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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的一生。許盛伸手,曲起手指,敲門前又往后退了一步。他……敲不下去。于是許盛蹲下身,把手機從褲兜里掏出來,順手扯了扯T恤領(lǐng)口,猶豫兩秒點開微信。他和邵湛換手機之后幾個主要的軟件有重新?lián)Q賬號,貼吧那種令人意外的非常用APP是真沒想到。邵湛原先的微信聯(lián)系人列表很空,除了許盛以外,剩下就是幾個老師同學(xué)。分類清晰,最上面的分類是家人,然后才是學(xué)校,最后一個分類有點奇怪,許盛多看了一眼,是“南平”。許盛摸不準這個南平是不是他印象里的地名,C市邊緣有幾個小區(qū)塊,南平區(qū)較偏。許盛無意窺探他人隱私,匆匆掠過,之前拿到手機之后就就切回自己的微信賬號里去了,他對“邵湛”發(fā)過去一句:在不在。許盛又打:你開個門,有事跟你說。許盛繼續(xù):開門之前,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并同時在心里默念君子動口不動手,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同學(xué)之間要相互友愛……如果上述幾句都發(fā)揮不了作用,你就想想現(xiàn)在誰是邵湛,自己的身體自己得愛惜。許盛這段話前腳剛發(fā)出去,后一秒面前的寢室門就開了。邵湛倚在門口,臉上沒什么表情,他剛洗完澡,頭發(fā)還往下滴著水,沒來得及擦頭發(fā)手機就開始震。開門后一低頭就看到蹲在他寢室門口玩手機的許盛。許盛垂著頭,臉幾乎埋進膝蓋里,手機也擺在膝蓋上,只看得到一截后頸和碎發(fā)。見他開門,許盛這才抬頭。“蹲著干什么,”邵湛側(cè)過身,“進來?!?/br>許盛慢慢吞吞起身,進去之前確認一下自己的人生安全:“你看消息了嗎。”邵湛身上帶著濕氣,還有剛洗過澡的沐浴露味兒,一靠近便凌冽地襲過來:“如果上述幾句都發(fā)揮不了作用,我不會管你現(xiàn)在是誰。”“……”看來是看了。許盛摸摸鼻子,覺得自己怕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邵湛寢室他來的次數(shù)不多,醒過來那次光顧著震驚,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邵湛這寢室整潔得過分,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如非必要,不會放多余的東西。邵湛把椅子拖出來,許盛坐上去總感覺像是在等待受刑,邵湛則倚在書桌桌沿,兩個人正好對著。許盛先用一句無足輕重的話當開場白:“你剛才在寫試卷?”許盛甚至想說‘晚上吃了嗎’,邵湛垂著眼,看不清神色,只有三個字回應(yīng):“少廢話?!?/br>“說重點?!?/br>邵湛大概能猜到是許盛又惹了什么事,自從打雷那天后意外層出不窮,幾乎沒消停過,因此就算真發(fā)生什么事他也并不會意外。無非就是鬧點烏龍,人設(shè)塌一塌。……在看到許盛遞過來的手機之前,他的確是這么想的。許盛在把手機遞出去的一瞬間,就發(fā)揮自己驚人的彈跳力,往后退兩步,直接退到門口。熄燈后的寢室里,是死一樣的沉寂。許盛由于看不太清,往后退的時候不知道踢翻了什么東西,他只能借著手機那點光去看邵湛變化莫測的神情。邵湛很快看完,大致明白過來這是一個什么事件,他平時不關(guān)注這些活動,多費了一點心思才明白評選的大致流程。等他從許盛那篇“文采斐然”的小作文里抽離出來,別說人設(shè)了,他仿佛看到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坍塌,并且邊坍塌邊循環(huán)著一句文筆爛如狗屎一般的“桃花般迷人的雙眸”。“我得解釋一下,”許盛說,“我忘了這是你賬號。”至于他為什么要上貼吧給自己發(fā)這么一段話,這個略過不解釋,解釋起來過于羞恥。“你怎么不把自己給忘了?!?/br>“……”“文筆還能再爛點嗎?”“……”邵湛每說一句就往前走,最后在他面前站定。許盛后背抵著門,面前是邵湛渾身上下都帶著冰渣子的氣息,邵湛逼近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語文作文沒見你寫那么長。”許盛還真以為邵湛真不管他到底是誰也要當場打死他,然而下一秒他聽到門鎖被拉開的聲音,邵湛拉開門,看出他在想什么:“打死你要是有用的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這了,還有,黯然失色的黯不那么寫。”許盛:“我能走了?”打死沒用,現(xiàn)在在這里僵持著也沒用。邵湛松開手,強壓下所有情緒說:“明天要是解決不了,你就自盡吧?!?/br>許盛從邵湛手里死里逃生,勉強可以繼續(xù)茍活下去,回去之后一整晚沒睡著,活像一個面對公關(guān)危機的藝人。許盛本以為他起碼能活到早自習之前,然而沒等到早自習,七班吃瓜代表侯俊和譚凱兩個人特意登寢拜訪——昨夜,是臨江六中所有參與投票的人的不眠夜。侯俊和譚凱兩人更是難眠!譚凱去之前先和侯俊碰面:“猴哥,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我還跟湛哥說我會投你,難怪我每次說出這句話,湛哥的表情總是有一絲不尋常……這一絲不尋?,F(xiàn)在細細回想,可不就是那個意思嗎!”侯俊震驚:“我cao,還有這種事?原來早有跡象?”譚凱說:“那眼神,仿佛就在訴說著‘你為什么不投許盛’,是了,我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br>兩人聊著天,一路恍恍惚惚地從樓梯口下去。他們起得早,寢室樓里還沒什么人活動。譚凱鼓起勇氣敲了兩下門,門里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說:“等會兒?!?/br>陌生主要源自于,這很明顯不是學(xué)神的聲音。熟悉這一點就更明顯了,因為雖然不是學(xué)神的聲音,但總覺得在哪兒聽過,尤其耳熟。侯俊疑惑:“會不會敲錯門了?!?/br>譚凱很肯定:“不可能,湛哥就住這!”譚凱話音剛落,門正好開了。這個點實在太早,邵湛以為敲門得是許盛,再加上在這寢室住習慣了很多行為都已經(jīng)成為條件反射。當然他平時不會這么不謹慎,最重要的是因為許盛那篇小作文他也幾乎一晚上沒睡好,結(jié)果他剛套上衣服,頭發(fā)凌亂,對上呆若木雞的兩雙眼。邵湛:“……”譚凱:“……”侯俊:“……”如果說譚凱和侯俊來之前還只是猜疑的話,這會兒世界觀是真的裂了:開門的怎么是許盛?第二十一章三個人面對面,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邵湛這幅樣子明顯就是剛從床上起來,瞇著眼,單手扶在頸后,另一手搭在門鎖上,天氣明明燥熱得很、而他眼底卻像夾著風雪,令人望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