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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扔回柜子,直接就往外走。李無恙追出去,攔在門口,大聲說:“哥哥生氣了?!?/br>“讓開?!?/br>李無恙固執(zhí)地站成了一座委屈的小山,“為什么,生氣。你才回來,就走。這才是,我們的家?!?/br>他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我為什么生氣?你說呢?你說我為什么生氣?你都做了些什么事,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么嗎?你有沒有尊重我,你有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你同意了?!?/br>“我不記得我同意過。這種事情,想想也知道不可以吧?”“為什么,不可以?”“……算了。請你讓開?!?/br>“為什么,不可以?”江未都要被氣笑,“為什么?因為你不是我男朋友,這些只有我男朋友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哥哥,男朋友?!?/br>江未感覺自己快瘋,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有時候和李無恙對話真的變得格外艱難,他都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什么時候成了我男朋友了?!”李無恙歪了歪頭,白皙的面容上浮起一點害羞的薄紅,“3月14號,那天的雨,很冰,不過,哥哥的手,很暖?!?/br>“……”一股未知的恐懼無知無覺在江未四肢百骸蔓延開來,所以,這么久,他都把自己當(dāng)成了戀人么?他哪里還能想起來3月14號究竟是個什么日子,他只模模糊糊記起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一個夢,那夢境似乎隱隱約約落進(jìn)了此刻的現(xiàn)實。他壓抑著聲音中的顫意,用最堅決的聲音道:“我沒有和你在一起。鄭北陽才是我的男朋友,你是我弟弟,只會是我弟弟?!?/br>“……”李無恙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來,他身體僵硬在原地,腦袋里開始幾乎沒有任何遺漏地回憶起他的這場戀愛。從那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開始。他拭去他手上的臟污,他拂開他衣服上的碎葉,他握住他的手,而他溫柔又心疼地注視著他。后來他嚴(yán)肅地要求:“既然談戀愛了,那就一定對人家好?!?/br>而他鄭重地承諾:“我會的?!?/br>于是他教他騎車,清晨的風(fēng)涼傍晚的風(fēng)暖;他教他做飯,他的心意把餐桌鋪滿;他睡在他身邊,他想像小時候那樣往他懷里鉆,可他長大了,于是他悄悄攬住他的肩。但是呢,他住在別人家里,不回來。他和別人擁抱,親吻,zuoai,卻不愿和無恙。他說別人是他的男朋友,只把無恙當(dāng)?shù)艿堋?/br>李無恙顫抖起來,他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哥哥沒有,和我,在一起。”“他又,走了?!?/br>這一刻,他終于走出了這么久以來,一直存在的那個混亂世界。這些快慰的光陰里,他一邊明明白白編織著一個虛假世界,一邊混混沌沌構(gòu)筑起一個真實世界。他沒能在兩邊來去自如,他從那個虛假的世界走出來之后,他就把它忘了。只剩下甜蜜又幸福的真實。而這份他自以為的真實,終究破碎。他的身體回歸現(xiàn)實,然而靈魂還留在夢鄉(xiāng)。他的衣衫不整,他追出門外,在空曠的大街上茫然四顧,像個被扔掉的沒有靈魂的瘋癲木偶。天邊有朝霞從黑暗中涌起。對了,對了。他還想,還想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和哥哥在一起,但是,天亮了。*江未如同一個游魂飄蕩在凌晨的街道。這個夜晚在他人生中意味著什么呢?感到憤怒、感到震驚、感到失去,甚至還有一絲被背叛感。他永遠(yuǎn)希望李無恙快樂,可也無法接受他們的關(guān)系變質(zhì)。他希望這些從未發(fā)生,也不會發(fā)生,但如今已經(jīng)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他不知走了多久的路,恍恍惚惚,清晨冷風(fēng)遠(yuǎn)去,他看著那扇門發(fā)了會兒呆,然后慢慢蹲在門前。他一直看著手機(jī)上熟悉的名字,等屏幕暗掉時他再開啟,反反復(fù)復(fù)。也不知第幾次這樣之后,手指忽地一顫,在屏幕熄滅之前摁下了。“北陽”二字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中央,鈴聲響起第一聲時,他打了個寒顫,慌慌張張地又掛斷了。他不久之前還和鄭北陽打電話,歉意地找借口解釋今晚不回來。卻在這個點兒,因為不堪、狼狽、委屈、難過時又跑來。可是他真想抱住他,讓他抱抱自己親親自己。他捏緊了手機(jī),下一秒手機(jī)便震動起來,他看著來電顯示,眼眶、鼻子通通酸澀起——“阿未?”“阿未?”“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你在哪里?”對面的語氣焦急起來,有嘈雜的穿衣聲傳來,江未張了張嘴,第一聲他沒能發(fā)出聲音,他又小聲重復(fù)了一遍,“我可以來見你嗎?”“是不是在家,我去接你?!?/br>“不想在家。在家好難受?!?/br>“不想在家,那咱們就不在家,你先去往門衛(wèi)那里走,然后慢慢和我發(fā)生什么了,我一會兒就到。”“不想去門衛(wèi)?!?/br>“你聽話——”鄭北陽拿起鑰匙,拉開屋門——江未仰起頭,慢慢起身,蹲太久他雙腿完全麻痹,一個踉蹌,向前倒去。鄭北陽連忙扶住他。他的眼眶和鼻尖泛紅,睡衣都不曾換,整個人看起來好難過。鄭北陽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想去親親他安慰他,江未本也微微靠近,卻在即將親吻時,忽地把額頭抵在他肩膀上,帶著稍許的鼻音,“我想先洗個澡。”這套小公寓除了衛(wèi)生間就再無其他隔間,進(jìn)門左手廚房,右手便是衛(wèi)生間,向前便可以看到床,比他自己租的房子還顯逼仄,可在這里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床頭燈光柔和,鄭北陽正捧著電腦。江未走過去,跪坐到床上,伸手?jǐn)堊∷?,下巴枕著他肩膀?/br>鄭北陽把電腦放到一邊,旋身親了親他,“發(fā)生什么了?”“……”江未不自覺抓了抓他的衣服,“你是對的。我全錯了?!?/br>“嗯?”江未搖了搖頭,又湊過去吻他,然后問他:“把你吵醒了,困不困?”“沒有,你打電話之前我就已經(jīng)起來了?!?/br>江未定定看著他,彼此交錯的呼吸變熱變燙,他問:“可以zuoai嗎?”鄭北陽說:“你得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我感覺你很難過。我想和你分擔(dān)?!?/br>江未眨了眨眼睛,不說話,又湊過去親他。鄭北陽坐著沒動。江未有點委屈也有些泄氣,正要退離一些的時候,腰忽地被扣住,濕熱的吻落了下來。鄭北陽和他親熱的時候,覺得今天的阿未比往常急切許多,像急于擺脫什么。鄭北陽想,既然他不想說,那就不說了。只要他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