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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語氣也愈發(fā)粗魯起來,“那家伙又去哪里翹班了,黑蜥蜴和游擊隊該不會就是被他調(diào)走的吧?”黑西裝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聞言,表情變得有些勉強。中原中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情緒的微妙變化,單獨點他出來說話:“你知道情況?”被點出來的男人在港口黑手黨工作的時間算是比較長了,對干部變更的事大致也知道一些。大人物們的事自己不好妄議,此時□□部大人單獨詢問,他也只能擦著冷汗回答道:“中原干部……那個,太宰治早在四年前就逃叛了。”中原中也愣了一秒,隨后罵了句臟話。——還真是太宰治會干出來的事!另一邊,拿到了定位器的織田作之助直線奔著目標(biāo)點而去。亂步的后槽牙里裝設(shè)了發(fā)訊器,從剛才開始,屏幕上代表著亂步的綠點就沒有變過位置??椞镒髦鷮Ρ攘艘幌碌貓D,總覺得亂步呆著的地方很眼熟,但他暫且沒空思考這些。赤銅發(fā)色的男人匆匆跑過拐角,前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家高檔的咖啡館門前圍著不少市民看熱鬧。原本織田作之助是沒有興趣的,但沒想到隨便一瞧就看見全副武裝的軍警押著一個戴著罩耳毛絨帽的病弱青年出來了,那人他認(rèn)識——港口黑手黨的敵人、被太宰稱之為魔人的費奧多爾。這個世界的俄羅斯人被抓了?織田作之助腳步一頓。隨后,他看到了軍警們的頭領(lǐng)。那個男人穿著一身古板的褐色西裝,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起,臉上還架著一副復(fù)古的圓眼鏡,完全像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是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坂口安吾了。坂口安吾曾經(jīng)是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員,但實際上卻是異能特務(wù)科派過來的臥底。這件事還未暴露的時候,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以及太宰治三人常常會去一家名叫l(wèi)upin的底下酒吧喝酒。不同身份等級的三人拋開身份,單純地以朋友身份交往,聊的內(nèi)容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平淡無奇的話題根本不像是黑手黨們會聊起的。然后在某一天——“安吾不會來了,織田作。”太宰這么說道。織田作之助后知后覺地“哦”了一聲,端起蒸餾酒抿了一口,隔了半晌問了一句:“要多點一杯嗎?”“再插簇金魚草祭奠一下?”“……不,那還是算了?!?/br>太宰和安吾鬧崩了。因為坂口安吾的臥底身份暴露,私下又被太宰狠狠地罵了一頓,大概是出于愧于面對友人、或是別的什么原因,他再也沒來過這個地下酒吧。織田作之助從亂步那里得知了坂口安吾已經(jīng)平安無事地返回異能特務(wù)科,不僅洗白了身份,甚至還升職加薪之后,他就安下心來,也沒有主動去找過對方。三人的交往本來就平淡如水,也沒什么可惜的,只要知道對方各自安好即可。織田作之助隔著人群多看了坂口安吾兩眼。正如亂步形容的那樣,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坂口安吾都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顯然是事業(yè)有成。織田作之助倒是沒想過去上前去打招呼,畢竟對方是這個世界異能特務(wù)科的人,現(xiàn)在又忙于正事,自己還是別上前去打擾了。也幸虧他沒貿(mào)然上前去,不然坂口安吾怕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幾天熬夜加班、過度勞累出現(xiàn)了幻覺,要不然怎么可能看見四年前已經(jīng)死于mimic事件的好友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帶著一臉無事發(fā)生的表情和自己打招呼呢?坂口安吾是沒有看見織田作之助,但不代表另一個人沒有注意到織田作之助——太宰治。太宰治大概是安裝了“織田作之助雷達(dá)”,或者說,他在經(jīng)歷織田作之助的死亡后就患上了ptsd,平時有事沒事就拉出以前的好友懷念一下,更別說織田作之助本人出現(xiàn)在他視野范圍中了。剛剛把俄羅斯人逮住,太宰治站在咖啡廳門口目送軍警押走費奧多爾,一扭頭就看見了街角站著的男人,平日里掛著的假笑頓時僵在了臉上。砂色的風(fēng)衣外套,黑色條紋襯衫,個子很高。赤銅色的短發(fā),灰藍(lán)色的眼睛,下巴的胡渣還沒刮干凈,神情寡淡,看起來甚至有些頹喪。是織田作之助,不會有錯的。他瞠大了眼,瞳孔因為震驚而縮小,但腳卻像在地里生了根,頑固地拔不起來。可是,為什么會在這里?誰出現(xiàn)在這里都很正常,但惟獨只有“織田作之助”不正常,因為“織田作之助”應(yīng)該安眠在正對海灣的那片樹蔭地下才對。饒是見多識廣、人生閱歷豐富的太宰治見識到這種狀況都不禁感到窒息。如果不是他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太宰治冷靜下來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聰明的大腦開始飛速運作起來。第一可能性是因為異能力,畢竟當(dāng)初蘭波也曾用異能力使得前任首領(lǐng)“復(fù)活”,要是織田作的墳?zāi)贡徽l給挖開了,尸身拿出來使用……不對,沒有道理,主使人的目的呢?就為了來他面前晃蕩?還是說是俄羅斯人留下的后手?太宰治沒工夫想更多對策了。街角的男人沉默地站在人群之外,兩秒后,他緩緩轉(zhuǎn)身離去。太宰治拔腿就追。記憶中穿著砂色風(fēng)衣的男人離去的背影。他伸出手卻沒有抓住的背影。“織田作——!”太宰治大喊了一聲。那人似乎是聽見了,腳步停了下來。太宰治的手掌狠狠地拍向了對方的肩膀。“啪!”那道背影沒有消散,他也沒有抓空,而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了身體上。“……”完全沒有想過會這么容易、跑兩步伸手就抓住人的太宰治不禁陷入了沉默。不,應(yīng)該說,他根本就沒考慮過面前的織田作之助是個活人——活生生的織田作,這么大個的織田作居然是活的?“很痛啊,太宰?!北缓莺菖牧艘徽频哪腥嘶剡^頭,依舊是一臉寡淡的神情,“你是在玩什么嚇唬人的惡作劇嗎?不過我已經(jīng)知道你在我后面了……抱歉,現(xiàn)在沒空陪你玩,我還有事?!?/br>一通很符合織田作之助的發(fā)言之后,織田作之助拂開太宰治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低頭看了一眼定位器,又往自己確認(rèn)的方向走去。被扔在原地的太宰治:“……”要是這么容易就被拋下,他就不叫太宰治了。“織田作!”太宰治第二次追了上去,這次他沒有再隨便對織田作之助動手動腳,只是并肩一起走了一段路。織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