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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倒是松了一口氣。不然的話,姨媽一家待她有大恩,靜王妃那邊也曾救過她一命,要是這邊還想著同白妍姿結(jié)親,靜王妃不愿意,到時候哪方吃了虧,她都是不愿意的。至于蓮曲受了冷待,聞梓涵冷笑一聲,道了句:“該?!?/br>“行了,這事就到這兒,你讓人盯著蓮曲,尤其是廚房,別她哪天再‘靈機(jī)一動’,給人下藥怎么辦?!?/br>-這事兒白云潛半點(diǎn)兒不知,他看完了今日帶出去的兩本書,也沒去書房取新的,而是瞧了瞧自己種的土豆。緊接著就讓人開始挖了。晚上裴靜深回來就知道了這事兒,起因是他先回了趟屋,發(fā)現(xiàn)薛管家正讓人把那棵草抱出去呢。細(xì)一看,那草的確已經(jīng)開始枯黃了。其實(shí)外面的草早就這樣了,只不過這棵養(yǎng)得精戲,又澆水又給曬太陽又在屋里保暖的,這才多撐了不少日子。但也就到這會兒,都這樣了,也的確沒養(yǎng)的必要……其實(shí)一開始也不怎么有,畢竟只是棵普普通通的草而以。裴靜深也沒在意,但還是多問了一句,“王妃那邊那兩棵呢,也都這樣了,他沒說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喜歡養(yǎng)棵草……就聽薛管家道:“其中一個是已經(jīng)枯了,但另一個卻已經(jīng)長得挺高了,而且今日,王妃讓人給它撥了?!?/br>“撥了?”這是又改喜好了?“是的。”薛管家道:“而且稀奇的是,那東西撥了之后,在土里挖出了六個橢圓的東西,王妃說叫土豆,可以吃?!?/br>“東西已經(jīng)送到廚房了,晚上應(yīng)該就能嘗到?!?/br>晚上的確是嘗到了,土豆的做法其實(shí)有很多,甚至還能做薯?xiàng)l和薯片這些。但受限于如今只有幾個土豆而以,如今便先只炒了一盤土豆絲,又來了個涼拌土豆絲,總計(jì)用土豆三個。靜王府廚子們的刀功極佳,那土豆絲切得是又細(xì)又均勻。這爆炒土豆絲最難也是最關(guān)鍵的本就是切絲,這一點(diǎn)弄好了,炒出來味道自然也不會差。“倒是味道不錯?!迸犰o深道,“你早知道這東西能吃?”想一想就知道了,突然要弄回來種,然后到時候就撥,拿出來就知道怎么吃,要說早不知道,就太假了。白云潛也不瞞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然我種起來干什么?!?/br>其實(shí)最開始的確是準(zhǔn)備裝一裝的,不然也不至于弄兩棵假草一起。但如今畢竟同最初不同,白云潛也懶得再演戲搞個什么‘啊,這是什么?哦,原來這東西還能吃?。 拇髴?,就直接讓人給做來吃了。土豆絲清脆爽口,關(guān)鍵以前裴靜深從不知道有這個東西,而且聽薛管家說一株里面挖出來六個土豆。就是不知道是多大的六個。他當(dāng)即問了一嘴,清芷就給比劃了一下,這土豆是某個小世界里面經(jīng)過這方面的專家反復(fù)研究改良的品種,還是挺大的。這般大的土豆,一個半就能有一大盤,甚至吃著感覺飽腹感還挺強(qiáng)。裴靜深縱然對種地不太懂,但也不是半點(diǎn)兒不通的,大概糧食收成還是有些數(shù)的。他在腦中稍稍一過,就知道這東西的產(chǎn)量,有點(diǎn)兒高。“此物可好種?”他問。白云潛說:“挺好種的吧,耐旱又不需要怎么管?!?/br>裴靜深起了心思,“種子……”“種子……”白云潛重復(fù)他的話,卻是突然一頓,展顏一笑,“想知道么?想知道的話,回答我一個問題,來換答案。”裴靜深一頓,這段時間白云潛想要什么想知道什么哪樣不是直接說的,如今特意提起,不是又搞小趣味就是這話恐怕不會很好答。“你問問看。”他從不直接答應(yīng)沒把握的事情。“也沒什么,就是前天我問過的,你這段時間似乎很忙,而且是那種不一樣的忙,皇帝在找你的麻煩,為什么?”白云潛慢吞吞道:“上次你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怎么,不好回答么?”裴靜深:“……”“還真不好答?”白云潛小聲嘀咕,“可為什么呢……”就如同他想不明白,大皇子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為什么大皇子只是禁足,二皇子那邊更是歡欣鼓舞也就罷了,偏生裴靜深被找茬。這已經(jīng)不是因?yàn)椴挥懟实巯矚g就能說得過去的了。裴靜深嘆了口氣,“這事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大皇兄府上鬧了鬼,引得父皇想起了一些早些年的事情。”說話間,他一個眼色下去,清芷便帶著清瑤幾人出去了。屋內(nèi)一時間,就只剩下了裴靜深和白云潛二人。“父皇覺得,我總有一日會殺了他。”白云潛:“……啥?”他筷子上夾的排骨都掉了,“清芷她們可是跟我提過,你小時候他就不喜歡你,難不成你那么小還能砍過他不成?”“不是這回事?!迸犰o深解釋:“我出生后不久,父皇做了一個夢,夢中我手執(zhí)長劍,眼神兇惡,一劍砍下了他的腦袋?!?/br>縱然那個時候他還是個爬都爬不起來的嬰兒,但夢中的事情總是不同的,皇帝說那就是他,在夢里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就是他。“一連三日,都做了同樣的夢?!迸犰o深道。皇帝平日里還算冷靜,但在這上面還是很相信的。尤其他出生那日本就電閃雷鳴不說,這事才過,百日抓周時又抓了把劍。總之種種事情歸在一起,皇帝看他的目光便變了……“你母親是皇后,聽你所言,皇帝應(yīng)該也挺喜歡她的。那你當(dāng)年出生,又是嫡出的皇子,是不是差點(diǎn)被立為太子?!卑自茲撏蝗坏?。裴靜深回想了一下,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兒,“不過也就是準(zhǔn)備,出了這事,父皇縱然留下了我的性命,但也沒有這個想法了?!?/br>“哦,那動機(jī)就太明顯了,你是被人給害啦!”白云潛道:“那人倒是不蠢,知道例用人對未知的,鬼神的畏懼?!?/br>裴靜深一愣,“有人能辦到這些?”“很簡單?。 卑自茲摰溃骸安恍诺脑捘阃砩宵c(diǎn)個香睡,我記得有很多香能讓人睡著,但卻睡得不實(shí),偏生醒不過來。這個時候不管你想弄什么鬼壓床,或者別的什么都行。你要是在他耳邊講故事,他有八成的可能性能夢到?!?/br>裴靜深從不知道還能這樣,但想想白云潛的確是知道很多冷門的東西。而且那段時間的確,父皇并非歇在母后宮里,而是在嫻妃那里。歇了三日,夢了三日。白云潛還在說:“哪有人生來就注定要怎樣的,就算你明知道一個人未來有何成就,再讓他來一次,稍微干擾一下,或者換個成長環(huán)境,都有可能變。更別說這種玄乎其玄的,預(yù)言就是用來被打破的,這種事我見多了?!?/br>當(dāng)然,真成功的也有,世界大了,什么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