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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瘋狗被他鄭重其事的口吻嚇了一跳:“怎么了這是?有事好好說,整得我怕怕的。”戚野捏緊手機,盡量平靜地說:“你人脈廣,幫我查查五年前我哥轉(zhuǎn)學(xué)的事。”第15章“轉(zhuǎn)學(xué)?”瘋狗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還用查嗎?你哥的照片現(xiàn)在還在市一中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墻上貼著呢。”“我要弄清楚他剛轉(zhuǎn)學(xué)那陣兒的情況,包括每天幾點上學(xué)、幾點下課,除了宿舍和教室,他還去過哪兒?!?/br>“不是,你還真轉(zhuǎn)行做私家偵探啦?”瘋狗被他搞糊涂了,“你查閑哥干嘛?而且這都過去五六年了,我托人找到當(dāng)年的老師,也不一定能問出個什么東西?!?/br>“這對我很重要,拜托你了哥。”戚野向來飛揚跋扈,從小到大又是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很少有低下頭來求人幫忙的時候,以至于他鄭重其事叫一聲“哥”,都讓瘋狗覺得肩頭的責(zé)任莫名加重了幾分。“那你等我回信。”掛斷電話后,戚野回到餐位,又頗為嚴(yán)肅地沖韓爍鞠了一躬:“還請對我來找過你的事,向我哥保密。”韓爍做咨詢將近十年,見過形形色色不少人,但不得不承認(rèn),戚閑戚野這對雙胞胎兄弟留給他的感覺很是特別。不僅僅是五官罕見的相似,更是兩人間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牽絆讓他感到驚奇。哪怕此時此刻,對面的人已在竭力壓抑自己的感情。但捂住了嘴巴,愛意與擔(dān)憂還是會從眼角偷溜出來。“今天咱們兩個說了很多話,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一些。既已如此,我就再多說一句,”韓爍盡量委婉地說,“心理適應(yīng)是個非常緩慢的過程,短的需要一個月兩個月,長的可能需要一兩年甚至更久,要想你哥不再出現(xiàn)應(yīng)激反應(yīng),不靠藥物強制舒緩焦慮,那最好多給他點時間。”他站起身來,系好西裝外套的扣子,走到戚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今天的晚餐,我先走了,有事你知道去哪找我。”戚野頹然坐在椅子里,等到侍者前來禮貌的詢問有什么可以幫忙的,他才回過神來,開車回了寓所。一進門就見他哥窩在沙發(fā)里看電影,挺難得的。“去哪兒了?”戚閑放下遙控器走過來,把戚野壓在玄關(guān)柜上親了親,“臉真涼,你衣服還是穿少了?!?/br>“嗯,哥哥給我暖暖?!?/br>戚野伸手抱住他,頭埋進戚閑的頸窩里深深吸了口氣。他哥應(yīng)該剛洗過澡,身上還帶著清淺的沐浴露香氣,聞著舒心不少。“怎么了?你最近幾天好像心情都不太好,還是為車的事?”戚閑掐了掐他的后頸,說話時胸腔的輕微震動,通過緊實的擁抱傳到戚野的心底,顫得他渾身發(fā)疼。他哥真的很敏銳,而敏銳的人總是更容易痛苦。戚野悶悶地說:“嗓子疼,好像有點感冒,渾身沒勁?!?/br>“那我去給你沖杯板藍根?!?/br>戚閑低頭吻了下戚野的發(fā)旋,拖著跟樹袋熊一樣賴在身上的人去找藥箱,熱水沖開深褐色的藥劑,清苦又泛著絲甜,戚野一口氣把藥喝個精光,吐了吐舌頭,又一頭扎進他哥的懷里。“真他媽難喝。”戚閑笑了笑,向后仰躺在沙發(fā)里。戚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半壓在他身上,下巴擱在戚閑的胸口,有氣無力地說:“哥,你千萬別生病,藥一點都不好吃?!?/br>戚閑垂著眼皮看他,手指一下下?lián)芘陌l(fā)梢。戚野覺得自己真感冒了,鼻涕止不住地往外流,他爬起來抽抽鼻子,吶吶道:“我犯困了,想睡覺?!币娖蓍e關(guān)了電視要來陪他,忙不迭地說:“這兩天咱倆分開睡吧,我別傳染給你?!?/br>怕再說下去,他自己會率先繃不住,戚野大步走進次臥,慌亂地把門反鎖在身后。他背靠門板做了幾次深呼吸,開始后悔剛才的一切舉動。為什么要放生不生病的狗屁?萬一,萬一他哥意識到了什么,思想負擔(dān)再加重,他豈不是罪上加罪?!戚野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整夜,不能干等著瘋狗的消息什么都不做,聽韓爍的意思,他哥的癥結(jié)應(yīng)該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那不是他第一次看心理醫(yī)生。既然做過,那肯定會留下記錄。第二天他去了趟戚閑的宿舍,他哥還有些東西留在那里,他仔細翻了一遍,都是些專業(yè)書籍,沒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線索。他干脆開車回了百里之外的S市,回了他跟他哥一起長大的那個家。“小野?你怎么突然回來了?”mama林清穿著一身黑色小禮服,妝容精致,正準(zhǔn)備出門,趕巧在門口撞上風(fēng)塵仆仆的戚野。“回來找點東西,”戚野匆匆錯身進門,甩掉鞋子就往樓上跑,到樓梯拐角處又折回來,大聲問:“我哥的房間有人動過嗎?”他哥轉(zhuǎn)學(xué)后開始長期住宿舍,一年到頭只有寒暑假會在家里短暫地住上幾天,上大學(xué)后更是只有春節(jié)才回來待三天。戚野擔(dān)心他爸媽把戚閑的房間改作別用。“只有保潔阿姨日常打掃啦,你要做什么?”“沒事?!?/br>戚野三步并作兩步,跑進他哥的房間。因為長期無人居住,即便一塵不染,也顯得蕭索,沒有生氣。抽屜里大多都是空的,衣柜也只掛著幾件他哥高中時穿的球衣校服,干干凈凈的,幾乎沒有他哥留下的生活痕跡。戚野頹然坐在床上,不知道他大老遠回來這一趟到底是要來干嘛。他哥早就淡出這個家了,以一種悄無聲息的方式,緩慢又決絕地和這里做了切割。他又指望能在這里找到什么呢?戚野深深嘆了口氣,說老實話,自從那天他知道了那瓶藥的真正名字,他就一直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了,他就會陷入無法自控的胡思亂想中。他真自私啊。明知道他哥在因為和他戀愛而飽受精神的痛苦,他還不想放手,他甚至荒唐地想,自己現(xiàn)在也備受折磨,他陪著他哥一起難受,這算不算扯平了?床頭柜上擺著一張他們兄弟倆的合照,是7歲上學(xué)前,他們背著書包一起站在院子里的大樹下照的。鏡頭里的他,小小一個,咧著嘴,笑得很難看,臉上還帶著淚花。這是因為他不愿意去上學(xué),死乞白賴地抓著門框不肯走,哭了好大一通。還是戚閑好聲哄他去樹下逗螞蟻,又偷偷往他手里塞了顆大白兔奶糖,才把他逗笑。“小哥哥,螞蟻為什么喜歡往土里鉆呀?”小戚野抽噎著問。“唔,”他的小哥哥幫他把鼻涕泡擦掉,想了想說,“因為它們不開心了,要鉆進土里把不開心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