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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雙重生后愛人逼我學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白窮望了望對岸的青山,眼里帶著眷戀。

他眷念的不是山,只是那座山里的人。

河壩租車的生意一向異常繁榮,租車的老板早早來了,用水管將一輛輛自行車沖刷得發(fā)亮。

學生總喜歡在放學后結(jié)伴到此騎自行車,在河壩繞上一圈,一天的疲勞好像都化解了。

節(jié)假日時小情侶也喜歡湊在一起,騎雙人自行車,好不膩歪。

只是現(xiàn)在時候沒到時候,又是工作日,此刻自然沒生意。

等洗完車,自行車在清晨的光輝里熠熠生輝,流淌著水滴,老板拿著豆?jié){油條,孤零零蹲在一棵樹下吃。

白窮走過去說:“老板,我要去對岸,能把這輛自行車寄存在你這里嗎?給你二十塊錢就當停車費了?!?/br>
老板抬頭看了他一眼,嘴里還咀嚼著油條,腮幫子鼓鼓的,活像只大青蛙。等他嚼爛咽下去,喝口豆?jié){咕噥一聲吞下去。

就在白窮以為這位老板會拒絕的時候,他點頭說,“行啊?!?/br>
“謝謝老板!”白窮笑著道謝,他要到對岸去找元柏,得把自行車留在這里,不然帶著多不方便啊。

江水美得出眾,白窮卻是來不及欣賞,只瞥見那停靠在岸邊小憩的白船,匆忙下石梯踩過嘎吱嘎吱的木板,踏上船頭,船頭聚著幾位工作人員。

白窮的目光并沒有在他們身邊停留,走進船艙里尋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吹了吹清爽的江風,將身上的暑氣洗了洗。

破舊船艙吹來一股江水的腥味,屁股底下的塑料椅子也硌得慌,白窮卻是無端感覺到安心。

沒過多久,船開始前行,轟隆轟隆的馬達聲裹挾著江水飄零,不一會兒便飄到江中心。

挎著帆布包的售貨員剛一直站在船頭,等時間差不多,他便掀開簾子進來收錢,他身上穿著一身簡單的灰色工作服,由于這衣服顯得太干凈,和船頭其他的工作人員形成鮮明對比。

船艙里密密麻麻有四十多個坐椅,只零散分布了幾人。

年輕的售票員一個一個收錢,等到白窮跟前,白窮從兜里摸出零錢遞過去,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閃爍著喜悅的光芒,當然這喜悅并不是對著這位售貨員的。

售貨員好奇地瞥了白窮的頭頂一眼,看著這小孩整得還挺窮兇極惡的,眼神卻又很乖巧,今天星期二,上學的日子,這小孩年紀看著不大,獨自跑江對面去干嘛?打架嗎?

許是售貨員的眼神太過明目張膽,白窮受到感應(yīng),抬頭沖他一笑。

售貨員才反應(yīng)過來,走過來,雙手抱在胸前,靠在船艙邊上問,“你是學生嗎?”

白窮點頭,“是?!?/br>
售貨員得了回應(yīng),抬頭向窗外望去,船行駛了四分之三的路程,已接近對岸,對岸一眼望去也是片綠油油的山。江城處于亞熱帶氣候,一年水熱充足,因此樹木也異常繁茂,也算是擁有令人眼前一亮的魔力。

而在這深山老林,隱了一所神秘的普校,叫荔枝中學。

只可惜荔枝中學神秘倒是神秘,卻不夠高端。

江城一中每年高考的本科上線率不知比荔枝中學高多少,就連重本上線率也拉荔枝中學一大截,兩所學校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江城一中是江城最好的高中,而荔枝中學勉強才躋身為一所普校,里面魚龍混雜。

這么想著,售貨員又看了眼白窮,眼睛被一道綠光所晃,他按了按額頭。

大約是被白窮頭頂閃亮的顏色灼傷了眼,售貨員總覺白窮眉眼帶著股煞氣,估計是去約架的吧。可憐這張俊俏的臉,怎么就搭上這種發(fā)型了呢?也不怪這發(fā)型,主要是發(fā)色不太對。

“你是去荔枝中學嗎?”他問。

白窮沒奇怪,對岸只有荔枝中學這么一所學校。而他一臉學生樣,這人會猜出來,一點也不奇怪,“是啊?!?/br>
元柏曾經(jīng)說過,他就讀于荔枝中學,成績還挺好的。

雖說荔枝中學這個學校不太好,但似乎元柏的成績在他們校內(nèi)算是名列前茅。

情人眼里出西施,白窮覺得像元柏那么聰明的人一定是謙虛了,大約在荔枝中學這樣的破學校他是穩(wěn)居第二名的。

低于第二名,白窮就覺得這個名次不符合元柏的身份和智商。

而第一名也不可能是元柏。

因為元柏曾說過,他喜歡過的那人,就是那時他們學校常年位居第一名的那個家伙。

售貨員垂眸打量了白窮許久,略帶深意地勸誡道:“荔枝中學那群人打架很兇,不要命似的,你要是和他們約了架,絕對不能單身前往,要不然你怎么殘的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

原本還沉浸在上輩子回憶里的白窮一聽這話,總算懂了,原來這人以為自己是去打架的啊。他不由覺得好笑,他都這么大年紀的人了,怎么會和一群小屁孩打架。

而且就算打架他也不虛。

“我不是去打架的,我只是去找人的?!?/br>
找一個很重要的人,白窮在心里對自己說。

“我就是隨便一說,你別當真。”售貨員仿佛信了白窮的話,猜想他大概是翹課去找朋友玩。

就算不信,初次相逢不過浮萍一葦,他又能如何?

白窮忽然抬頭望向售貨員,心里有點突兀地冒出來一個恐怖的想法,他想知道這個年代這些人對同性戀的看法。

上輩子,年輕的時候他喜歡顧游,卻又害怕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只能藏著掖將所有的情愫壓在心底。

遇見元柏時倒是敞開了心扉,也不怕外人人云亦云,卻終究是晚了點。

這次上天讓他重來一次,他想大膽一點。

先是這一次??赡苓€有第二次,第三次,N多次。

他愛元柏,這份愛將會比上輩子早到二十年,他想讓這份愛暴露在陽光下,迎著玉露生長。而不是如同細菌,在陰暗的角落滋長,最后無論是自己還是心上人,都討不到半點好。

“我真不是去約架的,”白窮頓了頓,眉飛色舞,俊朗的面容染了層薄薄的緋色,輕快地說,“我是去看我男朋友的。”

靠在邊上的售貨員倏然瞪大雙眸,不敢置信的目光傾瀉到白窮身上,那種樣子仿佛是聽到一個很驚訝甚至帶著點恐怖的消息。

白窮不卑不亢地回望著他。

正逢此刻船頭靠岸,船艙猛地顫栗一下,售貨員抱在胸前的手臂抖了抖。

白窮簡單一句話給他帶來巨大的消息量,下一秒他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白窮眼前,唯有船頭晃動的簾子與漏進的碎光證明曾有人進出。

白窮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終究還是無法被接受嗎?

船靠岸,船艙里少得可憐的人也陸續(xù)下船,聚在船頭的幾位工作人員一邊點煙一邊閑聊,白窮沒在船頭看見剛才落荒而逃的那位,挎著帆布包,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