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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里的緊繃,語氣軟了很多,“臣怎會不在意,既然陛下要與臣說體己話,臣自然也該敞開心扉,若陛下想聽,臣便斗膽,若陛下不想聽……臣也可以無話可說。”澹臺熠盯著他看,宋卿“斗膽”的次數(shù)很多,看起來并不是很懼怕他,這也是他喜愛他的一個原因,尋常人不會有那個膽子在他面前斗膽直言,但是宋卿敢。從一開始為那個舞女求情,黔先生,身邊的小太監(jiān),很多次,都是如此,從最初,澹臺熠便能感覺從前那個木訥膽怯的宋普變了,開始變得熱忱卻又不庸俗,宛如海浪,激越純粹,像春天里肆意生長的花草,生機勃勃,像夏季的細雨,沁涼清爽,滋潤心脾。澹臺熠不能否認自己對這樣的宋普是極其中意的,他今年也有二十二歲了,從出生到成長的這二十幾年里,澹臺熠沒有交心的好友,他的所思所想,雖有人揣測,卻從未能踩到他的心上,而他對著宋普,時常有那種心臟酥麻微癢的感覺。宋卿和他人不一樣,他不應該就那么放手,任他歸家。他如今的想法便是這個,若他一定要在那件小事上糾結,他和他談談也無妨。想到此處,澹臺熠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道:“宋卿既一直在那件事上糾結,孤便和宋卿好好說道說道?!?/br>宋普洗耳恭聽。誰知澹臺熠伸手過來,捏住他的臉,理直氣壯地道:“孤原本就是想將宋卿納為男妃,宋卿拒了不說,還和別人赤(身裸(體共浴,若宋卿是孤的妃子,宋卿覺得自己所作所為,孤怎可能只罰一個李宗義?”宋普:“?”澹臺熠繼續(xù)道:“若要孤說,宋卿和他人一塊共浴,而孤如此在意宋卿,李宗義等人合該是一眾jian夫,都罰以杖斃都是應當?shù)模轮涣P李宗義,難道不是寬容大量么”宋普:“……”他驚呆了,“陛下……?”你這是強詞奪理??!澹臺熠道:“宋卿以為呢?”宋普詞窮了,他萬萬沒想到澹臺熠會說這種話,問題是他也不是他的男妃啊!兩人壓根沒那種關系,還扯什么jian夫不jian夫的,澹臺熠這是要給他上男德課嗎?宋普氣急反而覺得很搞笑了,這算什么破理由,“陛下當真如此想?”澹臺熠頷首,“孤心胸寬廣,又怎會因為你們在離孤居所如此遙遠的地方共浴氣惱,而是因為宋卿這般不檢點,孤才重罰了李宗義,宋卿或許不懂,但李宗義為人穩(wěn)重,又怎會和其他人一起赤(裸相對,定是對宋卿不懷好意,孤只罰他一人已是法外開恩。”宋普:“……”他艱難地道:“又怎會是他們不懷好意,是臣誘哄他們脫去了全部的衣裳,與臣全(裸相對?!?/br>澹臺熠瞇起了眼睛,盯著他看,過了一會兒,才道:“宋卿看孤的身體沒看夠嗎?竟還敢哄騙他人脫衣給你看?孤沒想到宋卿如此放蕩?!?/br>狗皇帝如今化為男德課導師重拳出擊,叫宋普無言以對,“陛下……”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竟只覺得好笑,一時沒忍住,還真的笑了出來。澹臺熠見他笑了,質問道:“宋卿為何發(fā)笑?難道是孤很好笑么?”☆、第66章皇后宋普看著澹臺熠,止住了嘴角的笑,輕聲道:“臣和陛下是君臣關系,并非陛下所說的男妃,陛下若是因為這個理由懲戒李宗義,臣……自然會想發(fā)笑?!?/br>澹臺熠目光落到了他的臉上,也跟著笑了起來,淡淡地說:“宋卿若覺得好笑,那便笑罷,左右孤是認真的,也不懼你笑話。”他這話一出,宋普笑不出來了,他自詡直男,覺得澹臺熠應當也是直男,但這家伙,倘若真的因為看見他和李宗義他們一起裸泳便發(fā)脾氣,那問題其實已經(jīng)很大了。宋普還不至于他在吃醋這種情緒都分辨不出來。宋普暗自琢磨了一會兒,先按捺下了心里的毛躁,再去看澹臺熠,便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咳嗽了幾聲,低聲問:“陛下若想臣常伴左右,不覺得做男妃很委屈臣嗎?”澹臺熠挑了一下眉,道:“宋卿莫非還想做皇后?這不可能,宋卿想的真美?!?/br>宋普:“……”雖然他不是這個意思,但澹臺熠這種話說出來真的是扎心,他如果喜歡他,讓他做皇后怎么了???一點誠意都沒有!宋普深吸了一口氣,裝作好奇,“為何不能?”澹臺熠聽他一心想圖皇后之位,竟也沒有不適之感,反而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愉悅。不過為何不能讓宋普做皇后,澹臺熠也有些迷茫,其實也沒有不能做的理由?但這會兒,澹臺熠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從前沒有注意過的盲點。他當初,是為什么要讓宋普做他的男妃?是了,是因為喜愛宋卿,偶爾看著宋卿那張糯米似的白皙小臉,總會產生一種想咬一口的欲(望,想去揉(捏他那雙漂亮又柔軟的手,想將他那嬌小的個子摟進懷里,想……他想做很多事情。再就是能和那天清晨一樣,能做那種事情就好了。澹臺熠忘性大,平日里也并不會想到那種滋味,但一旦想到,便能回憶起那種舒坦勁,和自己動手是完全不一樣的。澹臺熠并非不知情(欲為何物,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先帝便差鮮嫩的宮婢為他紓解欲(望,當然那時候他忤逆的不可開交,對先帝的一切決定都反其道而行之,所以至今仍是元陽未泄,但到底是男人,更年少的時候,也看過些春宮圖,對欲(望的事情,并不算陌生。而他對宋卿,是有著那種**的,在很早之前,他聽著宋卿那些好聽的話,心臟便有過短暫的加速,心尖都是一片酥麻,以至于有了更荒唐的反應。一切都是有預兆的。澹臺熠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原來他是想對宋卿做那種事情嗎?他之前說要納宋卿為男妃,卻從未想過這件事,當真荒唐,他竟也有這么荒唐的時候。但宋卿是男子,他又能進到哪里去?宋普沒等到澹臺熠回答,掀起眼皮,朝澹臺熠的臉上看過去,卻恰好對上了他那雙比從前都要熾(熱又灼亮的眼眸,他后背忽地一緊,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陛下為何……為何要這么看臣?”他這句話都說得有些結巴,這他媽什么眼神啊,又像是審視,又像是獵人看著落入羅網(wǎng)之中的獵物的眼神,叫他膽顫心驚起來。澹臺熠的目光掃視到了宋卿那張小小的嘴,全身上下,恐怕就只有這一張嘴……他白皙昳麗的臉都泛起了一層紅暈,那眼神越發(fā)熾(熱,像是燒了幾把火似的。宋普也能感覺到從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