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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云詡算了算時間,解開紗布。風(fēng)長安眉宇間的冷漠已經(jīng)消融,借著陽光,格外溫柔,就連纖長的睫毛上,都渡上一層溫柔的金光。云詡瞧著瞧著,伸手蓋住風(fēng)長安眼睛。有點癢。對方纖長卷翹的睫毛小扇子一樣在掌心輕輕顫動。“唔,干什么?”風(fēng)長安睜開眼,拉開他手,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他眨了幾下,逐漸清晰起來。“早?!痹圃偡碜?。風(fēng)長安點頭,他揉著頭也爬起,昨晚冷得他一宿都在做噩夢。一會兒夢到天崩地裂,血流成河;一會兒夢到云詡死了,死在他面前,萬箭穿心。風(fēng)長安回憶噩夢,越想越后怕,他仔細盯著云詡,這才確認那只是個噩夢而已,并沒有真的發(fā)生。“你昨晚怎么了?”風(fēng)長安問,“去暮山老祖那里做什么了?”云詡回道:“沒做什么,下了會棋,談了點關(guān)于妖界進攻的事,就回來了。也不知怎么的,就沒了意識,勞煩師尊費心?!?/br>“如實回答?!憋L(fēng)長安淡淡道。這話回答的太敷衍,風(fēng)長安想也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說謊。噩夢原因,導(dǎo)致風(fēng)長安有些精疲力盡,腦袋生銹似的,不想去猜,只想聽實話。云詡出門的動作一頓,回頭盯著風(fēng)長安,半響,他道:“你不會想知道的?!蓖崎T離去。我不會想知道?你都不說,我怎么知道?風(fēng)長安煩躁的爬起床,洗漱完畢,趕往暮山老祖的住所。你不想我知道,我偏要知道。暮山老祖不緊不慢的泡了壺茶,點頭道:“我早知你會來,特意等在這里,坐?!?/br>風(fēng)長安心生警覺,他道:“謝過老祖好意,只是身有要事,不便坐下。既然老祖已經(jīng)知道我此番來意,還請告知一二,感激不盡。”暮山老祖放下茶壺,他注視著風(fēng)長安,凹陷的眼窩下,青黑一片,盡顯老態(tài),疲倦至極。他緩緩?fù)鲁鰞蓚€字:“血祭?!?/br>風(fēng)長安蹙眉:“什么血祭?”暮山老祖扯了下嘴角:“這我就不便多說了,免得某些人怪罪于我?!?/br>風(fēng)長安得不到解釋,只好作罷,匆匆趕去藏書閣翻古籍。這兩個字他應(yīng)該是在哪里看到過,應(yīng)該是一本書上,很古老的一本陣法書籍。……“砰——”一聲,撞擊古鐘的聲音響徹云霄。“不好了!”一個黃衣弟子跌跌撞撞的向山門跑去,邊跑邊驚恐的回頭。“妖兵壓境,一線天防線被攻破了,快跑??!”守山弟子立刻迎上去,扶著黃衣人就往門內(nèi)走,“快跟我來!盟主有命,全門撤回一氣道盟!”“來不及了啊!來不及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弟子拖著殘缺的身體追了上來,一見到人,緊繃的神經(jīng)就斷了,崩潰的跪在臺階上大哭。她哭得撕心裂肺,肌rou陣陣抽搐,須臾,痛苦萬分的咳出口濃血。“什么來不及了?!”守山弟子疑惑的回頭。遙遠的青山焦著一團黑煙,嗆人的煙味熏得人直咳嗽,勉強瞇起眼睛看了會,并沒有什么異端。擦了擦被熏出的眼淚,守山弟子放心一笑,剛要出言安慰那個女弟子,耳邊卻響起一聲極其驚恐的尖叫聲。“他們追上了!”黃衣人激動的掙開攙扶,手腳并用的往臺階上爬。守山弟子錯愕不已,下意識一低頭,卻赫然發(fā)現(xiàn)山門五寸外竟寸寸裂開,從縫隙里流出鮮紅guntang的熔漿,熔漿所過之處,生機盡瘁!縫隙越擴越大,蜿蜒著爬上玉石山門,屹立于玄武洲北部萬年之年之久的山門“轟”一聲,四分五裂!