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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影響拍攝吧?”“沒事,飛機上再睡?!?/br>等他全部洗漱完畢出來是六點多點,素顏帶著好聞的剃須水味道。他隨后拉我去了衣帽間,笑著對我說:“你想我今天穿什么?!?/br>決定他今天機場秀的大權(quán)在手,我輕快的走在排排整齊衣架間,快速挑了幾件何修前幾天送過來的國際大牌新款,體貼的將所搭配的配飾和鞋子也都找了出來,看時間來得及就讓他逐一試。看著那么寵溺配合我的他在鏡前換來換去,我找到了小時候玩換裝洋娃娃的樂趣。以前學(xué)設(shè)計時,我經(jīng)常用席卓的身材來當(dāng)心中的模特,激起太多靈感,創(chuàng)作出太多備受導(dǎo)師和業(yè)界同好好評的作品。我一直都認(rèn)為,這個男人賦予了我太多,精神上的,心理上的,現(xiàn)實上的,夢想上的,承蒙這世界有他出現(xiàn),只看一眼就能喜歡好多年。穿著我搭配的衣服出來,席卓打電話讓小高和白漾來后在樓下等不用上來。差五分鐘七點,席卓接了電話后提著拉桿箱出門,關(guān)門前還沖我眨了眨眼,他的wink足夠殺了我,望著關(guān)上的門我站在那傻笑了好久才開始將屋里的東西檢查復(fù)原。半小時后我下樓,剛到樓下還沒走出小區(qū),就有輛車慢慢靠近。是公司的車,車牌號我認(rèn)得。驚喜,以為席卓還沒走,貼了過去。駕駛位的窗戶露出白漾的臉,他頭一甩道:“上車?!?/br>我不知本該跟席卓在機場的白漾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但我敢肯定,席卓不知道白漾找我這件事。我坐進(jìn)副駕駛后車沒有開出去,而是開進(jìn)了小區(qū)地下車庫。我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跟白漾這種精明之人打交道,多說,多問,都是錯。他將車停好在停車位后靠進(jìn)座椅里,視線還在看車的前窗玻璃,話卻是對我說。“多久了?!?/br>什么多久了?只是三個字我的眼底就已慌亂,坐在那扭頭看車窗外,隔著一個空車位的那輛銀色的車正在倒車。一家三口,要上班的妻子和要上學(xué)的女兒正等著車?yán)锬腥藢④囌{(diào)整好方向。“我是專門在這等你的。”我不傻,他在等我,就說明,他什么都知道了。白漾有輕微的嘆氣,不知是從哪掏出來的煙,我再看向他時,他正低頭從煙盒里抖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后扭頭看我:“程名,你是聰明人,你應(yīng)該明白我要說什么?!?/br>這絕不是我認(rèn)識的溫潤如玉的白漾,此時的他太過硬朗,打火機在手中旋轉(zhuǎn)后蓋子彈開,火苗湊到煙尖,騰起的絲絲煙霧很像我無處安放的鎮(zhèn)定,爭先恐后的往半開著的窗外飛。白漾的眼透過有點反光的金絲眼鏡的鏡片在盯著我,我看不清也猜不透,他神情平靜的直白,還什么都沒說,我就怕了。“二十分鐘,我跟你談?wù)??!?/br>他將外套口袋里的手機拿出,低頭滑動翻找后不停的按著音量加大的鍵子。我沒有去看屏幕,而是定在那聽著那里面的聲音,身子冰凍。放到一會兒他關(guān)掉了。“別緊張,只是音頻?!?/br>我擰動著早就不靈活的脖子側(cè)頭:“你監(jiān)視他?”白漾聲音很輕拉的很長:“算是,也不算是。”就憑我,根本無法想象他是怎么得到這幾分鐘的關(guān)于我和席卓的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的音頻的,他這種長期在圈子里玩套路的人,不是我可以衡量的,我不祈禱他放過我,我祈禱他下手利索。我的聲音在發(fā)顫:“那你就該知道最開始問題的答案,為什么還問我。”白漾正視我:“看來你不像是能聽進(jìn)去廢話的人了?!?/br>我躲開他視線低頭看褲子上的破洞:“你想說什么,直說。”“很好?!?/br>聽語氣像是在不屑于跟我這種小角色斗。“作為他的經(jīng)紀(jì)人,我只負(fù)責(zé)讓他走在我預(yù)期的道路上,偏離一點,我都會出手拉回來,這么多年一直是,簡而言之,我不希望你再存在于他身邊?!?/br>我竟然笑了,是刺激過度還是氣憤過度,分不清了。“你說的還是麻煩了,想讓我離開他是吧?!?/br>白漾吸著手中煙,點頭:“你離開是必然結(jié)果,我只是看在同事的面子上來問你意見的,你是想主動離開還是被動離開?!?/br>我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節(jié)節(jié)敗退:“那要看被動的力度了?!?/br>白漾隨后撥通了一個電話,我跟他一起在聽接通音。“這電話那邊的人我提前知會過了,我撥打第三遍的時候就會被接起,聽我命令將剛才你聽到的音頻配文上傳網(wǎng)絡(luò),”白漾邊說邊將還剩煙碾碎在車窗上,“這件事,我不動手也遲早會有人動的,既然早晚要天下大白,與其被打的措手不及,不如主動出擊,于我,毫無損失可言,我能怎么破壞,就能怎么復(fù)原,金錢樹可以隨便換,而你不行,你只有看著爛攤子于事無補并后悔的份?!?/br>第一遍電話打完,我的視線同手機屏幕一起暗下來。白漾還在繼續(xù):“以目前的國內(nèi)形勢來看,公開后同性戀將是他最大的污點,他這種級別的,后果可想而知,我想你不是沒想過吧。”我確實想過,惶恐過,還執(zhí)意走下去全憑那份貪念和僥幸。期盼著可以跟席卓不為人知的永遠(yuǎn)地下戀情。當(dāng)威脅真的擺在眼前,重量是不可估計的,足以壓垮我。白漾開始打第二遍電話,每聲接通音都是子彈穿透我不安的心。“是按他到水里,還是推他上岸,主動權(quán)在你,但有一點我要說明,兩種結(jié)局你都要溺死,你沒得選,不過我承諾,我會為你善后,并將日后任何可能威脅到他的一切都擺平。”我的鼻翼已全是汗,手心濕滑到抓不緊座椅邊緣。我該怎么辦,還能怎么辦。第二遍電話已經(jīng)以語音提示無人接聽結(jié)束,白漾滿臉冷血下最后通牒。“我這就打第三遍了,只要接通,你就沒得選了?!?/br>我徹底亂了,眼看著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到了崩潰的邊緣,瘋了一樣去按住他的手,狼狽的聲音振出胸腔。“別打,我走?!?/br>第51章白漾用了十三分鐘,從我這里得到了他想要的回應(yīng),我的不堪一擊讓他省下了七分鐘的預(yù)期。這場對弈,他是英雄,我是逃兵。他贏在了我是真的愛席卓本人而不是愛其名利身份,所以攻心有效。想必從一開始他按兵不動就是在暗中觀察,我毫無防備的慌亂走位怎能抵擋他沿路布陣的縝密心思。我明知我是怎么輸?shù)?,卻沒有任何反抗,輸?shù)男母是樵?,只要能保住席卓,能護(hù)他周全,什么結(jié)果我都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