁梧,面目焦 黑,一雙銅鈴般的圓眼瞪著,眼中露出火光。獅子鼻下一張擴(kuò)口,里面參差著一 嘴獠牙。 旁邊有人喊道:"大膽小賊,見了獄王還不下跪?"寶玉這才顫顫的跪了。 獄王一拍桌案道:"哪里來的小賊,竟敢死闖迷津,該當(dāng)何罪?"寶玉忙道: "獄王明鑒,我乃京城榮國府上榮國公后人,今日為尋愛妻,不慎跌入迷津,還 望獄王贖罪。"獄王又是一拍,道:"混賬!我管你什幺榮國公榮國母的后人, 來人吶,給我拉出去,炮烙!"早有小鬼蜂擁而上,不顧寶玉口中大呼冤枉,竟 是拖著朝店外走去。只見殿堂之外漆黑一片,只有零零星星些許火光搖曳,不時(shí) 傳來一聲聲慘叫。 眾小鬼將寶玉拖拽到一處所在,只見地上若干火坑,每個(gè)坑里都燃熊熊烈火, 坑上橫一青銅柱,有一抱粗細(xì)。小鬼將寶玉帶至一無火坑前,雙手雙腳縛在銅柱 上,大喊一聲"火起!"頓時(shí)坑內(nèi)烈焰攛掇,不一會(huì)兒,就已將銅柱燒的通紅。 寶玉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作灰燼。那通紅的銅柱直燙得寶玉皮rou滋滋作響。寶 玉疼得嗚哇大叫,眾小鬼在一旁拍手跳腳哈哈獰笑。 待寶玉正在受苦之時(shí),只聽一聲嬌喝:"混賬,還不快放下我相公!寶玉, 你且忍忍,我這就來救你!"寶玉隨是被縛無法回頭,看不到人,那聲音卻是死 都記得,正是可卿。 "可卿!可卿!"寶玉不由得大呼起來。 可卿飄然而至,幾下撂倒了一眾小鬼,無奈那火坑中火焰兇猛,方一靠近, 頓時(shí)頭發(fā)都烤焦了一片??汕湟妼氂癯钥?,也不管那許多,竟是要只身踏上銅柱。 身后卻有一聲大笑傳來:"哈哈哈,小美人兒,原來他就是你的相好,這下 你終于是肯出來了??茨氵€往那里跑?""哼,獄王,快放了我相公,不然我 ……我……"可卿本想說出些子狠話,卻也知道自己這點(diǎn)道行和獄王根本無法抗 衡。說出來也無濟(jì)于事。 "哈哈哈,你就乖乖的陪我一起看你這小白臉相公如何咽氣,待到他魂魄消 散,我再來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如今你且來。"說著,一只大手便伸向了可卿。 "可卿!卿卿快跑,別管我!"寶玉不能回頭,卻也猜的身后事。只顧高聲 大喊。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迷津啟是她說走就走的?"可卿見無路 可逃,竟是一步登上了銅柱之上。剛一立足,頓時(shí)嘶嘶聲想起,稚嫩的腳掌早已 被燙起一片火泡。可卿緊咬銀牙,忍著劇痛,穩(wěn)住了身子,一步步朝寶玉走去。 每走一步,都要費(fèi)力的將粘在銅柱上的腳拔起,帶下一大片血rou,頃刻在銅 柱上化作青煙,發(fā)出陣陣刺鼻的氣味。 終于來到寶玉身處,可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便趴在了寶玉身上。" 相公,如今,我們又相逢了。""娘子!娘子!""相公,我們一家三口,從此… …再也必備……分開了……"可卿的聲音已經(jīng)漸漸若去。終于在愛人身上沒 了氣息。 "獄王!納命來!"又是一聲嬌喝。竟是衣衫不整的警幻,提著三尺青鋒直 奔獄王而去。獄王不由得一皺眉頭:"警幻小妮子!我守我的迷津,你坐你的孽 海情天,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這是瘋了?""少說廢話,害死我妹,燒死 我寶玉,如今我便是跟你拼了!"說著便挺劍刺向獄王。獄王單手輕輕一撥,便 挑開了劍鋒,又回手一掌摑在警幻臉上。打得警幻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摔出去十幾 米才落地。 警幻又跳將起來,用衣袖拭去了嘴角的血痕,又是沖了上去。獄王大怒:" 好,既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莫怪我不客氣!