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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絕!先是血洗整個百妖谷,接著就是邪修聚集地“人間天堂”,然后便是一線天附近的妖魔鬼怪。整整六年,都在玄武洲發(fā)癲。第七年,此人在玄武洲消失,低調回到青龍洲,掩去一切,成為清韻宗核心長老。本以為就此消停,豈料,一年后,此人竟一言不合的滅了他們家族。此人滅他們家族是在半夜,不到天亮就一把火全燒光了。家族興修鬼道,世人避之不及,關注甚少,只道秦家鬼修憑空消失,卻不知是被人滅門了。“你說什么?!”紙扎男童身體狠狠抖了下,回頭一看,對進一雙邪氣凌厲的柳葉眼,“云……云子皈!居然是你!”因為太緊張和驚恐,它說出的話都在顫抖。“嗯?”云詡皺起眉頭,手中瑤光抽出,卷著紙扎男童的脖子丟到熊熊烈火中。紙扎男童猝不及防的被丟在烈火中,厲聲慘叫幾聲,紙做身軀,頃刻就燒了起來,眼見要燃成一攤灰,一個人影快速將其拉回,撲滅火焰。只可惜,才退到半路,就被人扼住脖子。手中瑤光繃緊,一頭扼住江漁脖子,一頭輕輕握在手中,云詡瞇起眼睛,冷冷道:“你們認識本長老?”“你化成灰我們都認識!”被燒去半邊身體的紙扎男童狂笑,“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我們又見面了!”“咳咳咳一一”掐著風長安的紙扎男童終于被拉開,窒息感慢慢褪去,無法聚焦的眼睛也慢慢看清眼前,風長安劇烈喘息了幾聲,攤坐在地。“又見面?不認識?!痹圃偫淅涞溃幑夂葑?,江漁頭顱飛入烈火中。見狀,遠處的風長安眉心一跳,焦急道:“師尊,那是安寧師姐!”云詡眼皮抬也不抬,瑤光又勒緊企圖逃跑的紙扎男童,目光落在火光中不停翻滾的頭顱上。“為師知道,你閉嘴。”風長安:“……”“??!”江漁被烈火燒的尖叫咒罵,“云子皈,你滅我秦家,不得好死!”“秦家?”云詡聞言,眸子微沉,嘴角緩緩上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本長老還道你們是什么東西,原來是秦家那群廢物?!?/br>毫無疑問,這兩人就是當初的落網(wǎng)之魚。秦家滅門那天晚上,兩人都被云詡這個羅剎絞殺,幸虧習得偷天換日術,這才附身到紙人身上,逃過死劫,只是因受傷太重,近年才恢復過來,打算奪舍重生。只是不想,合作人拿了錢,說好無危險提供身體,如今卻失信,害兩人又遇上這個滅門仇人。頭顱尖聲咒罵一段時間后,躺烈火中不動了,就在這時,一道黑霧從頭顱里鉆出,直往天邊沖。“還想跑?!痹圃倱]袖收起頭顱,長劍從乾坤袋祭出,破空而去,將黑霧劈散。黑霧發(fā)出一聲慘叫,煙消云散。紙扎男童是感覺不到痛苦的,它是紙扎的,可見同伴灰飛煙滅,它卻感覺全身都冷,紙做身體不斷抖,抖的燒成灰的部分落一地紙灰。云詡冷斜它一眼,瑤光勒緊,道:“該你了。”魂飛魄散,煙消云散,不不不!它不要!紙扎男童終是沒抗住心里恐懼,顫巍巍尖叫:“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我不但知道當年的真相,我還能告訴你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因為有人……”話沒說完,紙扎男童紙臉扭曲起來,他驚恐的看向躺在地上沒了頭的江漁,再說不出一個字。“說!”云詡目光凌厲,“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我……”皺巴巴的紙臉我了兩下,轟然炸開,炸的魂飛魄散,不復存在。云詡脫手雖快,也被炸出血,他冷冷看著手上的血,意識到這一系列陰謀背后存在著難以想象的強大對手。從二十年前被師尊誤解欲要趕出師門,到一線天清韻宗前去建立防線的人幾乎全軍覆沒,再到最后,師尊在除夕夜……離去。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人所算計。查了整整二十年,線索少之又少,就連知道前去一線天防線的前輩為何差不多全軍覆沒的秦家也被人滅了。當年他只是前去秦家調查,為掩人耳目,特意選在晚上,逼問無果后,只好離去。卻不料,第二日秦家就被滅門了。有人親眼所見,血洗秦家莊的是自己。他當時在秦家附近找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甚至沒看到有秦家的人逃過一劫。這次眼見要觸及真相,又被人截殺。云詡心中惱火,瑤光狠狠往地上甩,滅口!滅口!又是滅口!風長安在被他懟了一句后,就不再關注這邊,而是盯著老道一伙人,老道一伙人從云詡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動作,鎮(zhèn)定的不正常。“你還不跑,我?guī)熥饋砹?。”風長安說。老道回道:“不跑?!?/br>“為什么不跑?”風長安特意離得很遠,冷靜分析,“你們剛才并未動手,想來與那三個不是一伙人,既然如此,來清韻宗作甚?你們可知,不是清韻宗的人,擅闖清韻宗,死路一條?!?/br>老道笑意不減:“老朽來接人的,不過……”他頓了頓,看向云詡,笑容收斂,無奈搖頭,“現(xiàn)在看來還不是時候,收早了,要晚來二天才是,到時候兩個一起收了?!?/br>“你什么意思?”風長安聽這話明顯不對勁,聽起來就像是白無常刻意來此收人命的。只是不知收的是那兩個人的命。老道不愿意說了,重新?lián)u起鈴鐺,嘴里道:“陰人趕路,陽人讓路,要避不避,閣下自理?!?/br>“鐺鐺鐺一一”“陰人趕路,陽人讓路,要避不避……”沙啞模糊的聲音響徹山林,詭譎的盤旋在空中,風長安見他們重新起步要離開,連忙沖云詡道:“師尊,他們要走了!”云詡早已收起瑤光,聞言,冷漠看他一眼,“哪里有人?”“過來了,就在師尊左邊,向你走過來了!”風長安急道,恨不得扭開云詡的腦子,看他是不是沒長眼睛!老道牽引著一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白衣人直挺挺向云詡走去,他們的速度起先很慢,到后來,直接一步十米。老道已經(jīng)來到云詡身側,云詡卻還談定的收起瑤光,從袖中取出江漁被火燒得面目全非頭顱,道:“無止,為師看你是嚇傻了。”風長安:“我沒有!”你才傻了!老道就在這時回頭沖風長安笑了笑,風長安被他這笑笑得毛骨悚然,然后看著這一伙人直挺挺沖云詡身上穿過去。“鐺鐺鐺一一”詭異的鈴鐺聲在蒙蒙細雨中嗚咽,一隊人直挺挺的在鈴聲中向遠方行去,步伐不緊不緩。這么……會……這樣?!風長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直愣愣看著老道一伙人消失在視線里。三百多年,他活了三百多年,還從來沒到這等事。為什么?!云詡給頭顱澆了一玉瓶不知道做什么的藥水,rou眼可見,頭顱又恢復了本來面目,他把頭顱重新按到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