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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呢喃,“否則,打折你腿。”風長安渾身僵硬,他低頭看向環(huán)住他腰身的雙手,那手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雖然沒有用一點力氣,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危機感隨之升起,風長安運轉靈力想要一舉掙開禁錮,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靈力被人封印住了,使用不了。心沉入谷底,風長安有些慌亂,冷汗冒出,他勉強使自己保使自己保持冷靜,鎮(zhèn)定道:“你把我?guī)У竭@里做什么?”“做什么?”身后的人低低笑了兩聲,呼出的熱氣直往脖子上撲,溫熱,酥酥麻麻的。“師尊,你忘了,我說過什么是嗎?”風長安對他的威脅根本沒放在心上,哪里還記得他說過什么。云詡把他推在冰壁上,單手反剪其雙手,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師尊是不記得了嗎?無妨,弟子不介意重復一遍?!?/br>“我說:你別想了,我就是殺了你,拉著你一起死,也不會讓你甩了我。”風長安驀然想起這話,想起那日對方跟他討論棺材的顏色,差點想拿劍捅死他的舉動。本只以為是個玩笑,卻不料,如今還真成了真。風長安扭頭看了看溶洞中間的冰棺,咬牙切齒道:“你有病啊,要死自己死便是,拉著我作甚?”“我是有病,可師尊有良藥,我自然死也要拉著師尊?!痹圃傁袷窃谧匝宰哉Z,又像是在對風長安說,“明明已經(jīng)答應我不走了,為什么騙我?”“說,為什么騙我!”云詡冷下臉,清明的眼睛剎那間變紅,魔氣沖破風長安先前給他在體內(nèi)下的禁制,肆無忌憚的流竄在四肢百骸,最后,從四肢百骸溢出,環(huán)繞在身側。“你瘋了?”風長安看見這幕,又急又氣,一方面生他要拖著自己死的氣,一方面又急他控制不住脾氣,導致魔氣沖破禁制,把自己拉入魔淵。“你從小教導我:言必行,行必果,果必負。如今,你自己卻違背其行,呵,可真是我的好師尊?!?/br>風長安當初確實這么教導的不錯,無可反駁。風長安抿緊唇,半響,道:“不錯,先前確實是我在騙你?!?/br>話音剛落,旁邊出現(xiàn)一張桌子,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放置著紙墨筆硯。云詡壓著他,按在桌面,單手鋪開宣紙,狼毫點上筆墨,遞到他眼前:“從前弟子犯了錯,師尊便懲罰弟子寫檢討書,如今,師尊犯了錯,這檢討書也該寫上一寫吧?”風長安盯著宣紙,閉上眼,再次睜開,嘆了口氣,冷聲道:“我寫。”示意云詡放開他手。云詡并未放開反剪著他雙手的意思,壓在他背上,輕輕晃著手里的狼毫,輕煙嗓低沉暗啞,迷離如幻:“師尊,你寫啊,怎么不寫?”風長安有種被他戲耍的感覺,扭頭冷視云詡,道:“你不放開,我如何寫?!?/br>“如何寫?”云詡噗嗤笑出聲,眉眼彎彎,他輕嗅身下人的頭發(fā),發(fā)間夾著竹木清香,引人想要撕破這人不可侵犯的外表,以下犯上。他道:“弟子只是說師尊應該寫檢討書,可師尊該如何寫,寫不寫出,便跟弟子沒關系了,這是師尊自身的問題?!?/br>風長安眉心狠跳,氣的不輕:“你!”“我?我怎么了?”將狼毫橫著塞在他嘴里,云詡輕聲在他耳邊細語道:“師尊,筆咬好了,乖,快把檢討書寫完,不然弟子可就要換種方式懲罰了哦?!?