說著,從背后抽出一柄門板樣 大斧,迎著警幻劈了過來。警幻舉劍格擋,只聽倉的一聲,手中青鋒劍頓時(shí)斷成 兩截。那巨斧力沉,砍斷了警幻的寶劍仍不停,咔嚓一聲,斜斜的砍入警幻肩頭, 幾乎將她砍成兩半。 "哼,無知小輩,敢在本王處撒野。"獄王說罷,抬起大腳,一腳將警幻踢 飛。一團(tuán)血霧飛散開來,染紅了一片土地。警幻掙扎著用半個(gè)身子支撐,一寸寸 的挪向?qū)氂窈涂汕涞氖怼?谥兄秽溃?寶玉……可卿……我……我來救 ……"終于一頭栽倒,不再動(dòng)彈。 卻說寶玉正在午睡忽然"噯喲"了一聲坐了起來,說:"好頭疼!我要死! "站了起來將身一縱,離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內(nèi)亂嚷亂叫,說起胡話來了。 襲人等丫頭們都?;帕?,忙去報(bào)知王夫人、賈母等。此時(shí)王子騰的夫人也在這里, 都一齊來時(shí),寶玉益發(fā)拿刀弄杖,尋死覓活的,鬧得天翻地覆。賈母、王夫人見 了,唬的抖衣而顫,且"兒"一聲"rou"一聲放聲慟哭。于是驚動(dòng)諸人,連賈赦、 邢 夫人、賈珍、賈政、賈璉、賈蓉、賈蕓、賈萍、薛姨媽、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 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眾媳婦丫頭等,都來園內(nèi)看視。登時(shí)園內(nèi)亂麻一般。 當(dāng)下眾人七言八語,有的說請(qǐng)端公送祟的,有的說請(qǐng)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薦 玉皇閣的張真人,種種喧騰不一。也曾百般醫(yī)治祈禱,問卜求神,總無效驗(yàn)。堪 堪日落。王子騰夫人告辭去后,次日王子騰也來瞧問。接著小史侯家、邢夫人弟 兄輩并各親戚眷屬都來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薦僧道的,總不見效。寶玉愈 發(fā)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渾身火炭一般,口內(nèi)無般不說。到夜晚間,那些 婆娘媳婦丫頭們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內(nèi),夜間派了賈 蕓帶著小廝們挨次輪班看守。賈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等寸地不離,只圍 著干哭。 此時(shí)賈赦、賈政又恐哭壞了賈母,日夜熬油費(fèi)火,鬧的人口不安,也都沒了 主意。賈赦還各處去尋僧覓道。賈政見不靈效,著實(shí)懊惱,因阻賈赦道:"兒女 之?dāng)?shù),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強(qiáng)者。寶玉之病出于不意,百般醫(yī)治不效,想天意該 如此,也只好由他們?nèi)チT。"賈赦也不理此話,仍是百般忙亂,那里見些效驗(yàn)。 看看三日光陰,那寶玉躺在床上,亦發(fā)連氣都將沒了。合家人口無不驚慌, 都說沒了指望,忙著將他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備下了。賈母、王夫人、賈璉、平兒、 襲人這幾個(gè)人更比諸人哭的忘餐廢寢,覓死尋活。 到了第四日早晨,賈母等正圍著寶玉哭時(shí),只見寶玉睜開眼說道:"從今以 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發(fā)我走罷。"賈母聽了這話,如同摘心去肝 一般。果不出半日,賈寶玉,猝。 頓時(shí)賈府上下哭成一片。賈母和王夫人都生生哭死了過去。林黛玉更是早已 不省人事,被人抬了下去。