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近沒那么多汗了，也不再失去時間，頭痛也緩解了很多，但在思考時他還是會頭痛，他覺得可能是為了思考的內(nèi)容。漢尼拔對于他的轉(zhuǎn)變感到驚訝。

他走進浴室打開洗手池邊上的水龍頭，掬了一捧冷水拍在臉上，冷水讓他臉上的熱度降下去了一點，但沒有他想要的腦子清醒的感覺。威爾看了一會鏡子里的自己，回到房間把床上放著的幾沓紙扔下去，拉開被子鉆進去，側(cè)躺在枕頭上，背對著那些文件，給慕柯打電話。

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威爾在電話接通的瞬間才想起來，這讓他有點后悔。

“威爾？你還沒睡嗎？”慕柯的聲音聽起來很和緩。

“我剛看完了這次案子的卷宗。”

“你想聊一聊它嗎？”

“不，完全不，我現(xiàn)在思維遲鈍?！蓖栭]著眼睛，把手全部放進被子里，手機壓在他的耳朵上沒有滑下來。

“好吧，”慕柯笑了笑，“你現(xiàn)在在哪？”

“匹茲堡的酒店，我看了一眼克勞福德簽的賬單，不便宜，但這張床讓我的腰不舒服。我想念你的床了，不算軟，但很舒服?！?/br>
“你有鑰匙的，威爾?！?/br>
“我還有狗?！?/br>
威爾說完后聽到慕柯的一段抱怨一般的鼻音，他的臉上掛起了一個露出牙齒的笑，“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我聽見了風聲?！?/br>
“在醫(yī)院的花園里逛一會，白天睡太久了，現(xiàn)在睡不著。躺在床上太無聊了，我準備明天去辦出院手續(xù)?！?/br>
“你的傷口還沒有好全。”

“剩下的我自己也能處理了，我學過醫(yī)，也受過傷?！?/br>
威爾咬了咬嘴唇，“好吧，實際上我想你了?！?/br>
“我知道，我也是?！蹦娇掳l(fā)出了一聲嘆息，那聲音讓威爾感到耳朵發(fā)癢，但又舒緩了他因為案件而打結(jié)的神經(jīng)，威爾覺得自己快要睡過去了。

“你明天要做什么呢？”慕柯問。

“再去一堂犯罪現(xiàn)場，杰克在問我愿不愿意去一趟愛荷華州，那里也有過尸體。我還在考慮，如果要回來見你的話，我也可以選擇去匡提科的實驗室，杰克不能把我怎么樣，而我現(xiàn)在也確實需要信息?！?/br>
大部分絞刑人的受害者尸體都已經(jīng)下葬，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克雷吉·貝克和馬杰里·卡特還有在高速公路邊發(fā)現(xiàn)的那一具尸體將被送往實驗室。或許貝弗利、普賴斯、澤勒也在熬夜工作。

“我沒有催促你回來，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行程安排然后讓你去睡覺?！蹦娇螺p聲說，“不要繼續(xù)想刺激神經(jīng)的東西，你的大腦需要平靜。除非......”

“除非什么？”威爾其實快睡著了。

“除非你想要一次電話性愛?！?/br>
威爾感覺到手機從自己的臉上滑了下來，他覺得慕柯最近越來越大膽了，“其實我更愿意見到你本人?！?/br>
“那你更該好好睡一覺，盡快解決這個案子。”

“嗯......晚安。”

“晚安?！蓖枔沃鴴鞌嗔穗娫挘幌伦铀诉^去。

慕柯把手機放回病號服的口袋里，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溫切斯特兩兄弟，“你們繼續(xù)說，找我做什么？”

迪恩的表情有些古怪，“威爾.格雷厄姆是你的男友？”

