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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話說?!彼验T關(guān)上了,然后邁著一雙長腿往李雨澤那邊走,“今天怎么回事?”李雨澤猜測他還沒有看到網(wǎng)上的分析貼,異常委屈地從病床上下來,即將落地時腿一軟,被傅景丞眼疾手快地接住。“景丞哥哥,我今天差點掉下懸崖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我差點死了嗚嗚嗚嗚嗚……”傅景丞眉心攏起,一把托住他放到床邊上坐好,“我看了直播,你要謝謝原斐救了你?!?/br>李雨澤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愣了愣,突然用雙手捂住臉哭了起來,“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罵我,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預想之中的安慰并沒有如期到來,他抬起被淚水濕透的臉,幽怨的目光移到原斐身上,“原斐,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是……你為什么要當著所有的人面,說、說我推了你?”原斐的忍耐力到此為止,他微微揚起下頜,語調(diào)傲慢:“我就說了,怎么樣?”在全國觀眾面前,他還有興趣演一演,但此刻這里只有他們?nèi)?,他是一點演戲的欲·望都沒有了。李雨澤被他的直球cao作打懵逼了,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吞回去,干脆直奔主題:“那你知道這樣會害得我多慘嗎?我說過了我和景丞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為什么你還要這樣對我?”傅景丞的眉心擰成了川字。原斐冷笑一聲,“我在教你做人啊,前輩。今天你也就是遇到了我,萬一遇到了旁人,就算是趁機推你一把,你掉下懸崖死了又找誰去說理呢?”“原斐!”傅景丞出聲打斷了他,壓低嗓音斥道:“不要亂說話?!?/br>“怎么,傅先生要替自己的心上人出頭?”原斐噗嗤笑了一聲,“您是要教訓我?還是封殺我?”傅景丞忍不住朝他的方向走了兩步,“不要胡言亂語,我沒這個意思?!?/br>“景丞哥哥!”身后的李雨澤此刻終于意識到,事情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了。情急之下,他不管不顧地大喊道:“你不是答應過我,要一直照顧我保護我的嗎?為什么你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傅景丞的腳步頓住了。李雨澤再接再厲:“我只是車禍出國兩年半,你就和別人結(jié)了婚,你對我的承諾呢?”“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傅景丞轉(zhuǎn)過身子,語氣變得冰冷:“我說過會照顧你,是把你當作弟弟?!?/br>“不可能……你騙我!”李雨澤崩潰地大喊起來,“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娶原斐,只是因為他長得和我有幾分相像對不對?”原斐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也懶得反駁他,“我對你們的愛恨情仇不感興趣,不要試圖強j我的耳朵?!?/br>說罷,他伸手去拉房門。“你不要再鬧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傅景丞的嗓音里壓著顯而易見的煩躁,“原斐不會針對你?!?/br>“你說過我對你來說是特別的!從你救了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對你來說就是特別的不是嗎?”原斐的動作驀地停下了。他緩緩轉(zhuǎn)過身子,看向病床上的李雨澤,又看向背對著他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幾秒后,他開口了。“景丞哥哥,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在小黑屋里呀?”——路過。我追殺一個人到那里,沒想到人沒殺成,反倒撿了你這么個討厭鬼。“真的嗎?那你想殺誰呀?”——殺一個酒鬼,賭徒,癮·君子。“哦……那哥哥你帶我回家,你家里人會喜歡我嗎?”——沒其他人,就我一個人。“對不起哥哥……那等我長大了,我嫁給景丞哥哥,哥哥就有新的家人啦!”——你家里人估計也死了,沒死怎么會這么久都不來救你。落日黃昏,英俊冷漠的少年背著一只臟兮兮的小蘿卜頭,一步一步走在荒野中,兩人的對話驚悚可怕,又稀疏平常。這一剎那,傅景丞整個人如遭雷劈。他不敢置信地轉(zhuǎn)身面向原斐,“你剛才……在說什么?”原斐彎了彎唇角,“李雨澤,其實我是相信你說的那個故事的,為什么呢?”“因為故事里的另一個主角,就站在你面前啊?!?/br>這次,原斐干脆利落地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病房里有片刻的死寂。紛亂的記憶一齊涌進大腦,傅景丞頭疼欲裂。他猛地回身,冷冰冰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釘在李雨澤身上,“你不是我救過的那個孩子,你一直在騙我。”“我……”李雨澤完全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頓時方寸大亂,“我沒有騙你,景丞哥哥,我真的是十二歲時被綁架過,我記不清了……”太陽xue突突地跳動了幾下,傅景丞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活活掐死他,“我會派人去查,如果你騙我——”李雨澤嚇得撲通一聲撲倒在他腳邊,“景丞哥哥,是你先認出我的!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沒有騙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故意騙你!”傅景丞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他,“欺騙我的人,沒有一個人會得到好下場?!?/br>是他太蠢了,蠢不可及。當初乍一眼將李雨澤認成那個孩子,只確認了他的確是來自新元縣,卻因為對新元縣本能的厭惡,沒有更進一步確認下去。明明看到原斐的第一眼,他就想起了那個孩子的眼神,卻因為先入為主,而自動忽略了。“景丞哥哥!就算我不是那個孩子,難道這幾年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嗎?”李雨澤抱著他的小腿涕泗橫流,“我不相信!你是喜歡我的!你對我這么好嗚嗚嗚……”傅景丞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了他,咬牙切齒道:“我對你好,是因為你——偷了他的身份?!?/br>***原斐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深更半夜了。他第一時間窩進了客廳的沙發(fā)里,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來。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震天響的拍門聲。原斐瞬間從夢中驚醒,一道熟悉的嗓音跟著響起:“原斐,開門,我有話要問你!”“有病?”他睡眼朦朧,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決定不理不睬,繼續(xù)睡他的覺。誰知門外的動靜缺愈演愈烈,直到樓上樓下的住戶都站在樓梯口隔空罵了起來。原斐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fā),光腳踩著地板去開門。“傅景丞你是不是有病?有病你去醫(yī)院看病啊,不要在這里擾民好嗎?”傅景丞二話不說踏進客廳,隨后一把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牢牢按進沙發(fā)里。“為什么不早說?”他的發(fā)型很亂,氣息粗重,臉上的神情像一只焦躁的雄獅。這話沒頭沒尾,原斐卻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