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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窗了?”暖和的室內(nèi)一旦躥進冷空氣是很明顯的,陸盞沒想到他發(fā)現(xiàn)得這么快,連忙收手,順便轉(zhuǎn)身擋住了窗邊的那一小團正在融化的雪,還耍賴:“沒有啊,我很聽話的?!?/br>“……”顧棲川走過來,陸盞就又挪了一小步,企圖把那團雪遮嚴實了,可這點小伎倆哪瞞得過顧先生?他輕輕一摟,陸盞就被摟離了窗邊,但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只有一灘水,倒是沒有雪的影子——雪在暖氣的作用下飛速融化了。眼見著證據(jù)憑空消失,陸盞立刻理直氣壯了:“你看,冤枉我了吧!”顧先生一言不發(fā)地拉過陸盞被雪凍得冰涼還未回溫的右手:“手心這么冰,還想騙我?”這下亮起的小燈又被滅掉了機靈的光,無話可辯了。顧棲川嘆了一口氣:“你這手多金貴啊,燙傷剛好,要是再凍到了可怎么辦?”拋開其他情感不談,顧棲川是真的惜取著陸盞在設(shè)計上的才華和天賦,雙手是設(shè)計師的“翅膀”,他決不能讓陸盞有折翼的風(fēng)險。陸盞見他擔(dān)心了,立即道:“你別生氣,我錯了嘛。”顧棲川哪是生氣,他只是心疼,他看著陸盞清澈的雙眸,溫柔且無奈:“乖乖養(yǎng)著,只有身體好了,想做的許多事情才能真正放開手去做?!?/br>陸盞也收了玩心,他眨了眨眼睛,應(yīng)道:“嗯?!?/br>他們心照不宣,許多事情,并不僅限于玩雪這種小事。第43章陸盞夜里又起了高燒。這是手術(shù)后,第六次突發(fā)高熱。顧棲川睡得淺,一察覺到手上溫度不對就驚醒了——這是這半個月被陸盞嚇出來的條件反射。他起身開了燈。陸盞雖然在睡著,眉頭卻皺得死緊,顧棲川怕他是哪里疼,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喚了幾聲,小燈卻像被魘在夢里,根本醒不來。這不是第一次應(yīng)對這種情況,顧先生沒有先前那么慌亂,他按了鈴,而后拿出溫度計替陸盞量上體溫,一切都有條不紊。五分鐘后,醫(yī)生趕來了病房,溫度計的數(shù)字躥到了38.9。顧棲川給他們讓出了位置,自己則退到了墻邊的角落里。醫(yī)生上前施救,窗外的雪還在下著。已經(jīng)冬末了,雪還這么密,這個冬天,像是過不去了一樣。藥物經(jīng)由細長的針刺入陸盞血管時,他被疼醒了。李醫(yī)生見他醒了,又把顧先生叫回床邊,他一早發(fā)現(xiàn),能讓病人心安的不是什么特效藥物,而是顧棲川這個人。有些時候,人恰恰是最無可替代的心藥。陸盞從噩夢中驚醒,他在夢里被幾千個人掐住了脖子,有上萬只手抓著他的頭發(fā),強制他把頭上仰,他的視線被迫落在舞臺中心,那上面站著一個男人,似乎光芒萬丈,但那些光于陸盞而言,只有刺眼。“你愛他。”有人在他耳邊說。“不…”他試圖否認。“你愛他。”“你必須愛他!”“你沒有權(quán)利不愛他??!”被瘋狂喊出的“詛咒”化作巨浪將岸上的陸盞打倒,他被淹沒在這聲潮中,無力掙扎,要想獲救,只有順從,那個懦弱的靈魂率先屈服,他壓下了曾經(jīng)的驕傲與倔強,順從了五年,最后卻得到了最慘通的結(jié)局。在死亡的邊緣,自主意識才緊急復(fù)蘇,他抓住了那道耀眼奪目的光——顧棲川的手又被陸盞抓著了。他看到小盞睜了眼,像第一次蘇醒那樣,近乎深情地看著自己。緊接著手心又傳來那種輕輕的撩撥感。顧棲川后來才知道,這個動作像極了被拋棄在路邊的小動物,因為害怕再次被丟棄,只能這樣小心翼翼地討好即將撿走他的陌生主人。這是一個討好的動作,更是下意識的求救。周遭的環(huán)境讓他害怕,連求救都無比小心。小燈是又燒糊涂了。顧棲川轉(zhuǎn)而握住他的手,手心貼著手心,輕聲安慰著:“別怕,我在這兒。”他的話比鎮(zhèn)定劑好用百倍,陸盞rou眼可見地放松下來,卻沒說話,很快閉上眼睛重新睡了過去。顧棲川能感覺到他抓著自己的力道漸漸弱了下來,眉頭也不再緊皺,這才是真正入睡了。李教授十分耐心地等著,直到陸盞穩(wěn)定下來,他才輕聲讓顧先生到自己的辦公室一趟。現(xiàn)在是凌晨2點。這半個月來,顧棲川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陸盞白天清醒時狀態(tài)還好,卻總在夜里出各種狀況。李醫(yī)生秉著對病人負責(zé)的態(tài)度,一把年紀(jì)了也跟著熬,陸盞夜里病情反復(fù),他總能第一時間趕來。“他這樣反復(fù)高燒,會不會有危險?”顧棲川一坐下來就焦慮地問:“我原本以為淤血去除了,人就會好起來?!?/br>李教授給他遞了一杯溫水,又指了指顧先生的黑眼圈,答非所問:“你該多注意休息?!?/br>這話顧棲川顯然是聽不進去的。手術(shù)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陸盞能保持的清醒時間越來越長,雖然最多也就兩個小時,但在那兩個小時里,他的小燈又粘人又活潑,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病人,只有睡覺時,顧棲川才能從陸盞臉上看到他外顯的疲憊和虛弱。盡管醫(yī)生總說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但顧先生根本無法讓自己樂觀起來。李教授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翻開陸盞的病歷,說:“兩個小時前,我剛與美國那邊的心理專家探討過陸盞的病情,他的想法和我最初的判斷基本一致。”“陸先生的健忘癥最開始確實和心理健康問題無關(guān),但他被耽誤了五年,這五年抗抑郁的精神類藥物在他體內(nèi)已經(jīng)積累了一定的量,對他的心理健康必定有消極影響,這是術(shù)后治療不能忽略的重點,您還記得陸先生曾經(jīng)口述過的那個夢嗎?”“……”顧棲川點了點頭,陸盞跟他說過,他總是做同一個噩夢,夢里有人掐著他的脖子逼迫他將所有感情投射到一個陌生男人身上。這個夢,纏了陸盞半個月。“心理學(xué)上,這叫精神入侵*?!崩钺t(yī)生說:“正常人頭部遭到輕微撞擊都可能導(dǎo)致短時間的眩暈,在這種時候如果有人去引導(dǎo),是很容易被帶偏的,更何況是陸盞這種程度的內(nèi)傷?!?/br>“我曾經(jīng)詳細問過陸先生夢境的細節(jié)?!?/br>要還原一個夢并不容易,李教授前前后后花了一周時間才將陸盞口中的夢境碎片拼合成一個完整合理的場景:“他說那是一個嘈雜的廣場,有許多人在歡呼,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得到處都是,在音樂響起時,那些瘋狂的人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逼迫他命令他,所有人都在喊著同一個口號。這種場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