守山弟子躲閃不及,眼睜睜的被活埋在碎石之中,落氣的最后一分鐘,他看見熏黑的青山遮天掩日的沖出無數(shù)千奇百怪的黑翼妖物。數(shù)以萬計的黑色地厄蟲從熔漿里爬出來,將那兩個本可以逃過一劫的黃衣人和女子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一氣道盟戰(zhàn)報!妖界攻破一線天防線!”“一氣道盟戰(zhàn)報!妖界攻破北域城!”“一氣道盟戰(zhàn)報!妖界攻破山海關(guān)!”“一氣道盟戰(zhàn)報!玄武洲北部全面淪陷!”玄武洲北部城關(guān)接連失守,血流成河,伏尸百萬,戰(zhàn)敗的消息颶風(fēng)般瞬間席卷整個修仙界,掀起一片動蕩。青龍洲,九霄境內(nèi),清韻宗。云霧繚繞,萬步階梯,兩個人拾階而上,他們背著錐子似的千斤墜,一步比一步沉重。公歷兩千零二十五年的開春,太陽并不是很毒辣,還夾著透骨寒意,可他們卻汗流浹背,鬢角的頭發(fā)全汗?jié)?,貼在臉頰兩側(cè)。“一線天防線崩潰,玄武洲北部淪陷,五大仙盟商討了也好幾天了,怎么什么動靜也沒有?!?/br>道三千擦了擦下巴頦的汗水,看了身邊那少年一眼。“宗主他們前去仙盟商討了,等回來,應(yīng)該就有消息了?!?/br>“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那少年蹙眉,提了提肩上的千斤墜,“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妖物殺到宗內(nèi)了,到處都是血……”道三千心下一沉,重重嘆口氣:“你別想太多,不會有事的?!?/br>“不會有事?”那少年聲音拔高,有些激動道,“妖界一路向南,一氣道盟能擋多久?一線天防線才崩潰五天,玄武洲北部就全面淪陷了!一旦玄武洲整個淪陷,第一個遭殃的就是青龍洲清韻宗!”道三千想安慰他,卻再說不出沒事兩字。一線天防線被破,玄武洲淪陷,此后的戰(zhàn)況只能更嚴(yán)峻,而不會再輕松。有事,真的有事。“大師兄,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岳甫情緒低落,他已經(jīng)沒精力再激動了,他所有的精力都在五天前消失殆盡了。“我覺得我生錯了年代,偏偏生到這么個戰(zhàn)亂的時期。我挺怕的,我怕死,我也怕那些奇奇怪怪的妖物,我更怕戰(zhàn)爭?!?/br>少年眼睛有些酸澀,他低下頭,聲音很輕的接著說:“我們打不贏的,會死的,全都會死的,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br>道三千慢慢攥緊拳,深吸一口氣。“不會死?!钡廊ь^望著天邊升起的朝陽,朝陽把浮云染金幾分,像極了在淤泥中掙扎而出的微弱希望。“會活著,會勝利,會安定。”他聲音平緩有力,“我們有希望?!?/br>“會有希望嗎?”少年抬起頭,遙望天邊的朝陽。“當(dāng)然!”道三千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別想了,等會爬完,穆先生還要choucha我們功課。”“呼一一”少年長吐一口氣,笑道:“也是,這才打到玄武洲北部,等妖界攻進青龍洲,說不定都是幾百年后的事了。到那個時候,我都修成強者了,直接一拳干翻這些入侵者,讓他們猖狂!”話音剛落,耳邊響起緊急召令。“是是是,你厲害!”道三千幾個躍步甩開他,直奔大殿,“宗主傳喚我,先走一步?!?/br>放下千斤墜,道三千徑直入大殿,大殿內(nèi),清韻宗上上下下的長老都已到齊,親傳弟子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