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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惦著手里的銅錢,精明的雙眼在面前神仙一樣的人物身上滴溜一圈,想起自己的女兒。她扛著草把子,笑瞇瞇的點頭:“我家還有,仙人還要不?”說完,補充一句,“不要錢?!?/br>“不用了?!憋L長安道,轉身就走。大嬸不甘心的嘆了口氣,扛著草把子,三步做兩步,追上來,想說些什么,卻不料,眼前一花,人不見了。“哐當!”大街上突然響起一聲鑼鼓聲。“各位父老鄉(xiāng)親,過來瞧,過來看,胸口碎大石!”風長安叼著糖葫蘆,聽到聲音,一躍到路旁的柳樹上,坐在樹干上往鑼鼓喧天的地方看去。鑼鼓響起的瞬間便吸引了一群人前來圍觀,風長安坐的高,一眼瞧見人群中間有個臟兮兮的孩子。孩子太臟了,分不清是男是女,低著頭,雞窩似的頭發(fā)一縷縷糾結在一起,渾身散發(fā)著惡臭。旁邊敲鑼的大漢見圍觀的人差不多了,就叫小孩躺平在地上,費力搬起一塊大石頭,擱小孩身上。“大家伙瞧好了,覺得好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大漢舉起大鐵錘,喊到。眾人紛紛超大漢投去質疑的目光,這么小一個孩子,什么胸口碎大石喲,砸死人還差不多。大漢也不管他們信不信,舉起鐵錘就砸,風長安遠遠看著,眼皮跳了下,卻沒什么動作。石塊被砸成幾半,小孩吐了口血,艱難爬起,朝眾人做鞠。可能是可憐他,也可能是真的覺得刺激,擺在地上的瓷碗噼里啪啦進著銅錢。待眾人散去,大漢收拾好家伙什,提著石塊丟到河里,才帶著小孩離開。風長安注視著他們離開,揭開酒塞,仰頭喝了好幾口酒,提溜著酒壇從樹上翻身下來,來到河邊。河邊,那幾塊碎石早沉入湖底,風長安用靈力牽引了出來,抬腳提了一腳。不出所料,石頭碎成粉末。有點意思。風長安又喝了口酒,提著他的酒,搖搖晃晃跟上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一伙人。081有點懵:“宿主,你是不是喝醉了,跟著他們干什么?”風長安:“乘沒返回現(xiàn)實世界,做一件好事。你不必理我,專心開啟穿梭時空功能,未來全靠你了?!闭f罷,又喝了口酒。“行吧,行吧。你注意安全,本系統(tǒng)開啟穿梭時空功能時,不能分心,要不然,會卡機?!?/br>“知道了。”搖搖晃晃搖到一處破破爛爛的破廟,在暗處看見小孩和幾個大漢分了錢,往藥鋪去后,風長安再一思量,又跟了去。看來不是被拐了,而是行騙救人?小孩買了藥,急匆匆就往更偏僻骯臟的小巷去,直到來到一處破爛的小房子前,聽到里面的咳嗽聲,才舒了口氣,輕手輕腳的推開門。不一會,里面?zhèn)鞒鰧υ捖暋?/br>風長安懶散的抱著酒壇倚在墻上,曲著左腿,有搭沒搭地踢著墻面。他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喝的有些迷糊,風長安頭腦不太清醒,一時也沒想起是誰。聽了會,里面熄了燈,安靜下來。風長安深感無趣,喝完最后一口酒,轉身要走,還沒走,耳邊又響起那道熟悉的聲音。“來者是客,閣下著急走做甚?”聲音是從屋里傳出來的,看來對方也是個修士。風長安啊呀了聲,推門而入。屋內空空蕩蕩,連個凳子都沒有,也沒有燈光。轉了圈,風長安掐出道火焰,湊近了去看說話的人。那人病入膏肓,躺在鋪了好幾層棉被的床上,見他忽然靠近,嚇了一大跳,待看清來人,又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從病床上驚坐起。他結結巴巴道:“空懷長老……”“原來是你啊,我當是誰呢,總覺得這聲音耳熟?!憋L長安醉醺醺的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紅唇半張半合,撒出溫熱的氣息。氣息帶著清冽酒香,撒在臉上,酥酥麻麻。葉樺屏住呼吸,全身都僵硬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風長安。“我又不吃人,緊張個什么勁?”風長安見他緊張的全身都繃緊,噗嗤笑了聲,伸手想要怕對方肩膀,安撫對方,示意對方不要緊張。但他喝得糊里糊涂,站都站不太穩(wěn),哪里有力氣去彎身拍人,一個踉蹌,軟趴趴的跌在葉樺身上,額頭撞在葉樺放在床頭的劍柄上。“嘶一一”風長安輕嘶了聲。幾乎是同時,黑暗的角落里閃現(xiàn)出一點白色衣角,但只瞬間,又消失了。仿佛一只蟄伏的猛獸,在暗處徘徊,卻還未考慮好什么時候出擊。“空懷長老,你沒事吧?”葉樺察覺到對方撞劍柄上,有些慌張,但他不敢動手推空懷長老,只能任他趴自己身上。房里只有三個人,一個風長安,一個葉樺,還有一個睡得沉沉的小孩。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崇拜的人,空懷長老趴在他身上,葉樺有些呼吸急促,心跳劇烈。風長安撐著葉樺的胸膛,搖搖晃晃爬起,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他笑瞇瞇的揉著額頭,道:“沒事沒事,只是個意外?!?/br>說罷,重新掐了個火訣,先前的火焰在他跌倒時,撲滅了。彎下腰,借著火光,仔仔細細打量葉樺,風長安道:“你這么會在這里?”葉樺回道:“這里是我家,大師兄……”頓了頓,改口,“清韻宗大弟子用陣法送我回來的?!?/br>“你家原來在中州啊?!憋L長安點頭,眼見他點著點著,又要栽下來,葉樺趕緊撐著坐起坐起來,伸手扶住他。“空懷長老,你可是喝酒了?”風長安不耐煩的皺眉:“一個二個都不許我喝酒,煩不煩,我沒醉?!闭f罷,指著小孩道,“那是你弟弟吧,你那個jiejie呢?”“那不是我弟弟,那是我……我叔……”葉樺難以啟齒的低下頭,“我叔智力有點問題,也長不大,所以就……看起來像小孩。至于我姐……”葉樺臉色變了又變,竟有些陰沉:“她不是我姐,我沒有jiejie?!?/br>風長安聞言,忽的想起來,葉佘詩被處決了。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在拿刀子捅人家的心。心虛不已,風長安道:“你的傷勢在清韻宗養(yǎng)了這么久都沒養(yǎng)好嗎?怎么這幅模樣。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正好我有空?!?/br>心里默默補了句,臨走前,做好事,錯過就沒有了。葉樺抿緊唇,沒說話。樹倒猢猻散,他以前風光時,自然大把資源可以療傷;如今被剝去靈根,成了廢人,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哪里敢期望他們給自己藥材療傷。熬了半年,離開清韻宗,回到老家,身上沒錢沒勢,自然落得這幅模樣。風長安等不到回話,又昏昏沉沉,覺得人在天上飄,天旋地轉,便扶著床沿坐了下來。“真的不需要嗎?”風長安湊近了,手腫撐著床沿,手掌撐著臉頰,仰著頭道:“過些日子我就走了,你確定不需要?機會難得啊,錯過可就沒有了?!?/br>他仰頭看人時,左手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