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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流鼻血都有生命危險的人,弄得清你現(xiàn)在薪水誰付的吧?”那群沉默點頭:“你也別不小心甩掉我,老板說了,你再逃跑就給你裝個定位,植入那種?!?/br>“行我知道了,”周未訕訕擺手轟走他,這都什么破孩子!一個個離開他都學壞了——去見巫云殊前,周未到商場打算選個禮物,畢竟對方是長輩,他又需要她的幫助。周未直接去了Hermes的專賣店選了條新款動物圖案的絲巾,這禮物他是藏了小心機的,希望能喚起巫云殊對昔年好友更深的懷念。如周未所愿,巫云殊乍見這份禮物果然流露出明顯追憶流年的感傷表情。“你mama,”她沒意識到眼前這位并非魏樂融親生的孩子,“她很喜歡系絲巾,也送過我一條很貴重的,那會兒我都舍不得戴?!?/br>周未露出調(diào)皮笑容,指了指自己左側(cè)脖頸:“因為她這里有個胎記,總想遮起來。”巫云殊也笑,點頭附和:“是啊,其實那個胎記很特別也很漂亮,香奈兒石榴紅嘛!”“周恕之娶她的時候,我們幾個伴娘還在脖子上涂了同樣的痕跡拍出照片來給新郎官辨認,猜對了才能進門……沒想到周恕之一下就認出樂樂那張……”周未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攣縮,臉上的笑容褪成蒼白。香奈兒石榴紅,那正是姬卿最喜歡的唇膏顏色!第132章第一百三十章周恕之一眼能辨真?zhèn)?,可惜當時在長途巴士上的人并不是周恕之!魏樂融究竟遇到什么事,孤身赴險,放棄了向自己最親近的人求助?周未依然掛著淺淡笑意,牙尖兒刺破舌上的潰瘍,借助銳痛令自己冷靜下來。他也無心再兜轉(zhuǎn),便對巫云殊說:“巫阿姨,警方最近可能得到了一點關(guān)于我養(yǎng)母下落的線索,具體情況他們也沒有向我透露,只是我聽到一些對mama不好的傳言,所以想向您求證。雖然我不是她親生的孩子,但也沒法眼睜睜看著她的名譽遭到玷污而不能辯解?!?/br>“什么傳言?”巫云殊關(guān)切地問,“樂樂她,是不是還活著?”周未搖搖頭:“她的生死仍然沒法確定,不過,警方近來找到了一份醫(yī)療記錄,顯示我mama曾經(jīng)在讀大三那年打掉過一個孩子,這件事您知道嗎?您知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巫云殊眉頭微蹙,短暫移開目光又轉(zhuǎn)回來:“我既知道也不知道,那件事情應(yīng)該是姬卿幫她解決的,你知道她們那種人家多少都認識口風緊的醫(yī)生來處理這種事情。”“樂樂做了那個手術(shù)沒有回家休養(yǎng),仍然住在宿舍里,應(yīng)該是不想家人知道吧。換了旁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我們畢竟都是學醫(yī)的,小月子根本瞞不住,可能她也沒有刻意瞞著我,我假裝不知道,她也假裝不知道我知道?!?/br>原來確有其事!周未追問:“您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嗎?”“當然是你爸爸的!我是說周恕之,”巫云殊嘆了口氣,“是樂樂那時候的小女孩心思,覺得沒畢業(yè)出了這種意外很難堪,那個年代畢竟不像現(xiàn)在這么開放,大不了休學生完孩子再回來讀書,那會兒未婚先孕可是違反校規(guī)要被開除的,更別說名聲問題了。”“她前一個月跟周恕之自駕去云南,時間什么的都對得上,后來我倆也聊過一點兒,她有自己的小自尊,不想用孩子捆住男人,哪個女孩兒年輕的時候沒向往過純粹的愛情呢?她的牛角尖兒我也能理解……”周未心里忽然就落實了,像是愛車上的一道劃痕其實只是條灰漬,輕輕一擦依然光亮如新。他并非有什么處女情結(jié)或者感情潔癖,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那個人是林木。林木給他的感覺太過陰翳,就像一片巨大的黑影,大到遮天蔽日,甚至能擋住他心中的陽光。“所以,根本就不是隨便在手術(shù)同意書上簽字的什么人對嗎?”巫云殊一臉疑惑:“什么?誰簽了她的同意書嗎?我以為她們私下找的關(guān)系不需要有那種手續(xù)——”看來林木在那份文件上簽名的事情,應(yīng)該極少有人知情,或許姬卿是其中一個。周未情緒放松了不少,跟巫云殊閑聊,問:“mama讀書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男生喜歡她?”“那當然了,”巫云殊故意做出酸檸檬表情,“我啊,成天裝半書包的情信回宿舍,都成她的專職郵差了!倒是我倆從來不缺演草紙用,學累了還能翻到正面讀幾行酸文假醋娛樂一下?!彼诖叫ζ饋?。“那您對一個叫林木的人,有沒有什么特別印象?”“林木?”巫云殊搖搖頭,“倒是有幾個追她比較瘋狂的,古早那些時新招數(shù)都用上了,這個名字我沒什么印象。其實,我也只是她朋友圈子的一部分,還有和她家世相當?shù)母欢ψ?,比如姬卿她們。樂樂的朋友很多,幾乎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會喜歡她,她也尊重別人的想法替人著想,比如從來不會拖著我到有錢人的聚會里當壁花?!?/br>“那您和姬卿熟嗎?她給我當了二十年的繼母?!?/br>巫云殊表示自己知情:“她總來找樂樂玩,算熟吧,不過不算了解,知道她后來和周恕之走到一起還挺吃驚的?!?/br>“姬卿是那種……很聰明、懂得示弱,或者說她是比較擅長和人性格互補的那種人,我不知道這么說你聽不聽得懂……打個比方,樂樂這人有一點付出型人格,她很喜歡幫助別人,然后姬卿跟她一起的時候就會時不時找她幫個小忙。可能換個人會覺得麻煩朋友有點不好意思,但她做得比較自然吧,一來二去反而和樂樂的關(guān)系比其他人更親近一些……”巫云殊搖搖手,有些不好意思:“哎,我這么說好像在背后說你繼母的壞話,抱歉,你就當我在胡言亂語好了,別往心里去。”巫云殊說得沒錯,姬卿這人像是有許多張面具,面對不同的人就挑戴不同的臉,在爺爺面前拘謹討好,在父親面前體貼大度,在周耒面前殷切嚴厲,在自己面前……換臉太快讓他無所適從。“我知道,您的感覺很貼切?!敝芪刺谷桓胶?,“不瞞您說,我懷疑mama的失蹤和姬卿有關(guān)。為了能弄清mama的下落,也為了您的安全,請巫阿姨務(wù)必對警方之外的人保守秘密,連我們之間的見面也不要提及?!?/br>巫云殊從座椅上挺直脊背顯出些許緊張,但還是義不容辭地點點頭:“小未,如果你mama知道你為她做的事情,一定會感到非常欣慰!你跟樂樂真的很像,所以孩子,你也要保護好自己,不然她會擔心的?!?/br>他倆之間的對話,已經(jīng)默認建立在魏樂融仍然活著的基礎(chǔ)之上,這也是藏于他們心底一致的隱秘期望,多年來像風中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