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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季鐘靈佯裝惱怒,拍了拍桌子,“沒大沒小。”季裴意笑嘻嘻地賠禮道歉,又問她什么時候把姐夫帶回來讓大家看看。在他的插科打諢中,這事兒就這么跳過了。季鐘靈與季夫人回季宅,季裴意明早有兩場戲,便在餐廳門口與兩人告別。這兒離酒店有點距離,季裴意拍了一整天戲,現(xiàn)在不想動彈了,便想隨便找個地方住下。他查了查導航,本想看附近有什么酒店,沒想?yún)s發(fā)現(xiàn)這兒離季秦中的住處只有十五分鐘車程。那不如去季秦中那兒了。季裴意給他哥發(fā)了條短信。他哥秒回:【今晚辦事,我在這附近還有一處房產(chǎn)。】辦事……季裴意老臉一紅,小聲呸了一句,老不正經(jīng)。季秦中把地址發(fā)給他,又告訴了他密碼。季裴意開了導航,打著方向盤上了道路。008就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顯示屏上一團亂碼。季裴意用余光掃視一下,道:“暈了?”008搖著小腦袋:「我在玩?!?/br>這是一片高檔住宅小區(qū),兩邊都是綠化帶,季裴意隨意看了看,路上沒幾個人。路上沒幾個人……季裴意靈光一現(xiàn),他舔舔嘴唇,計上心頭。雖然有些冒險,但只要控制好速度,問題應該不大。破壞公共設施是不好,可他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了。008察覺到了宿主情緒的波動,小小的腦袋有著大大的疑問:「宿主,您那么激動做什么?」季裴意眼睛亮晶晶,但又有些緊張,“我想到法子了唄。”008:「不明白。」下一秒,它就明白了。沉沉的夜色中,一輛銀色的跑車本在規(guī)矩的行駛,卻不知出了什么故障,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撞向了綠化帶,發(fā)出了一聲沉重的巨響。安全氣囊彈出,季裴意悶哼一聲,捂著小腹齜牙咧嘴,在心里給自己比了個成功的手勢,沒受傷,挺好的。他摸索著手機撥通了交警的電話,“您好,車禍。”今天傅庭紹回了傅宅一趟,吃完晚飯后,他被父親叫去了書房,父子倆聊的都是政治上的事情,傅青山從政。傅青山正好說到軍部發(fā)生的一些變動,書房中便響起了一陣鈴聲。傅青山道:“先接電話吧?!?/br>在鈴聲響起的那刻,傅庭紹就有感覺,一看果真是季裴意的號碼。傅庭紹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說:“我出去一下?!?/br>傅青山深深看他一眼,“什么電話還要避著我接?!彼托σ宦?,“行了,快去吧?!?/br>傅庭紹隨意走近一間客房,接通了電話。本以為的大驚小怪或者尖叫沒有出現(xiàn),那邊格外安靜,他幾乎能聽見季裴意的呼吸聲。這樣的反常讓傅庭紹擔心起季裴意的處境來。他的聲音不禁嚴厲起來,“說話?!?/br>于是小少爺說話了,是他從來沒聽過的服軟聲調(diào),“傅庭紹,你能來公安局接我一下嗎?”大概是小少爺太不對勁,傅庭紹難得一句話沒多問,嚴厲的語氣透著令人安心的感覺,“好,你把地址發(fā)給我?!?/br>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傅庭紹似乎聽到那不可一世的小少爺抽噎了一下,接著他聽見了一串地址。季裴意又說:“你別跟我哥說,我不想讓家人擔心。”傅庭紹摸不清季裴意的情況,只能應道:“好?!?/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傅:有點慌季同學:上鉤了上鉤了hhhh這是二合一章第30章任務:同居公安局燈火通明。辦公室中,高大的Alpha正溫聲與交警溝通,手邊是一份責任認定書和幾份其余的文件,另一側(cè)坐著一個垂著頭攪著手指的青年。不消幾分鐘,交警都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傅庭紹與季裴意二人。傅庭紹還沒見過這樣聳頭聳腦的小少爺,一時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語氣與他溝通,但溫柔些總該沒錯,他彎下腰,抬手輕觸一下季裴意的肩膀,“都解決了,我們走吧?!?/br>季裴意卻不抬頭,只撇了撇嘴,委屈極了的模樣,“走去哪兒啊,我沒地方去了?!?/br>“怎么就沒地方去了?你可以回季家,也可以去你哥那兒,劇組的酒店也能住?!备低ソB以為季裴意是在使小性子,一一把他能去的地方都給數(shù)了出來。然而季裴意還是搖頭,緊抿著唇不肯走。傅庭紹覺得自己在帶孩子,一瞬間有種夢回高中的錯覺。那時候的小少爺還沒那么讓人討厭,白白軟軟的一團就喜歡跟在他哥后頭,還喜歡纏著傅庭紹。偏偏季秦中是個不負責任的哥,經(jīng)常把季裴意扔給傅庭紹算完事兒,自己跑去瀟灑。季裴意年齡小時,性子比現(xiàn)在不知道要軟到哪兒去了,特別好帶,特別好哄。突然蹦出來的回憶讓傅庭紹有些出神,他又神情復雜地看了一眼現(xiàn)在的季裴意,時間果然是把殺豬刀,好端端一人都成什么樣子了。傅庭紹繼續(xù)勸他,“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送你回哪兒這個問題,好不好?”季裴意繼續(xù)搖頭。傅庭紹今晚格外有耐心,跟他分析利弊,“你是公眾人物,在這里多留一分鐘都可能會有意外,你不想上明天的頭條吧。”季裴意終于有了點別的反應,他抬起頭,癟癟嘴,“不想。”現(xiàn)下的季裴意看起來還真是怪可憐的,眼里沁了一層水霧,鼻頭通紅,大抵是被突然發(fā)生的車禍嚇著了,臉色也很不好,透著一種受驚后的虛白。于是傅庭紹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了。“那既然不想,我們就先走,行嗎?”季裴意抿唇緊緊盯著眼前的Alpha,然后抬手捏住了Alpha的衣角,沉默地與傅庭紹對視著,半晌后,不情不愿地開口:“嗯。”傅庭紹松了口氣,給季裴意戴上頂鴨舌帽領著人離開了。夜晚有些涼還夾雜著細雨,季裴意就穿了一件衛(wèi)衣,一出門就打了個哆嗦,然后微微弓了下身體,臉上有些隱忍的神情。“疼?”傅庭紹擰眉問道。他該想到的,那車撞成那樣,作為駕駛?cè)说募九嵋庠趺纯赡懿皇芤稽c傷。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季裴意就不得了了,直接蹲下了身體不愿意挪了,頭埋在手臂里,輕薄的衛(wèi)衣貼在他的背脊上印出一條清晰的脊柱輪廓。得了,傅庭紹這真沒辦法了,甚至手足無措,還不如讓季裴意這小少爺跟他對罵。“傅庭紹,你是不是在笑我啊?!毙∩贍?shù)穆曇艉軔?,透露著一股nongnong的郁悶,他悄悄露出半邊臉倔強地看著傅庭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