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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剛才講到哪里了?”這堂課是在講靈氣的組成,風長安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自然不知道講到什么地方了。整個舍間的人都朝這里看了過來,十幾雙眼睛,有好奇,有擔心,有看好戲,還有幸災樂禍。鄰座少年的書上記著密密麻麻的筆記,風長安剛想悄悄瞟一眼旁邊少年的書,少年把書一關,一副不能作弊的老實樣子。哥,你是我哥,讓我看一眼吧。風長安眼巴巴的瞅他。少年端坐在位子上,相貌堂堂,為人也君子,自然不會給他瞧。孟先生注視著兩人的小動作,把戒尺在手中拍得啪啪響:“無止,可想好了?”風長安只好放棄,隨口胡謅:“靈氣是由靈粒子組成,修士溝通天地后,便可吸收靈氣,轉(zhuǎn)為靈力。靈力為修士排山倒海的力量,可洗條修士本身污垢……”述說完畢,見孟先生不說話,其他人也默默看著自己,風長安暗道完了,恐是全說錯了。“講得不錯?!泵舷壬隙ǖ狞c頭,轉(zhuǎn)身看向其他人,“大家都聽清楚了嗎,所謂靈氣、靈力、已及感悟。”“聽明白了。”眾人震驚的齊刷刷點頭,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個毫無基礎的病秧子能講出這么出色的理解。說實在話,他們是不服對方的,不服的同時,也輕視著,覺得對方?jīng)]有什么實力,不配在甲舍,自然,他也不配成為親傳弟子。現(xiàn)在,下巴掉了一地,臉被對方反扇的火辣辣的痛。也是,子皈長老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收個普通人,能成為親傳弟子,肯定有他出色的地方。“這堂課無止給大家講完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們可以……”頓了頓,孟先生拍了拍風長安的肩膀,“問無止?!?/br>風長安:“……”你搞錯了吧,你才是先生!女鬼口中的引魂香已經(jīng)失效,睡覺是睡不了了,半點困意也沒有。再加上本來視他為空氣的世家少爺都跑過來跟他或討論或博弈或請教,一改先前愛理不理的態(tài)度,就更無法睡了,只得作罷。孟先生坐在前方,押了口茶,神態(tài)頗為輕松,他看著討論的熱火朝天的舍間,欣慰的摸胡子。不錯,真不錯。我真是很不錯!不但拉回了個上課睡覺的歪苗子,還挖掘了歪苗子的優(yōu)點,減輕負擔,物盡其用。下了晚課,天色已經(jīng)昏暗,食堂在百鶴學堂最右邊,有人會選擇去吃晚飯,于是免不得接踵摩肩,你擁我擠。風長安眼皮直往下瞌,緊著江漁往百鶴學堂外走。江漁她師尊專門給她開了小灶,不必跟人擠,而風長安早就習慣不吃飯,隨便一顆辟谷丹就是五日不沾食,兩人因此下了學堂就一同離開。正和人擠著,風長安手里突然被人塞進一封貼子,他瞬間醒了,抬手一看,是封戰(zhàn)帖。白底黑字,異常顯目。“這是?”江漁顯然也注意到這幕,笑容僵硬,“戰(zhàn)貼?”人流過大,兩人根本沒看清是誰塞的戰(zhàn)帖。打開戰(zhàn)貼一看,寫得正是風長安和另外一個不認識人的名字。一一葉樺。白底黑字的戰(zhàn)貼是生死戰(zhàn),殘酷且激烈并常常伴著負傷和死亡,按照宗規(guī),只有接下生死戰(zhàn)戰(zhàn)帖,戰(zhàn)斗是允許發(fā)生死亡的,生死皆由自己負責,其他人不得插手。江漁臉都黑了:“你是不是得罪了誰,怎么會有人給你下生死戰(zhàn),時間還是三年后?!?/br>由于對手是新入門弟子,看得出,對方為避免遭人詬病,專門把時間推到三年后。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新入門弟子基本不會有太大成績,完全是被碾壓的劣局。三年……風長安意味不明的盯著這葉樺兩個字,輕聲道:“確實得罪了人?!?/br>081畢竟是機械,沒有人的疲憊感,在有人將戰(zhàn)貼塞在風長安手中的瞬間就拍下那人的面貌。“畫面已截屏,宿主是否需要讀取數(shù)據(jù)?”“是?!憋L長安心道。腦海里浮現(xiàn)一張瘦小少年的截屏圖片,那少年身著一身外門弟子服飾,顴骨高突,賊眉鼠眼的讓人一眼感覺到他為人十分狡猾,生出提防之心。江漁急道:“是誰?你且說,我叫我大哥去,定要他退貼!”“對方既然敢下,就代表不可能收回。”腦海里的圖片消失,風長安把戰(zhàn)貼收好,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少年笑瞇瞇的,這笑容有點冷,江漁從側(cè)面看去,心底不由發(fā)寒,有種被對方玩弄股掌之中的錯覺。風長安和江漁告別后,徑直回房,將燈點上,他才想起被他拴著的兔子。整整一天一夜,極大可能性被餓死了。他往桌底看去,繩子被咬斷,兔子也不知從哪個角落跑了。丟了總比死了好。風長安這樣安慰自己,將戰(zhàn)貼放在抽屜柜收好,他現(xiàn)在實力太弱,手頭也并沒有任何勢力可以收拾對方,自然不會蠢到以卵擊石,得不償失。三年,三年也差不多。明致遠,你可珍惜點這些快活的日子吧,以后怕是沒機會享受了。至于那個塞他戰(zhàn)貼的外門弟子……風長安若有所思的敲桌子,敲擊聲一聲比一聲有力,清晰的回蕩在房間。當最后一聲敲擊聲落定時,他眼底浮現(xiàn)殘忍的冷漠。一個明致遠我如今收拾不了,一個外門弟子我還沒辦法收拾你?內(nèi)門弟子住所。一個身著外門弟子服飾的瘦小少年魚一樣溜進明致遠房間,見對方在泡茶,諂笑道:“少爺,戰(zhàn)帖已經(jīng)下到對方手中了,我的……”明致遠看他一眼,把桌子上的錦袋丟給他,道:“你干得很好,這件事你應該不會說出去吧?”“少年放心,絕對不會!”瘦小少爺剛鞠身退下,青山白鶴畫屏后面就走出個青年。青年臉部線條剛硬,正是明致遠的大哥,明浩。他不虞的壓著唇角,表情有些陰霾,“你又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擅作主張,要讓那老頭知道,下場你自己清楚?!?/br>兜頭一盆冷水,明致遠高興勁全散了,他仰頭看著青年,片刻,笑出聲,勾著對方脖子吻了吻對方嘴,道:“大哥應該不會告訴那老頭的,對吧?”明浩眼睛幽黑,他勾起明致遠的下巴,貼著對方耳垂道:“你真跟你娘一樣,從骨子里就賤?!?/br>金吾明家有件明家人都知道,而外人不知道的丑事,那就是明家養(yǎng)了個野種。這個野種根本不是明家的人,他血脈里流淌的是一個低賤奴隸的血。一一他娘和奴隸茍合,瞞天過海生的他,因當時已經(jīng)大肆辦了酒宴,到第九年他娘死了,這件事才被曝光。明家名聲顯赫,怎么能容忍野種?但怕丟了顏面,外界嘲笑,只好忍氣吞聲養(yǎng)著。明致遠只是笑,伸手又去解對方的腰帶,他偽裝的太好,沒人能看到他眼中的隱忍。那隱忍幾近癲狂,報復性十足,由貪婪和恨意組成,深沉心底。……那外門弟子得了好處,走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