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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你的了,無需介意那么……”梅七聞言,得意地笑了:“我一直住在你這兒啊。你果然沒發(fā)現(xiàn),哈哈!”平王頓時臉上有點掛不住。但以梅七的性子,保不齊是在開他玩笑。于是他不自覺地挑挑眉毛,正要轉(zhuǎn)過去問話,梅七忽然又笑了,道:“你的眉毛……”平王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眉毛,一轉(zhuǎn)頭,湊過來的梅七便一頭撞上了平天冠的旒簾。梅七原本也只是見那兩道原本整齊又利落的濃眉扭起來的樣子好玩兒,此時卻匆匆站起來,窄袖一揮收起剩下的點心,留下一句“你要是敢叫我?guī)湍憬鉀Q,隨時可以來找我”,穿過禁制,三兩下不見了。平王很茫然,不知道這小子在想什么,最后默默咬了一口冷掉的雞蛋糕。糖的庫存不多了,他用的很省,點心冷了之后卻還是有些甜膩。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昏頭昏腦地想起這是剛才梅七用過的,搖搖頭嘆了口氣,將杯盤碗碟丟在廚房,心情甚好地回房打坐去了。又過了半月,城外戰(zhàn)事愈演愈烈,連徐真都被人砍了一條胳膊。他布下禁制匆匆返回城中,此后那處靈山在哪一方手中也再無消息。平王整日在城頭督戰(zhàn),心下疲憊,一天晚上在書房對著傷亡清單發(fā)呆的時候,忽然想起了梅七的提議,便干脆不再管那些無可奈何的煩心事,起身去找梅七商量計劃。他有心嚇梅七一下,便收斂了氣息,卻沒有在臥房找到梅七。甚至那間屋子冷冷清清的,一點人味也無;床上的褥子和打坐的墊子也不見了,好像從沒住過人。可梅七的確是每日從他的王府中出去,然后從戰(zhàn)場上滿載而歸的。總不能是今天心血來潮跑了吧?平王立刻散發(fā)神識覆蓋全城。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忙昏了頭的他才想起,梅七到底來平城的時間不長,大約還保留著人間界修士給閉關(guān)處開個禁制遮掩氣息的習(xí)慣,接著嘆了口氣。不過今晚他實在不想動腦子做別的事,干脆以此為借口,在不小的王府中閑逛起來。最后他在別院的一處雜物間里找到了梅七。矮小的少年在最里頭的墻角用被褥團(tuán)了個窩,半靠在墻上縮成一團(tuán),氣息收斂得比凡人還要微弱幾分,露在外邊的半邊臉?biāo)猛t。梅七很認(rèn)真地打理了自己的“臥房”:雜物間干干凈凈,他的戰(zhàn)利品和平王的下賜除了特別貴重的一些不在,其余的整整齊齊地或擺在架子上、或掛在墻壁上,再有一只蒲團(tuán)和幾只空了的碗碟,便把屋子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平王眼尖,發(fā)現(xiàn)梅七被窩邊上的半壇子酒是他早些年從七賢城的一位城主手上坑來的仙釀,不知梅七什么時候從酒窖里偷來的。他尚未抬腿向前,七殺劍已無聲飛起,劍尖對準(zhǔn)了他的眉心。梅七翻了個身,將被子卷過頭頂,在夢里咂咂嘴,發(fā)出兩聲傻笑。平王看了他一會兒,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門,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梅七也是個不安分的,這石桌石凳看著完整,實際上已經(jīng)被劍氣斬成無數(shù)稀碎的小塊,大約是等著算計李斐他們。他抬頭望著星辰稀疏的夜空,呆呆地睜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過了一會兒,居然就莫名其妙地睡過去了。