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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霍紜如第一次按正常的臣子禮節(jié)給謝相知行禮。“我今日來此想必王上也應(yīng)該能猜出我的來意。”霍紜如行禮起身。“聽聞淳國王姬曾入楚都,燕王近日又返燕。敢問王上,是否與燕王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約,比如說——淳國?”她素來聰慧,甚至在觀察入微方面更甚林璽,霍氏雖有頹勢,但到底根基深厚,能為她提供的線索也不少。謝相知倒不如何意外她分析出這些。因而他直接點了點頭,等霍紜如繼續(xù)說明自己的來意。“紜如愚鈍,雖猜不出王上和燕王的賭注是何物,但賭約內(nèi)容還是能猜出一二。紜如今日前來,是想向王上請命入淳國?!?/br>霍紜如恭恭敬敬道。“你去勸降?”謝相知微瞇起眼,輕聲詢問。霍紜如笑了笑,溫溫柔柔道:“王上未免太高估紜如,若是紜如有這等本事,恐怕那林家少君便不會因為我想?yún)⒓恿钟肥窒碌目瓶迹c紜如鬧到如此地步。但我紜如有把握勸說當(dāng)今的淳國王后與我楚國軍隊里應(yīng)外合?!?/br>“哦?”霍紜如解釋:“這位淳國王后與我母親乃是姨表姊妹,在閨中素來是密友,可惜后來這位表姨母遠(yuǎn)嫁,母親因病早亡,便斷了聯(lián)系。如今紜如前去也好重修舊好?!?/br>謝相知屈指叩了叩桌面,“你想要什么?”“紜如倒沒什么想要的,只是想要一個參加明歲科考的名額?!?/br>“林璽的女子科考今年便開始了。”謝相知不動聲色道。林璽為了讓更多的人來參加女子科考,與正規(guī)科舉考試不同,這一年的科考是春冬各一次,日后才慢慢與正常科舉同軌。“不?!被艏嬋缣а?,“王上,我想?yún)⒓拥牟皇桥涌瓶?,而是明年在楚都舉行的春闈。”說得再明白些,她要參加素來只有男子的科舉考試。“可?!敝x相知點了點頭,“屆時叫林璽派兩個女官過去為你負(fù)責(zé)科舉前的搜身?!?/br>凡是春闈秋試,皆要搜身檢查考生有無夾帶小抄紙條,可負(fù)責(zé)這些的素來都是男子,因為考試者也都是男子。這也是林璽一直沒有叛逆得打算直接參加科考的重要原因。“謝王上?!?/br>霍紜如施施然告退。議政殿安靜下來。系統(tǒng)看他批了一會兒奏折,終于忍不住發(fā)表自己的看法。[讓霍紜如去說動淳國王后……是不是對你和裴淵的賭約不太公平???]謝相知落在宣紙上的筆墨一滯,暈染出一大片濃暈來。[賭約中可沒有說戰(zhàn)場上公平對戰(zhàn)。楚、燕兩國兵力相當(dāng),若是正面比拼大約需五分天意。所以一開始比得就不是正面戰(zhàn)場的兵力。]他說著不覺勾了勾唇,似乎在嘲笑系統(tǒng)的天真:[你猜,這場賭約后裴淵有沒有聯(lián)系那位我無緣得見一面的淳國皇子?]系統(tǒng):[……我以為你們之間的比試……會正人君子一點……]謝相知詫異:[你難道覺得我是個正人君子?裴淵看上去倒是像,但你了解他一點都不會這么想。][我以為當(dāng)日我和他聯(lián)手出兵南地的時候,你就知道我們兩個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系統(tǒng):[……]系統(tǒng)明智地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xù)糾纏:[不過說起來,我以為能獨特到遠(yuǎn)超于時代的出現(xiàn)一個林璽就很難得了,沒想到還有一個霍紜如。][她們很像。]謝相知微嘆了口氣,[賜婚這件事……倒是我做的不夠好。][宿主,您在自責(zé)嗎?但這不是您的錯,它本來也是一樁美滿的婚事。]系統(tǒng)不解。[不是自責(zé)。]謝相知沒有多解釋什么。系統(tǒng)對林璽和霍紜如懷抱有一種復(fù)雜的感情:[也許她們的靈魂注定了不容于時代。][不。]謝相知反駁它,[她們不是不容于時代,她們是后世的先驅(qū)者。]作者有話要說:女官制就寫到這里啦,不喧賓奪主。雖然是快穿文,但我還是想嘗試寫一點不是反派的配角,畢竟也不能讓知知和阿澤兩個人唱大戲,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介意占篇幅(我第一次寫快穿,有點拿不準(zhǔn)主角和配角的戲份比例)。當(dāng)然,因為是快穿文,重心我還是會放在知知身上。希望大家繼續(xù)愛我鴨。話說最近好多小可愛都開學(xué)了鴨,評論區(qū)少了好多熟悉的昵稱,讓我康康能不能抓住一只可愛的讀者rua。第73章帝皇圖第十七是年四月十七,清河公主、楚國女史霍紜如暗訪淳國王都,見淳國王后,密談后出。五月初九,楚軍圍困淳國王都,淳王后盜兵符,開城門,迎楚軍鐵騎。淳國王族慌亂逃竄,卻也只是垂死掙扎。五月初十,楚王謝相知親入淳國王都。五月十三,燕王裴淵率兵而至,出、燕王旗在風(fēng)中獵獵招展,謝相知登上淳王都外的城墻,緋色規(guī)制禮服廣袖在冷風(fēng)中振振,他將視線投向城墻之下,與馬背上的裴淵遙遙四目相對。淳王都城門開,裴淵獨身策馬入內(nèi)。彼時初夏,桃花盡歸春去,亭亭芙蕖新上池,萬物太平。后世對一段暗藏不知多少風(fēng)云變幻、凜冽殺機(jī)的歷史不過寥寥數(shù)字記載——初,帝親赴淳都,淳王后歸降,三日,燕王入城密談,俯首為臣,自此天下歸心。謝相知攏了攏寬大的袍袖,對著裴淵淡淡勾了勾唇:“我贏了?!?/br>他身后手執(zhí)尖兵利刃、滿身血煞之氣的楚地士兵不動如山地列成一排,沉默巍峨,如一把把即將出鞘的利刃。裴淵對這些人視若無睹,一步步朝謝相知走近,他神情溫和,并沒有因輸?shù)糍€約而心生不甘。北地燕國的君王站到他面前,微微俯下身,宛如一個臣服的姿態(tài)。“是的,你贏了?!?/br>“……我的陛下。”……*六月初六,諸事皆宜。謝相知率軍至雍京,封閉三十余年的煌煌盛世從這一刻起再度鋪開在世人眼中。裴淵與他并肩同行。然而開城門迎楚軍的并不是駐守雍京三十年的明王殿下,而是自稱是他外孫的一個很年輕的少年。他稚氣未脫,還未到及冠之齡,瞧著只堪堪十五六的模樣。惹眼的是他一身素白喪服。“恭迎陛下。”身著喪服的少年拱手恭敬行禮,神情淡淡,既不顯得諂媚,也不過分謙卑。“陛下是先安整軍隊還是先去帝宮?”謝相知翻身下馬:“先去見一見明王殿下?!?/br>謝相知頓了頓,“明王殿下幾時去世的?”明王已死這件事并不難猜,無論是少年身上的喪服還是這帝都中飄起的白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