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值得信賴。”

我輕輕嗯了一聲，聽杰克囑咐我如何處理德雷克的家產(chǎn)：“……如果有事情的話，可以先去找漢森律師，文件簽名的話可以……”

我們兩個在花園里面一個說一個聽，直到護(hù)士小姐走來：“嘿，德雷克先生和小德雷克先生，病人需要做檢查了?！?/br>
我微笑著和父親說再見，轉(zhuǎn)過頭卻垮掉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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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行呢？”

我轉(zhuǎn)頭看正在穿制服的布魯斯，壓抑住眼中的焦躁。

“我今天下午一直跟你在蝙蝠洞里工作，尋找著這些不停作案的殺手的線索，也許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果，但這正是因為為什么我需要和你一起到街上到現(xiàn)場去尋找線索?！?/br>
“所以到底是為什么我不能穿上制服和你一起？”

布魯斯戴上頭盔：“你說呢？”

“哦，天哪，你認(rèn)為我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我直起身子。

“你覺得我母親的死亡讓我憤怒，這是當(dāng)然的，我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我將永遠(yuǎn)銘記?！?/br>
我看了一眼在旁邊的杰森衣服的那個櫥柜：“但是你大可不必認(rèn)為我會因為憤怒失控，我不會像杰森那樣的。”

布魯斯一言不發(fā)，繼續(xù)整理他的披風(fēng)。

“我說什么都沒用，對嗎？”

“對。”

我垂下了頭：“布魯斯，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小心翼翼呢？”

布魯斯看了一眼櫥窗，走到我面前。

“提姆，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從來沒有不信任過你?！?/br>
我仍然想不通。

“但當(dāng)你穿上制服的時候，你就成為了一個象征，你只能把你塑造成那個象征的樣子，你別無選擇。”

“我可以做到！”我大聲說。

“你是在借用面具來掩蓋你自己的憤怒與恐懼，你現(xiàn)在無法直面你自己！”

“……我，我不明白?！?/br>
“但是我覺得我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的準(zhǔn)備，我不是一個孩子，我準(zhǔn)備好了?！?/br>
“羅賓最重要的就是服從，”蝙蝠俠翻身坐上了他的蝙蝠車，“如果你做不到，你就不要再想著當(dāng)羅賓了！”

——羅賓最重要的是服從？

這話只有蝙蝠俠認(rèn)為是真的。

我想，我真的準(zhǔn)備好了，我明白，我穿上這身制服是為什么，不是為了復(fù)仇和宣泄怒火，而是為了讓更多的孩子避免走向像我和布魯斯這樣的道路，我并不是為了報復(fù)和復(fù)仇而去帶上面具，我是為了更好的未來而去付出和犧牲。

蝙蝠俠格外的固執(zhí)，他的固執(zhí)讓迪克離家出走，也讓杰森離家出走，羅賓的本分是聽話，羅賓的共同點是反抗蝙蝠俠。

我確信這沒錯。

那么，我撫摸了一下那個“一個好士兵”銅牌，輕聲對杰森說：“我們讓他來親眼看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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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都沒有。”

這個發(fā)生的案子是在城市里許多人無緣無故發(fā)狂成為殺手，我仔細(xì)交叉對比他們的信息，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聯(lián)系。

兇殺案的發(fā)生是隨機的，但是他們又可能同時出現(xiàn)——這完全說不通。

蝙蝠俠為哥譚的罪犯們，做了好多資料整理，我面不改色翻過大批的應(yīng)對方案，毫無意外地看見了屬于蝙蝠俠自己的。

“不是他們?nèi)魏我粋€人?！?/br>
我又再次站到了杰森的制服面前，打量著制服上因為爆炸產(chǎn)生的焦痕。

我感到了無力。

答案就藏在某處，我需要找到他，用來證明我自己。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蝙蝠洞頂，我看見了那幾只熟悉的家伙——可可，特里，杰斯。

到底是什么會讓一個年邁的老婆婆開槍射殺4個人——一個常年致力于慈善的老婆婆？還有誰能讓丈夫毫無預(yù)兆的殺死恩愛的妻子？兒子殺死母親？

思考，提姆，不是用眼睛看就叫做觀察，用腦子去觀察，思考，提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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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是一種邪惡而又痛苦的情感，你會享受它嗎？哥譚？”

一個混沌的影子印在墻上，嘴里喃喃的念叨著，800萬，哥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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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的腦子都在燃燒，蝙蝠俠和羅賓，小丑和雙面人，哥譚的一切都塞進(jìn)了我的腦子里，我感覺到了眩暈。

你難道想放棄嗎？

一個男孩質(zhì)問我。

我抬頭看見兩個羅賓站在我前面。

迪克說：英雄是不會放棄的。

杰森坐到我身邊：你所經(jīng)受的訓(xùn)練是為了戰(zhàn)斗，你為了你的理想將持續(xù)奮斗一生，你會半途而廢嗎？

我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杰森的表情突然變得憤怒：半途而廢的人不是英雄，死去的英雄一無是處。

他說：我因為我的急躁害死了我自己，我沒有耐心去等待，我放棄思考。

“不……”

杰森繼續(xù)說：但是你可以的，你是一個思考者。

不要畏懼。

我猛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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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是我在做夢。

我從地板上爬起來，又坐到電腦前面，開始搜索對比。

做事不經(jīng)考慮的罪犯。

不畏懼任何后果。

這是……

恐懼。

恐懼！

“蝙蝠俠，蝙蝠俠，這里是蝙蝠洞……”

電話的對面并沒有聲音，蝙蝠俠不在蝙蝠車?yán)铩?/br>
我咬了咬嘴唇，決定撥通GCPD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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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這里是戈登?！本珠L接過電話，還緊皺著眉頭看著剛發(fā)生的謀殺案的資料。

“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最近案件，先生，我相信我已經(jīng)確定了誰是幕后黑手，但是蝙蝠俠，不知道蝙蝠車沒有回應(yīng)?！?/br>
戈登嚇了一跳：“什么？”

“點亮蝙蝠燈吧，局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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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化工廠。

蝙蝠俠正準(zhǔn)備潛入其中，卻看到了映在天空中的蝙蝠信號燈。

“怎么會突然又需要我?！彬饌b嗤了一聲，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我得快點解決這邊，然后去幫詹姆斯?！?/br>
但是當(dāng)他潛入化工廠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早就精心布置好的蜘蛛網(wǎng)。

蝙蝠俠墜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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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先生，蝙蝠俠還沒有回應(yīng)你嗎？或許我能請求您派一個小隊到工業(yè)區(qū)的一個……”

“你聽著羅賓，哦，天哪，又是一個羅賓?！鳖^發(fā)已經(jīng)花白的局長向電話對面的孩子解釋，“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