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像是個判字!”有靠的近的保鏢嚷聲道。吳蔚往命行役那靠了靠,然后順著低頭,發(fā)現(xiàn)符紙上的藍色火焰真的形成了一個“判”字。而隨著藍光的出現(xiàn),吳蔚竟隱隱地似乎還聽到了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且尖利的嚎叫聲。這嚎叫聲來得突兀,吳蔚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不過在他退后的時候,命行役已經(jīng)伸手過來把人攬了過去。“不用害怕,那是厲鬼的聲音?!?/br>命行役的氣息打在了吳蔚的臉上,吳蔚搖了搖頭?!拔覜]有害怕,就是尖叫聲突然出現(xiàn)有些嚇到而已。”吳蔚說話間,看了羅赤和保鏢們一眼,發(fā)現(xiàn)除了羅赤似有所覺外,三位保鏢卻好像并沒有聽到厲鬼的哭嚎聲。命行役低聲解釋,“他們聽不到的,只有一些體質(zhì)特殊,或者玄術(shù)中人,才可以聽到這些聲音?!?/br>吳蔚的體質(zhì)可是經(jīng)過命行役官方認證的,對此,吳蔚只是了然地點了點頭。厲鬼的哭嚎聲直到半小時后,才漸漸弱了下去。終于聽不到那又尖又細的聲音,吳蔚微微松了口氣。那種痛苦得掣天撼地的聲音,實在不怎么好聽,跟鬼哭狼嚎似的,對耳朵真是一種折磨。強大如羅赤,這時候也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并且透過這件事,咱們德高望重的羅主持明白了一個道理,惹誰都好,不能惹命行役,就是惹了命行役,也不能惹吳蔚。眼前的青年,簡直就是這個男人的逆鱗。羅赤忽然有些心疼躲在福澤村的厲鬼了。雖然橫梁不是厲鬼控制,說讓掉就掉的,但顯然命行役已經(jīng)把這事記在了厲鬼的頭上,之后厲鬼恐怕要有苦日子過了。命行役又怎么會沒看見羅赤的眼神,他嘖嘖了兩聲,看著已經(jīng)燒成灰的符紙眼神微冷,這只是利息,不是愛玩貓抓老鼠嗎?就是不知道誰是貓,誰是老鼠了。這一通動靜下來,天已經(jīng)亮了。方老板今天一如既往的早起,當(dāng)他從二樓下來,看到坐在大堂內(nèi)的六人,眼里的詫異怎么收都收不住。畢竟是住在同一個屋頭的人,半夜時命行役等人出門的動靜鬧得那么大,方老板怎么可能沒注意到。原本以為這幾個人回不來了,哪曾想他們不僅回來了,看樣子似乎也沒少胳膊少腿的,精神竟然還不錯?一向沒什么表情的方老板,這下也忘了做表情管理。命行役在方老板下來時就注意到他了,他cao著跋扈的語氣道,“方老板,趕緊給我們做飯吧,大家都餓著呢。”命行役對著吳蔚勾了勾手,吳蔚默契地打開錢夾掏了幾張毛爺爺出來。命行役一把抓過按在了自己面前,“喏,今天的房費和飯錢?!?/br>要是換做平日,對上命行役這不可一世的樣子,方老板肯定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但今天可能太詫異了,竟什么都沒表示,只是沉默地看了他們一會,徑直走到灶臺前做起了早飯。今兒這頓早飯還挺豐盛。有rou包,有鹵面條,還有豆腐花和蒸排骨,和昨天的油條豆?jié){一對比,簡直不知道豐富了多少。不過這頓早飯,三位保鏢卻是怎么都下不去手。等方老板離開后,他們才小聲道,“命大師,這方老板轉(zhuǎn)性了嗎?做了這么多東西給我們吃,竟然也沒讓我們加錢?!?/br>吳蔚不愛吃香菜,所以命行役把鹵面條內(nèi)的香菜全夾出來后,才把面遞給了對方,做完這些,他才開口說話,“加錢?人家這是給我們準(zhǔn)備的斷頭飯呢。”何為斷頭飯,那是臨死之人最后吃的一頓好菜好湯。三位保鏢瞬間有些一言難盡,“方老板這是咒我們?nèi)ニ绬???/br>大清早的,給人送斷頭飯,這不是趕豬似的趕他們上斷頭臺?“阿彌陀佛?!绷_赤笑道,“方老板大約是覺得我們?nèi)橇藚柟?,要有大麻煩了。?/br>“方老板可能要空歡喜一場了?!泵幸劢o自己夾了一個rou包,美滋滋地咬了一大口,“不過斷頭飯什么的,多來兩次也無妨?!?/br>保鏢們:……他們可不想天天吃斷頭飯,吃多了哪天真成了被宰的豬,那可是連哭的地兒都沒有。不過斷頭飯是真的香,rou包白白胖胖,一口下去,滿嘴都是rou汁。打鹵面更是一絕,里面的rou啊,肥瘦相間,有些焦脆,簡直香得不行。豆腐花的清甜,排骨的軟糯,這兩樣也不錯。可以說這頓早飯,除了羅赤外,其余人都吃得格外的滿足。尤其經(jīng)過昨天半餓不餓的狀態(tài),這飽腹的感覺,簡直讓人幸福得都要哭了。瞧這出息,命行役搖了搖頭。但轉(zhuǎn)身看到吳蔚因為吃了面臉紅紅的樣子,他摸了摸對方的臉頰,溫柔地問道,“有沒有吃飽?合不合胃口?”三位保鏢看著這整噸的檸檬汁,翻了翻白眼:出息!吃了早飯,命行役等人也沒打算睡回籠覺,想了想,還是上了街,打算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福澤村的村民原本在暗暗地打量著那棟被燒成了空架子的房子,然而命行役幾人出來后,他們卻是慌亂地扭開了頭。命行役幾人往被燒的屋子那看了一會,羅赤便指著一個方向說道,“貧僧和王施主去這邊看看?!?/br>王施主就是跟著他們一塊出來的保鏢。命行役拉著吳蔚,指著另一個方向,“成,那我們走這邊?!?/br>他們就這么地分成了兩隊,朝著兩個方向走了去。這條路還是昨天命行役和吳蔚走過的,不過這回,他們走了半圈的時候,忽然又聞到了一股燒焦味。命行役挑眉,心想?yún)柟聿粫馓旎罩?,還打算燒第二棟房子吧?尋著燒焦味,他們來到了一棟帶院子的青磚紅瓦的平房前。巧的是,在院子門口,他們還遇見了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羅赤二人。雙方眼神交流了一下,知道彼此都是為了那燒焦味才過來的。未免打草驚蛇,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地往院子內(nèi)走了兩步。也不用走進去,眾人就看到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婆子,正拿著一件花裙子在燒。而看銅盆內(nèi)黑泱泱的一片,想必這老婆子已經(jīng)在這兒燒了好一會東西了。他們幾個大男人堵在門口,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到?;ㄈ棺訜揭话霑r,老婆子抬頭就看到了他們,這一眼,臉色頓時大變,也不管銅盆燙不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