賈政強(qiáng)忍悲傷,一面命人請(qǐng)大夫看視老太太和王夫人 黛玉等人,一面安排寶玉后世,不一一言表。 卻說黛玉被人就醒,口中只喃喃道:"寶玉去了,我這一輩子的淚水也算是 還凈了,如今我也要回去了。"眾人都只道是胡說,沒往心里去。黛玉只說要睡 會(huì),將眾人都趕了出去。待到第二日,丫鬟來敲門,卻遲遲不見回應(yīng)。推門進(jìn)去, 卻發(fā)現(xiàn)黛玉仍是躺在床上,卻早已渾身冰冷,不知死了多久了。林黛玉,猝。 賈母聞言,再度昏厥。賈母本是八十多高齡,本已為寶玉熬得幾日不曾合眼, 這兩日,最疼愛之人先后去世,老太太再也承受不住,一病不起。不幾日,賈母, 猝。 鳳姐強(qiáng)忍心中悲痛,cao持家內(nèi)外之事,待到將他三人喪事辦妥,終于心力交 瘁,一病不起。茶米不進(jìn),只得躺在踏上。 不幾日,宮中又傳噩耗:元妃突害暴病,已于夜間歸天也。整個(gè)賈府頓時(shí)一 片哭聲。賈元春,猝。 又幾月,圣上收到一本奏折,奏賈府持搶欺壓鄉(xiāng)里,強(qiáng)賣強(qiáng)買,強(qiáng)搶民女、 私開錢莊放貸、買官殺人等等種種惡行。龍顏大怒,遂命抄家,將寧榮二府上上 下下人都拿下看押,將盡數(shù)家產(chǎn)都沒收沖官,東西二府用封條貼了了事。 鳳姐本就抱病在床,哪里禁受的如此驚嚇折騰,入獄沒多久,猝。 后經(jīng)查明,大多為非作歹乃賈珍賈蓉父子所為,與榮府關(guān)系并不大,又兼圣 上感懷元妃,隨令將賈珍賈蓉父子于菜市口凌遲。(愿可卿九泉下有知,可以安 息了)將賈政賈赦并王夫人等榮府之人悉數(shù)放回,歸還部分家產(chǎn),官職一律免去, 扁為庶民。 賈政似是老了二十年,回府面對(duì)滿目瘡痍,想起當(dāng)初繁華,唏噓不已。平兒 道:"老爺,二奶奶在時(shí),層在祖墳處置辦了些土地房屋,如今不如變賣了這里 的房產(chǎn),遣散閑雜人等,老爺太太們帶著老太太和寶二爺、二奶奶、黛玉的靈柩 回金陵吧。"賈政平日就不喜內(nèi)務(wù),如今正是沒主意,聽得平兒如此說,只點(diǎn)頭 答應(yīng)。 薛姨媽自賈府被查抄,帶著寶釵,本是想變賣家產(chǎn)買賣得些銀子幫賈府疏通, 卻發(fā)現(xiàn)家中百年基業(yè)早已被不屑的管家傭人等搬挪殆盡。真是欲哭無淚。只好帶 著寶釵,草草收拾了行頭,將京都的房產(chǎn)變賣了,隨著賈府一同回了金陵。 妙玉自大觀園被封后便也不知去向。 賈母已死,湘云再無靠山,被逼遠(yuǎn)嫁,婚后不久喪夫。寡居終老。 時(shí)隔二十年后,一中年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身帶四品花翎,后面跟著一兩人 抬的小轎,悄悄來到大觀園處。男子下馬,命落轎,親自掀了簾子,從轎內(nèi)攙扶 出一名中年婦人。 "娘,我們只看看就好,您切莫過于傷心。"婦人拍拍男子扶著自己胳膊的 手,凄然一笑道:"蘭兒放心,母親只是想來看看。"說著,便一步步走了進(jìn)去。 只見園子早已荒廢的不成樣子,四處雜草叢生,房倒屋塌,不能落足。那往 日里一幕幕仿佛又浮現(xiàn)在眼前。 浮生著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mèng)盡荒唐。 謾言紅袖啼痕重,更有情癡抱恨長。 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 開辟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fēng)月情濃。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shí), 試遣愚衷。因此上,演出這懷金悼玉的 夕陽下,賈蘭扶著李紈一步步的走了進(jìn)去。 曲終人散千古幽幽 人去樓空萬古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