這一覺睡得又黑又沉,好像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再沒有什么值得煩心。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濃郁的靈氣叫頭頂?shù)奶煜褚黄箍鄣暮?。平王起身,去廚房煮了碗糖粥,又做了兩道小菜和一份點心,這才放開氣息,端著托盤向別院走去。梅七感應(yīng)到了這股格外強(qiáng)大的氣息的靠近,早就醒了。平王在院外扣門之前,他已經(jīng)抓著外袍將雜物間的物什一卷,沖進(jìn)臥房一通布置,這才穿好衣服,佯裝剛起床的樣子,喊了聲“請進(jìn)”。他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推門而出。平王正坐在院內(nèi)的石凳上,神色如常地將盛了凡人吃食的杯盤碗碟從一只籃子里拿出來擱在石桌上。見梅七出來,他微微一笑:“早上好,阿七。”第五章平王殺妖-55.天山腳下寒風(fēng)凜冽,平城內(nèi)外嗡嗡的細(xì)小人聲在風(fēng)中匯聚,那陣風(fēng)在城墻下邊繞了一陣,便被新的一陣替代了。安臨平與梅七一前一后,倏地閃身來到了城門上方的樓閣中。七賢城的七位城主自詡“七賢”,雖然其中有三位是吃血食的妖修,但七位都好附庸風(fēng)雅,即使得了平王上城樓的消息也不會立即大呼小叫。安臨平卻連這個得消息的空都不愿給,一上城樓,便從梅七腰間取來七殺劍,左手一振化出一柄烏木長弓,將那劍搭在弦上。梅七也不多話,飛身躍上劍身,又輕巧地轉(zhuǎn)回來,蹲在劍身上等候吩咐。安臨平肅然道:“到了七賢城中,若是陷入包圍,我的那具臨時化身也未必能助你脫困。你當(dāng)真能收斂氣息騙過他們?”梅七點點頭,忽然指指他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笑道:“這次肯定叫他們雞犬不留。不過我只有儲物袋,怕是裝不下。”安臨平笑了笑,微微松開拇指,任梅七將那扳指取了去,又叮囑道:“進(jìn)城之后,不要去找那七位城主,直接去庫房。平城需要的是那些大量的、普通的靈藥和材料。不要戀戰(zhàn),半個時辰后,李斐會帶兵出城,往落陽山去。”“明白?!泵菲咂E變小,又補(bǔ)了一句,“要是湊巧遇到落單的……”他做了個割喉的手勢。平王搖搖頭,他道:“好吧?!逼酵鯚o奈地笑道:“以后總有機(jī)會的?!?/br>小小的梅七壓著扳指,銀白色的靈流細(xì)細(xì)地裹了一圈又一圈,將他緊緊綁在劍身上。他收斂了氣息,果真連安臨平不注意點都分辨不出他與七賢城的妖修。但這法門有沒有時間限制,他卻不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安臨平此時也只好相信他,右腳后撤,暴喝道:“菊生,吃我一箭!”不待對方反應(yīng),七殺劍裂空而去!錚的一聲,七殺劍自身的靈性撕裂七賢城的結(jié)界,釘在了城主府前的廣場上。七賢城內(nèi)外一片嘩然,各族修士各類居民聞風(fēng)而動。先是一位長發(fā)披散的合體修士現(xiàn)身呼喝、鎮(zhèn)壓四方,接著一名金發(fā)金瞳的中年男子喝道:“平王——!”梅七卻不管那么多,趁亂跳下劍身,扛起扳指一路小跑,又回頭叫了聲:“你且留在這兒,過會兒來找你!”便拋下七殺劍,朝廣場一側(cè)跑去。平王先前將扳指變了個模樣,梅七再次縮小身形,豎起扳指在里頭推著它滾動。不一會兒,便滾到了廣場一側(cè),被一名巡邏隊修士撿起。那人見左右無人注意自己,不動聲色地將戒指揣進(jìn)袖中,轉(zhuǎn)身遙遙地朝另一人拱了拱手。陸陸續(xù)續(xù)有修士往廣場上來,平民則被勒令一律不得外出。巡邏隊的包圍了廣場,將那些看熱鬧的修士攔在外邊。七位城主大多坐鎮(zhèn)各方,菊生在同平王扯皮,陰陽怪氣地說了好些“平城局勢不如意,殿下卻也不用如此失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