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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并肩作戰(zhàn),你卻先躺下了,留我孤軍奮戰(zhàn)!這下好了,生不同年同月同日生,死卻同年同月同日死。“他不會醒過來,別白費力氣?!鼻钟^音雖失去三分之一的手,但見風長安即將死在它手里,心情又愉悅起來,“本尊的幻境無懈可擊,光是一個前塵往事就能讓人痛苦而死,更別說后面的欲一望引一誘,陷入幻境的人,只能死在幻境里?!?/br>風長安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連青冥劍都握不住,氣的血氣翻滾,差點又是一個口血吐出來。在千手觀音再次攻擊時,風長安仰頭栽在云詡身上,有氣無力的敲081系統(tǒng)。“準備好沒有,我又要死了,還拉了個墊背的?!?/br>081:“……”嘈多無處吐,081說:“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宿主,你爭半口氣行不行?”“我只是一條咸魚,咸魚翻身了還是條咸魚?!憋L長安劇烈喘一息,閉上眼睛,千手觀音凌厲的掌風已到臉前,刮得本就有血痕的臉刺痛。想象著腦袋被一掌拍出腦漿的畫面。風長安咽下即將涌到嘴里的血,強忍著不適,苦中作樂,繼續(xù)道:“咸魚是被鹽腌過的,你把它放水里,只會散發(fā)一股尸體的腐爛味,并不會因為外界因素翻了身,變成條活魚,然后躍龍門?!?/br>風長安咸魚的不想翻身,一心等死,沒有注意到被他拉著當墊背的云詡慢慢掀開眼皮,與此同時,浸泡在腥臭血水里的修長有力的手指也輕輕動彈了兩下。※※※※※※※※※※※※※※※※※※※※風長安洗腦手冊第一條:咸魚翻身還是條咸魚。洗腦手冊第二條:翻身那么累,為什么要翻身?躺平等死最舒服。洗腦手冊第三條:做為一條咸魚,要有咸魚的自覺性。云詡:我?guī)熥鹂雌饋聿惶斆鞯膩喿印?/br>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寧非檸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咕掌風帶著香火味呼到頭頂,千手觀音露出猙獰的笑容,糾纏了這么久,終于要解決了。下一刻,它的笑容僵在臉上。染金手掌被人抓住,往回折斷,發(fā)出嘎嘣骨頭碎裂聲。千手觀音吃痛,心下一跳,惡狠狠的對上一雙柳葉眼:“你……”質(zhì)問的話沒出口,就被人厄斷脖子。但它不是普通精怪,即使斷了脖子也還活著,飛快安回脖子,千手觀音念咒。咒語呼出的剎那,粘稠的血水里爬出無數(shù)只黑貓,尖叫著撲向剛清醒過來的云詡,卻不料只是對方是明火,自己是飛蛾,撲到一米開外,油光程亮的皮毛就冒出火焰,毛皮全被燒毀,在血水里痛苦翻滾。黑貓本源來自千手觀音,黑貓被傷,千手觀音也被重創(chuàng)。它被迫退后兩步,全身手臂無力下垂,發(fā)出沉重的喘息。云詡動作輕柔的放平被他打暈的風長安,站起身,甩出瑤光。目光觸及瑤光,千手觀音心中咯噔一下,一個金丹的小子怎么會有神器瑤光?!暗道一聲不妙,千手觀音近身而上,數(shù)百只拳頭又快又準的往云詡身上打。千手觀音能在此地如此囂張是有一定實力的,它最大的資本就是幻境,不出意外,像云詡這種心思深沉的人應(yīng)該死在幻境里才對。可云詡偏生破開幻境,活著醒了過來,讓它喪失了這最大的資本。好在它除了幻境,實戰(zhàn)也是很強的,打個小小金丹不成問題。恐怖的拳頭帶著罡風即將落在云詡身上時,云詡的身影消失,再次出現(xiàn)卻是在千手觀音的背后,揚手一鞭抽斷千手觀音右側(cè)的全部手臂。一只手臂斷了,千手觀音還沒有多大感覺,突然斷了這么多,痛得它臉色大變。此人并非表面那么簡單,只是個小小的金丹,恐怕是踢上鋼板了。微微一深思,千手觀音念咒就想走,可此時已經(jīng)由不得它,瑤光從它背后襲來,死死勒住它。鞭子上帶著火焰,沾身不滅,越想撲滅越旺。千手觀音扯著瑤光,發(fā)出尖利的慘叫,它面上鼓起一個又一個金疙瘩,從金疙瘩里飄出無數(shù)慘白的魂魄。看來這精怪借許愿交換的名義吞噬了不少人。云詡目光微凝,左手向上翻出個白玉瓶,咬破手指,行云流水的化出一道符箓。“收!”低喝一聲,白玉瓶浮至半空,瓶口朝向千手觀音,哪些慘白的魂魄就像碰上了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力,被吸入瓶中。千手觀音被燒的面目全非,化為原型的同時,魂魄全部被吸進白玉瓶,云詡食指并攏,往掌心方向微彎,白玉瓶受其控制,落回云詡掌心。快速塞好白玉瓶,云詡走到千手觀音面前,用瑤光卷起那尊半人高的焦黑殘損金像同白玉瓶一起封印進乾坤袋,打算帶回清韻宗超度。做完這一切,云詡收起瑤光,疾步走到風長安面前,半跪下來,抱起風長安,雙臂緊緊抱住。活的,活生生的一個人。云詡鼻子有點悶,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抱起人,一步步往外走。他本來是醒過來的,神智不清的深陷幻境和沙妖苦戰(zhàn),殺到渾渾噩噩時,忽然聽到一聲混蛋,當即想起時間已經(jīng)過了幾十年。幾十年,他就從妖界殺了出來,曾因為尋不到合適心臟遷怒整個玄武洲的妖怪,血洗玄武洲,到后來發(fā)現(xiàn)生死鍥。生死鍥:生不棄、死相隨,互扶持,共榮辱。生死鍥是道侶之間的鍥約,只有道侶之間締結(jié),可他與師尊并非道侶。知道師尊脾氣倔,又不好哄,云詡本已經(jīng)做好強迫對方結(jié)為道侶,締結(jié)生死鍥的準備,哪怕對方要跟他決裂,恨他一輩子,也在所不惜。但,并沒有。一切的設(shè)想全落空,順利的像一場夢。對方同意結(jié)為道侶,并主動解除了師徒關(guān)系。結(jié)為道侶的當天沒有什么大典,更沒有什么人,清清冷冷,只勞煩暮山老祖當了見證人,改了道號。從“子虛”改成“子皈”,徹底解除師徒關(guān)系,成為道侶。外界都不知道為什么改道號,只以為他不認空懷長老為師,卻不知,另有原因。云詡記得,結(jié)為道侶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像往常一樣相處,半點沒有道侶的樣。暮山老祖說,你們這對道侶像父子,父慈子孝。云詡也覺得像父子,所有喜歡全部埋藏心底,只能恭恭敬敬對待對方,想親近,不敢,就連輕輕吻一下,都是乘著對方睡著了的時候。不過,這樣也夠了,做人不能太貪了。當時因為是擅闖的妖界禁地,妖君知道師尊沒死,從而威脅師尊,師尊活著的消息除了他和暮山老祖,無人知曉。外界都說師尊死了,墓碑都立起來了,為了坐實這個消息,他也在清韻宗給個活人立墓碑。立完墓碑,忐忑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