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牧遠歌左等右等等不回胥禮,干脆不等了,畢竟是他的劍,若要胥禮出料子胥禮去感謝,他拿著這劍也心有不安,他覺得很有必要親自去拜見,但他實在是囊中羞澀,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是他詐尸時口中含著的那枚玉石,道:“難道把這個送出去?”牧遠歌覺得這東西有可能暴露他自己,還是打消了念頭。但整個這地方,都沒有他的東西,他想進姜裊的屋子看看,可姜裊的屋子上了鎖,還落了灰,牧遠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經(jīng)過胥禮的臥房,脖子扭向他的窗戶口,腳就頓住了,倒回去,眼睛落到了個很亮眼的東西上。思來想去那東西再好都不該出現(xiàn)在長生劍宗正道首座房間里,他立刻打定了主意。只是他送完禮從煉劍堂出來的時候,后面跟出了條尾巴。步峣目露審視,卻也不說話,牧遠歌回到胥禮的住處,轉(zhuǎn)過身來想把門關(guān)上。步峣擠進來,調(diào)侃道:“整個長生劍宗目前知道的也就只有胥禮房里有那東西,胥禮那么寶貝的東西,你居然就送了,胥禮知道嗎?他不知道吧,他還在會客?!?/br>很寶貝?牧遠歌心里咯噔了下,道:“關(guān)你什么事!”“你不知道你還亂送,當(dāng)心他趕你走。”“求之不得?!?/br>步峣不是因為那東西才跟來的,主要還是因為這個少年的身份,道:“我想了想,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步峣道:“你放著幫你穩(wěn)住承天府的小情人不管,來長生劍宗勾搭胥禮?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別以為救了胥禮,就可以對胥禮下手了,牧遠歌你個有家室的人,不要太無恥!”牧遠歌嗤道:“就是很多你這樣的人,顛倒黑白,無中生有,沒有的事生搬硬套都要說成有的?!辈痪褪窍敕至阉婉愣Y,他偏就不讓這些人如意。他不說他跟姜裊分開的話,他只是很認真地在維系和胥禮現(xiàn)有的關(guān)系,但如果這樣會傷害到胥禮的名譽呢?確實如果別人不知道,那胥禮跟個有家室的人不清不楚,別人會怎么說胥禮?搶徒弟對象的第三者?牧遠歌忍不住了,道:“我孤家寡人哪來的家室!”步峣作咆哮狀:“你追了人家,追到手了就不要了?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你不要了,那胥禮怎么辦,胥禮都收徒了,你又不要人家,要人家?guī)熥?,你不是在分裂他們師徒么!?/br>牧遠歌道:“不是我不要人家,是他不要我?!?/br>“????”步峣嘴角卻在上揚,“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你看著我再說一次,誰不要你?”牧遠歌不想跟他廢話,這若是被步峣知道了,指不定全宗門都知道,道:“你嘴長,我跟你說不著?!?/br>“我口風(fēng)很緊的?!?/br>牧遠歌冷笑:“當(dāng)年我只告訴你們,我想當(dāng)宗主,你怎么給我傳得人盡皆知的?!?/br>“不是我!”步峣道,“我哪有……”“不是你,不是胥禮,那我知道了。”牧遠歌冷笑了聲。“你在懷疑誰,你說誰嘴長,”步峣反應(yīng)過來,“也許真的有可能是我不小心說出去了,但你能保證你完全沒告訴別人么,你知不知道慕安,大長老他因為你,他因為你……”步峣神色凄楚,道:“他走了三年。你打算什么時候去他墓前看看?”牧遠歌看他的表情都很不好,道:“我為什么要去他墓前看?你不知道我跟他有仇么?!?/br>“他都已經(jīng)死了,什么樣的仇解不了!”步峣道,“他因為你才死的,你不去祭拜他,你究竟有沒有心!”“你別跟我說這種話。”“你是不是不去祭拜?”牧遠歌深吸一口氣:“不去。”他笑了下,道:“不可能去。”步峣滿眼血絲:“你狠!牧遠歌,你夠狠!你無情,你不去拜,我祭拜?!?/br>牧遠歌嘲諷道:“阮楓都不領(lǐng)你的情,你說這些有什么用。”步峣被扎心了,很無力地道:“慕安生前,你總是欺負他,他死后,你還是不待見他,何苦呢,你總得放過自己吧。”他們四個,胥禮總能理解牧遠歌,而他能理解阮慕安,有時候他也很困惑,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能說牧遠歌想不開,但牧遠歌又不像是想不開的那種人。牧遠歌道:“你只看到我在欺負阮慕安,但你不知道阮慕安是怎么對我的?!?/br>步峣冷哼:“誰欺負得了你?!?/br>牧遠歌一笑,有些事口頭上說不明白,他也不喜歡示弱,道:“對,沒人欺負的了我。你記住這點就夠了,你沒資格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br>步峣只覺心肝脾胃腎都疼了一遍,他覺得牧遠歌這么抗拒拜祭阮慕安,可能以后等他死了,牧遠歌也不會去拜祭他,他想想覺得居然有點難受,道:“不管慕安當(dāng)年怎么對不起你,他可能和我一樣,也是因為誤解了你吧,在你救了胥禮而死后,他后悔內(nèi)疚得一死了之,我相信他并不像你想的那么不可原諒。”“你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傷人不自知也是本事。牧遠歌一向知道怎么氣人,他也很知道別人說句話,他反懟的話再扎心其實也不算最氣人,真正氣人的是故意扎你軟肋掀你逆鱗,任你氣急敗壞,看你暴露修養(yǎng),我自巋然不動。相比而言他那樣算是禮貌,算是在平視對方,雖然很少人領(lǐng)情。而高明的看穿了他的阮慕安,就會利用他的這個“并非壞心”,毫不尊重的狂惹他,當(dāng)眾笑著戳他肋骨揭他傷疤,引他上鉤,再顯示自己好委屈,卻也能以大局為重,主動和恃強凌他的邪君化干戈為玉帛,展示自己出類拔萃的翩翩風(fēng)度,各種籠絡(luò)人心。好人都是他。就是個自以為大人物的小人,踩他一腳都是在抬他。有時候牧遠歌恨不得殺了對方一了百了,但人家縮得太快。因為他死而屈辱后悔得自殺?也太特么高風(fēng)亮節(jié)了,像坨鼻涕似的扒拉在他身上,牧遠歌氣都沒法說。真死了都還好,如果沒死……牧遠歌道:“所以你少來惹我,你也少拿宗門來壓我,真要說起來現(xiàn)在長生劍宗掌權(quán)的要么是我同門師兄,要么是我晚輩,如果撕破臉誰臉上更不好看?”步峣也擔(dān)心,只聽對方繼續(xù)道,“至于阮慕安,真死了我夸他一聲高風(fēng)亮節(jié),等當(dāng)年的事塵埃落定,我親自去他墳頭上香,如果沒死的話……”“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蹦吝h歌被步峣臉上一閃而過的驚喜給弄得無語了,道,“只是覺得事有蹊蹺罷了?!?/br>“好!那就說好了,我不暴露你身份,你也別亂來。確實宗門做得不太厚道,但宗門確實也非常認可你了?!?/br>“我要他們認可么,是我不認可他們?!蹦吝h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