“是的，他是，有什么問題嗎？”慕柯坦然道。

“他正在調(diào)查的案子就是我們想要請你幫忙的案子。我們昨天被他的上司趕走了?！钡隙髡f。

“你們?yōu)槭裁匆椅遥考热豢ㄎ鞯蠆W是你的守護天使，那么她的力量足夠解決人間的大部分案件了?！?/br>
“我也想，但他說他正忙著調(diào)查別的事情，當我告訴他有關(guān)你的上次出現(xiàn)后，他說我們可以來找你。等一下，你為什么要用‘她’？”

“如果不用‘她’，我該用什么，‘祂’嗎？”

“他，卡斯他，”迪恩想了好一會才在慕柯的注視下組織好措辭，“他現(xiàn)在用的是男性容器，卡斯他以前穿過裙子？”

“是的，她...他當時使用的是一副女性容器，那時候女性還不穿褲子?！蹦娇乱郧耙娺^天使卡西迪奧，大概是在十九世紀，卡西迪奧和其他一眾天使來到人間執(zhí)行任務(wù)，慕柯被晏青帶著去圍觀了一下天使。慕柯能看到天使寄居在人類容器內(nèi)的亮到刺眼的靈體。

“真可惜，那時候沒有照相機能拍一張做紀念?！?/br>
山姆一臉嫌棄地看著迪恩。

“實際上那時候有相機了，我也有一張照片?！?/br>
“哇哦！”迪恩感嘆中透露出了想要看一看照片的意思。

慕柯看著迪恩的表情，遲疑了一下，“你知道拿非利人*的危害吧？”

“什么？”

山姆趕緊用手肘撞了撞他哥，“說正事，別聊這個了。”

“咳，”迪恩清了清嗓子，“在匹茲堡有一具天使的尸體和一具墮天使的尸體，卡斯拜托我們找到是誰殺了他們，能殺死天使的生物處理起來很棘手，我們想找個人幫忙?！?/br>
“匹茲堡？是在一個廢舊鋼鐵廠里？”

“對，那里原來是鋼鐵廠，現(xiàn)在是一片廢墟?！?/br>
“那兩個天使是我殺的?！?/br>
山姆和迪恩對視了一眼，“你說誰？！”

第48章

“我殺了沙利葉和烏西勒?！蹦娇缕届o地重復了一遍。

“你為什么要殺死他們兩個”山姆警惕地問。

“在底特律有一場拍賣會，他們想要我的拍品，在半路把我攔了下來，我們打了一架，我贏了。”

“你怎么殺死天使我以為只有天使之刃或是柯爾特槍才能殺死他們。”山姆問。

慕柯挑了挑眉，從花園里的長椅上起身，慢慢地走在寂靜的小道上，迪恩看著他的動作一把拉住山姆往自己身后按，山姆撇了撇嘴。慕柯緩緩道：“他們兩者之間有什么相同之處”

“什么”迪恩的目光緊跟著慕柯的背影，慕柯走到了遮擋了路燈的樹蔭中，“我不知道，天使之刃是每一個天使都有點武器，柯爾特槍是人類制造的。”

慕柯嘆了口氣，迪恩發(fā)誓他聽出了無奈，“是力量。制造天使之刃和柯爾特槍的材料或是符文有足夠的殺死天使的力量，而我也有?！?/br>
“他們脖子上的勒痕是你做的”

“嗯?！蹦娇绿鹗?，金色的靈氣在之間旋轉(zhuǎn)著纏繞在一起，凝成了一條漂浮彎曲的金線，“威爾也在查這個案子”

“他昨天在匹茲堡查看尸體，但是……”山姆停頓了一下，“我們在追查被殺害的天使，除了匹茲堡的兩個，這三個月內(nèi)還有另外三具天使的尸體?？ㄋ棺屛覀儾檫@個案子，但格雷厄姆探員查的好像是一起延續(xù)了十幾年的案子。”

“我沒有殺其余的三個天使?！蹦娇罗D(zhuǎn)過來。

“我們?nèi)绾蜗嘈拍隳侨齻€天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