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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笑彎了腰。蘇星沂垂眸,靜靜地看著他,半晌,挑了下眉,語氣危險:“這么好笑?”“你跟他置什么氣呀,”季眠快被他笑死了,“晨星,雖然他跟我一樣來自二十一世紀,但是我還記得他是個綁架犯呢。我不會因為生在同一時代就把他當成‘自己人’的。”“晨星”是蘇星沂游戲ID的前兩個字,最開始他們彼此不知道真實姓名,季眠一直這樣喊他。驟然提起古舊的稱呼,蘇星沂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動作一頓,聲音轉(zhuǎn)輕,眼神意味不明:“我有個小名?!?/br>“你說星星?”季眠“咦”了一聲,“廉貞告訴過我,但是他說你長大以后就不讓他這么叫了?!彼约久咭恢睕]叫過。“我會記得找他算賬的——不過你可以喊?!?/br>“我不要?!奔久咝α?,“你的粉絲團都這么喊你,我不要學(xué)她們,我要叫你蘇老師?!?/br>“這么喜歡做學(xué)生???”“因為師生戀不符合我們古代人的倫理道德要求——”季眠笑瞇瞇地說,“所以刺激呀?!?/br>蘇星沂:“……”要不是小朋友太可愛,蘇星沂真想讓他知道死字怎么寫。什么叫墳頭蹦迪?這就是。看起來還挺歡實。這個下午,開玩笑說要“昭告天下”的蘇星沂根本沒想到,他倆的戀愛消息真的會在不久之后刷爆熱搜。第77章這天一大清早,“蘇星沂戀情”這個詞條高掛熱度趨勢第一,緊隨其后的,還有“蘇星沂小棉花”、“小棉花是誰”等關(guān)聯(lián)詞條,乍一看,前十被占了五條。全網(wǎng)爆炸。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的特性解決了流量過度密集時網(wǎng)站容易崩潰的問題,于是消息的傳播速度更廣,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吃瓜。這些季眠都不知道,他在睡覺。來自清晨的第一聲問候通常是鬧鐘,隨后是蘇星沂的早安——自從在一起后,每天如此。但今天早晨,蘇星沂撥了個通訊過來。“你在哪兒?”“宿舍?”季眠剛睜開眼,腦子還帶著將醒未醒的迷糊。綿軟的尾音讓蘇星沂一早上不怎么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他想了想,沉聲問:“早上有課對吧?”“嗯。”“今天下課早點回宿舍,不要去找米洛吃飯了。飯點我會讓人給你送吃的,再找兩個保鏢過去?!?/br>“……”季眠聽到這里,瞌睡瞬間清醒。他從床上坐起來:“發(fā)生什么事了?”通許那頭沉默了片刻。“我們的事上了熱搜,我擔(dān)心你的安全,但這邊的事沒處理完,我沒法回去陪你?!?/br>蘇星沂說話總是這個調(diào)子,平鋪直敘的,抑揚頓挫并不分明。但季眠聽出來,他似乎有些抱歉。兩個人在一起不該總是抱歉,所以其實季眠并不喜歡他這樣。清晨的大腦思考滯緩,他花了幾秒鐘才想到開玩笑的方式:“我們蘇老師是個行動派啊,說熱搜就熱搜?!?/br>“不是我,”對面輕嘆口氣,“雖然我真的很想‘昭告天下’,但這次真不是我?!?/br>不如說,被人在不確定的時候突然公開,還連累到季眠,蘇星沂一早上都不怎么愉快。蘇星沂是個耀眼的人——良好的出身,無懈可擊的正直作風(fēng),簡單的人際關(guān)系,幾乎為零的私生活。這些特質(zhì),在愛他的人眼里全是優(yōu)點;在視他為眼中釘?shù)娜搜劾?,全是刺?/br>圓桌議會最高十二人以及他們的家族并不是鐵板一塊,有和蘇家關(guān)系好的,自然也有政見不同的,秦家就是其中之一。那家有個比蘇星沂大了近十歲的Alpha,名叫秦與。以現(xiàn)代人過長的壽命來說,十歲的差距并不算大,那位是個“真·紈绔子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到正經(jīng)事上爛泥扶不上墻。結(jié)果對手蘇家出了個樣樣行的“別人家的孩子”,秦與有好幾年都不太好過,直到被他爹揍得收了心,塞進軍隊系統(tǒng)里才算暫時了結(jié)。但,政敵家的孩子和“別人家的孩子”,這是雙倍的仇。秦與跟蘇星沂幾乎不來往,可關(guān)系也是真的不怎么樣。新星開拓一直被視為地球聯(lián)盟的頭等大事,只要辦得不算糟,放在誰手上都是功勞一件,是個肥差。結(jié)果負責(zé)的人常常落到以蘇家為首的那幫人手里,蘇星沂更是經(jīng)常借著家里的關(guān)系加入新星開拓的隊伍,多次立下大功,秦與早就想要插上一腳了,奈何始終沒有借口。這回,“完美無缺”的蘇星沂終于做了件人類會做的事情,對方不趁機大作文章才怪。蘇星沂早就想到了,可是其他人攻擊政敵也只會在系統(tǒng)內(nèi)部做文章,他是真的沒想到對方會把這事捅上熱搜。捅上熱搜什么意思?是拿大眾的口舌做文章。要知道,“凡事不鬧到公眾面前”,是圓桌議會內(nèi)部不成文的潛規(guī)則。更何況民眾對17星的事情并不知情,看到的只有仿佛娛樂圈一般的熱搜,視線焦點會更多的停留在季眠身上。秦與想拿他戀愛的事情作為攻擊近日17星事態(tài)遲遲沒有進展的理由,這是合理的競爭;但是讓季眠無辜中槍,就跟兩個人打架,本來應(yīng)該正大光明交鋒的,結(jié)果其中一個人非但不動手,反而當眾去扒另一個人褲子,這就屬于下作了。是以,這一早上蘇星沂都很生氣。既然在一起,這些事蘇星沂并不瞞他,挑著通俗易懂的話解釋給季眠聽。他還以為季眠會緊張或是害怕,沒想到小朋友只是毫無波動地感嘆了一句:“啊,看來生理結(jié)構(gòu)的改變并不能讓人類在方面有什么進步嘛?!?/br>他輕松的語氣讓蘇星沂忍不住輕笑:“你還挺懂?!?/br>“輿論戰(zhàn)我們古代人也是會玩的啦,我可是老網(wǎng)民了?!奔久咝α艘幌?,“蘇老師,我以前避開你就是不想被你的粉絲sao擾,但是既然決定答應(yīng)你了,你的粉絲我也是不會怕的。橫豎我只在學(xué)校里活動,學(xué)校有學(xué)校的規(guī)矩呢?!?/br>“可是,”蘇星沂頓了頓,“這事應(yīng)該是秦與那幫人干的,在他們眼中……”地球聯(lián)盟太大了。圓桌議會作為最高權(quán)力機構(gòu),頂端的十二人以及他們的家族,就像站在了高塔上,目光所及,是這片土地上的一切。人站得太高,會看不見螻蟻一般的眾生,季眠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個能用來攻擊蘇星沂的道具,而道具,在某些時候,是可以被“銷毀”的。原則上S大并不歡迎校外人士入內(nèi),但學(xué)校的圍墻,自古防君子不防小人,秦與這個人做正經(jīng)事扶不上墻,搞下三濫一等好手,只要能讓蘇星沂不痛快,秦與什么事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