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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ha慷慨地答應(yīng)了。于是,他倆坐在床上,面對面聊了大半夜,桓修白難得滿足地睡著了,前半夜,他做了個記不清細節(jié)的美夢,后半夜,他卻惶然驚醒,從噩夢中掙脫時全身冷汗,呼吸停滯。——你也知道,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了,不是嗎?你的靈魂在軀殼里駐扎不久了,如果你愿意平靜接受,我倒是可以答應(yīng)你不動這小子。主腦在他腦海里如是說。“如果我不愿意呢?”桓修白低喃著。——我不介意多吞噬一枚神格。桓修白發(fā)出了諷笑。能欺騙主神的人,就會對他做下保證嗎?只要這具身軀跟著席莫回回去,席莫回繼承了神格,和他共享生命,藏在他身軀里的主腦就會順著靈魂鏈接徹底毀掉席莫回。至于承諾?他都死了,主腦有必要遵守嗎?只有一件事,主腦說得沒錯。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但主動權(quán)在誰手里,還是未必。※※※※※※※※※※※※※※※※※※※※雖然流淚淚但還是要大喊一聲:美美可愛!————————感謝在2019-12-1603:47:38~2019-12-1800:06: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是誰家的麥子2個;秋秋秋、說愛折花、丸子很快樂、各人下雪、Kylin、甜酒果奶醬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麥恩莉FiFteen20瓶;流年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私定終身最后一天。桓修白起了個大早,來到外面。一夜過去,白雪皚皚,他往小樹林去的路上留下一串行跡,找了個能曬到陽光的地方,停下來,踏了兩腳靴子上沾的雪,低頭在圍巾里深深呼氣。好冷啊。他面朝著溫和的太陽,微微瞇起眼睛。冬天什么時候才能過去?他和席莫回是深秋認識的,他還沒有見過春天和夏天的席莫回。夏天……他想著那副情景,仿佛凜凜白雪成了一塊幕布,美好的想象在眼前上演:席莫回吃著雪糕,席莫回被汗透濕,席莫回編起了魚骨辮,席莫回懶散地牽住他的手,低聲抱怨一句,好熱。桓修白對著一片空白的雪地癡癡笑出聲。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抓緊時間,完成必要的事。他聯(lián)系上了金澤,提出請求:“你在席家大宅嗎?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席阿姨?”金澤沒有直接應(yīng)下,而是陳述著:“今天是第二十天,料到你會聯(lián)系我。找她做什么?她很忙,席墨之也很少見她?!?/br>“有個……重要的忙,想請她幫一下。”“有多重要?”“比我被剝魂還重要。”“……那你是為誰求幫忙?”“你知道的?!?/br>金澤重重嘆了口氣,“我寧可不知道?!彼q豫了幾秒,勉強答應(yīng)下來,“我去幫你試試能不能聯(lián)系上,畢竟她不一定回你。”“你告訴她,和席莫回的未來有關(guān),她會和我聯(lián)系的。”桓修白所料不錯,天下幾乎所有父母都不會輕易枉顧和孩子有關(guān)的信息。哪怕是他這個先被拒進門,后又帶人私奔的提出來的。“她想和你視頻,電話三分鐘后打來?!苯饾筛嬷私Y(jié)果,便下線去奶孩子了。桓修白緊張地踩著雪,等到手機“嘟——”得響了一聲,他抑制住緊繃的神經(jīng),點了接通鍵,一張和席莫回有七分相似的臉出現(xiàn)在另一頭。“早上好?!毕瘧懞仙衔募?,抬起眼睛。桓修白在手心掐了一把,喊道:“席阿姨好?!?/br>她沒有問起席莫回,而是說:“你想讓我?guī)褪裁疵???/br>桓修白強逼著自己吐出盤旋已久的念頭:“我想……想請您幫忙,幫我消除莫回的記憶。他以前對我做過類似的事,您應(yīng)該也會這門咒法。”席憫視線和他平穩(wěn)相對,“我不能幫你?!?/br>桓修白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想和他分手,我是……”他忽而哽住了,眼底失去了光,在一個陌生長輩面前展露出痛苦神情,“不得不走……”“我走了,他一定會傷心,我不想讓他傷心難過,如果他能忘了我,就最好了。”他說到最后,語調(diào)看似輕松,落下的字眼,卻很重。席憫態(tài)度仍然不變:“我還是不能幫你?!?/br>“您難道要看您的兒子難過嗎?”他急急問,想說服她。席憫回答得淡然:“這世間的苦與樂,都是人必經(jīng)的歷程。席莫回既然選擇了你,從他知曉你身份的時,想必就已經(jīng)做好了覺悟。你和他的結(jié)局,不論是怎樣的,他都有責任獨自承擔?!?/br>“況且,我不認為席家的長子會用失去記憶來逃避痛苦?!?/br>明明陽光溫和,桓修白卻仿佛不堪照射,眼前一陣暈眩,差點站不住。“……我不想讓他傷心?!彼袜?,面有悲色,眼神飄忽已是絕望,“他不該傷心的……我想看他笑。”席憫的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他圈在脖子上的圍巾,認出了它。那曾經(jīng)是她的舊物,被她套在了杜閱瀾身上,又被席父塞給了席家長子,最后由席莫回送給了情人。她將嘆息含在嗓子里,告訴他:“失憶并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br>“我明白了,打擾您了。”桓修白失魂落魄地說。最后的希望也要破滅了嗎?席憫攥住手中的鋼筆,忽然說:“只有一次?!?/br>桓修白轉(zhuǎn)過眼睛,眸中閃爍了一點光,“您答應(yīng)了嗎?”“我會封住他一次記憶,如果他自己想起來,便順其自然?!?/br>愿意被忘記的人難得,能夠回憶起來的情意也難得。席憫如此想到,終于首肯幫他善后。桓修白回去時,心情都輕松了幾分。他好似沒了后顧之憂,熱切地準備著收拾東西。席莫回見他在忙活回去的事,神色稍霽。到了下午,東西都收得差不多了,席莫回照例給桓修白打了吊針,親自看在旁邊,不許他再出去踏雪。一切都看起來都和往日沒有區(qū)別。桓修白摸了摸后脖子,那里的頭發(fā)有點長了,稍稍蓋住了猙獰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