/br>隱隱約約聽出點話里的意思,風長安面沉如水,他微微張嘴,扔下狼毫,惡狠狠的瞪著云詡。狼毫“啪嗒”一聲,落在雪白的宣紙上,暈開一團礙眼的墨跡。云詡垂眸看著宣紙上那團墨跡,片刻,用力捏住風長安下巴,掀起眼皮,危險道:“看來師尊是想換種方式啊?!?/br>“變態(tài)。”風長安冷冷甩出兩個字。云詡笑了:“從一開始,就是你先招惹的我,說同意結為道侶的是你,說試試的還是你,說不走的也是你,怎么?現(xiàn)在用完了,想甩了?”語氣森然,“做夢。”當場逮到狐貍尾巴,風長安知道現(xiàn)在抵死不承認自己想甩了他也沒用了,便不再多言,避免徹底激怒對方,只是企圖甩開捏住他下巴的手。但對方的手仿佛鐵鑄造的一般,紋絲不動。云詡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掙扎,看了會,放開捏著他下巴的手,手指拂過柔軟的頭發(fā),落在他束發(fā)的墨黑發(fā)帶上,一把扯下發(fā)帶。發(fā)帶被扯,墨發(fā)散落,有幾縷甚至垂落在冰面。風長安余光看見冰面云詡的倒影,頭一次感到害怕,這害怕不知道從哪里來,硬生生撕破心底防線,讓人陷入無端的彷徨之中。強壓著傍徨,風長安還算冷靜,強調(diào)道:“云詡,我是你師尊?!?/br>“那是以前。”云詡把玩著手里的發(fā)帶,輕柔的吻落在風長安眼角,與此同時,手中了發(fā)帶悄無聲息的綁住風長安雙手。風長安大失方寸,扭頭回避,惱羞成怒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怎么敢!”“你平日不總罵我逆徒逆徒,竟然是逆徒,我自然不會尊師重道。師尊,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嗯,還忘了一點,我們是道侶。”風長安養(yǎng)了頭狼,但他自己從未察覺那是頭狼,一直以為是條狗,忠實聽話,還會撒嬌的狗,直到今日,狼露出獠牙,風長安才發(fā)覺,這是一頭狼。殘忍、嗜血、善于偽裝、自私自利的狼。可能他前期確實是如同一條狗,但畢竟是頭狼,狼性壓根改不掉。有一團火焰從心底撩起,風長安氣得昏了頭,乘云詡不防,狠狠咬下,咬出血來。云詡蹙眉輕嘶一聲,抬起頭,靜靜注視他。風長安嘴里彌漫著血腥味,他冷笑:“痛嗎?”挑釁味十足。“還好?!痹圃偺植脸龃缴系难?,瞇起眼睛,附身一笑,“希望師尊等會也這么有力氣咬人?!眴问窒蛳拢糸_遮掩,游離其間。自身處在劣勢地位,無力反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拉進黑漆漆的深淵,風長安渾身開始顫抖,死死咬著牙,不讓明顯于氣氛不符合的聲音從口中溢出。殊不知,他越是想隱忍,那人就越惡劣,肆無忌憚的往里,往下。風長安鬢角出了層薄汗,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似的,聲音顫抖:“你敢!信不信我弄死你!”“師尊,是你自己不寫檢討書,換種懲罰方式,怎么還怪起弟子來了?”云詡語氣有些無辜,邪崇似的紅眸里卻肆無忌憚的流竄著欲/望。“要不,你現(xiàn)在寫出來,我也便不再計較你言而無信一事?!?/br>風長安輕輕喘著氣,眼睛里蒙上層水霧,他看著橫在桌面的狼毫,又羞又怒,恨不得殺了后者,咬牙切齒道:“你……滾……”話音未落,耳邊響起云詡的聲音,“師尊,你小聲點,這里可是等閑殿中,萬一有什么人來找我匯報事務,聽見了,可就不妙了。”風長安頓時什么話都收回去了,半個字不敢多說。冰面被書桌上掉落的墨硯砸裂開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