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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這個人戒心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在四年前拿織田作之助的命間接逼走太宰治。自己認識的太宰段位就已經(jīng)很高了,平行世界一直身處黑暗的干部太宰顯然更不好對付,森鷗外需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應(yīng)付太宰治。他勉強維持住了臉上的笑容,應(yīng)承下來。隨后轉(zhuǎn)身就通知了干部和武斗派的人,讓他們?nèi)珕T集合。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對。“森先生?!眮碚咦旖青咧?,眼眸中的鳶色沉淀下去,化作了更深的黑,“看到平行世界的您身體依舊健康,我很高興?!?/br>森鷗外懷疑太宰治跟他有仇,要不然為什么看著他會覺得那么瘆人呢?總不可能是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織田作之助死亡,所以遷怒到他了吧?平行世界的織田作之助不是還活著么,那和我森鷗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對我生什么氣。屑老板森鷗外心想。第82章文野主世界*17太宰一來,森鷗外就沒法明目張膽地從中原中也那里套取情報了。只是簡單幾次言語交鋒,森鷗外就發(fā)現(xiàn)干部太宰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難對付。不像是和中原中也交流的那種上下級模式,更像是平級溝通——他懷疑太宰治可能真的已經(jīng)掌控了整個港口黑手黨,把“森鷗外”作為明面上的傀儡,自己則成了地下世界的首領(lǐng)。森鷗外疲于應(yīng)對太宰,原本以為太宰帶過來中島敦和泉鏡花的組合已經(jīng)是極限了,沒想到?jīng)]過多久,江戶川亂步就帶著芥川龍之介和織田作之助上門了。此時的森鷗外已經(jīng)開始懷疑起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集郵的癖好,不然怎么什么人都收進港口黑手黨來?自己應(yīng)該做不出這種蠢事才對。又或者說,果然是太宰篡位了吧,太宰把整個武裝偵探社都吞并了……?應(yīng)該不至于吧?干部中有一個江戶川亂步已經(jīng)很奇怪了,要是說福澤諭吉也是港口黑手黨的干部之一,那畫面真是……算了,福澤諭吉在港口黑手黨打工,這件事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夏目老師不會放著不管的。森鷗外面無表情地想道。以亂步和太宰為首的六個人,再加上見到他們之后立刻脫離大部隊陣營的中原中也,這七人站在一起的氣勢甚至勝過了森鷗外這一側(cè)。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森鷗外這邊沒什么人,死的死,跑的跑,靠得住的中原中也還在推理里揍人。尾崎紅葉倒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干部,實力不可小覷,但她畢竟是女性,從視角感官上還是與武斗派有區(qū)別的。更別說,森鷗外的陣營中還有一個看見了太宰就完全不在狀況的游擊隊隊長了。芥川龍之介的情緒從看到干部太宰開始就一直高漲,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看見太宰身后跟隨著的中島敦和泉鏡花。白虎少年一身黑衣,眼神依舊澄澈,但面容少了幾分不自信,多了幾分沉穩(wěn)。泉鏡花作為他的副手,亦步亦趨地跟隨在他身旁,目光也不曾落在其他地方。就算沒人解釋,芥川龍之介也看出來了——平行世界的中島敦和泉鏡花是港口黑手黨的一員,而且還是太宰派閥的。芥川龍之介暫且沒工夫思考平行世界的自己究竟在哪里,想到拋下自己、叛離港口黑手黨的太宰先生,再對比面前這位干部“太宰先生”,他不禁在心中質(zhì)問起了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因為他的錯嗎?如果換做是人虎,太宰先生就不會離開港口黑手黨嗎?不,不可能。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人虎了!芥川龍之介開始用“競爭上崗”的眼神,挑剔中又帶了一絲敵意,瞪視著對面的中島敦。中島敦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他已經(jīng)十分習(xí)慣了被芥川這么注視了,甚至還在心中感慨——啊,瞧瞧這恨不得殺了我的眼神,果然不管是哪個世界的芥川都是一副德行。于是,中島敦微妙而又親切地看著對方。這家伙怎么回事?這眼神未免也太惡心了一點。芥川龍之介被中島敦自以為是的態(tài)度弄得煩悶,以為那是對他的挑釁,便愈發(fā)狠戾地瞪著中島敦。他們暗中的交鋒沒有影響大局。“嗨,這個世界的森先生,又見面啦?!眮y步友好地向森鷗外打了個招呼。他們前兩天剛見過面,只不過那時候森鷗外不知道他是來自平行世界的人,雖然看到亂步的衣服感到有些違和,但還是任由福澤諭吉把人帶走了。如果那時候森鷗外知道這位亂步君是港口黑手黨干部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隨隨便便放人走的。“亂步君——”森鷗外微微一頓,又補充道,“我可以這么稱呼你吧?”“稱呼什么的隨便啦。”亂步滿不在乎地說道。森鷗外彎了彎嘴角。看起來,江戶川亂步與“森鷗外”的關(guān)系很親近,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他面前如此隨意。當然,也不排除他本身就不拘小節(jié),但森鷗外可以確定的是江戶川亂步對港口黑手黨有歸屬感。畢竟據(jù)他觀察,從江戶川亂步走進港口黑手黨總部大門開始,全身都放松下來了,完全就像是……嗯,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樣。“那么亂步君,這次是來做什么的呢?”森鷗外對亂步就是一副懇切的模樣,他真心實意地說道,“如果是求援的話,太宰君已經(jīng)和我們聯(lián)系過了,事關(guān)橫濱的存亡,我們當然會全力以赴。”雖說一天前森鷗外應(yīng)付中原中也并不是用這番說辭,但不妨礙他在江戶川亂步面前刷好感,橫濱雙標的不僅僅只有太宰治一個而已。“我需要帽子君和芥川幫忙?!眮y步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就說出了請求,“還有一件事,有關(guān)于兩個世界鏈接的位置,七天后圣杯會降臨的地方——”“也就是最終決戰(zhàn)的地點吧。”森鷗外自然地接上了話,“在哪里?”亂步笑嘻嘻地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森鷗外:“……”上、上面?兩組雙黑,再加上兩組新雙黑,這幾人的破壞力就不用多說了,當初雙黑一夜覆滅一個組織,新雙黑前不久剛炸塌一個礦洞。就這群人的戰(zhàn)斗力乘以二,還要在港口黑手黨總部樓頂打?森鷗外眨了眨眼,似乎在說“你們認真的嗎?”看出了他的遲疑,太宰含笑解釋了一句:“沒辦法,誰讓這幢大樓是全橫濱最高的建筑呢,怎么想都最有可能被圣杯選中吧?!?/br>太宰毫不掩飾的幸災(zāi)樂禍,令森鷗外感覺更難過了。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亂步應(yīng)該不會隨便破壞自己認作是“家”的地方,便稍微安下心來。“那就去看看吧?!鄙t外拍了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