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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籠中繆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3

分卷閱讀63

    聲——他怕郁子堯嫌他煩。

沒想到郁子堯只是偏頭看了看他,隨后又轉(zhuǎn)了回去,見易澄沒有繼續(xù)說,他才清了清嗓子問他:“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你對那個男人的感情并不純粹是愛情。我是說,他給了你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你怕失去他,相當(dāng)于失去了現(xiàn)在擁有的生活……你太依賴他了,你把這種‘離不開’,當(dāng)**情?”

郁子堯說話的聲音很輕,難得沒從他這張嘴里崩出什么難聽的話。

易澄沉默了一會,最終搖了搖頭。

他一直覺得兩個人之間,只有陳景煥弄不明白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可是,郁子堯這樣一問,他又迷茫了。

“他給了我一個家?!?/br>
易澄聽見自己這樣回答郁子堯的問題,隨后沒忍住輕笑了兩聲,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倒像是出自陳景煥的嘴里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和陳景煥在某些方面變得越來越像,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是好還是壞。

“可如果你覺得壓抑大過了快樂的話,這個家,不要也罷?!庇糇訄蛳虼驳牧硪粋?cè)翻身背對著易澄,打了個哈欠,“我就寧愿自己沒有這個家,一個人自由自在的,逍遙似神仙……”他的眼皮越來越重,只是強(qiáng)撐著困意陪易澄聊天。

易澄雖然面上不顯,但到底是個心思細(xì)膩的。剛才只顧著一個人說了,都沒注意到郁子堯已經(jīng)困得眼淚橫流。于是連忙跟郁子堯說自己也困了,安安靜靜躺回床的另一側(cè)閉上眼裝睡。

或許是困意這種東西也能傳染,在他聽見郁子堯的呼吸聲越來越平穩(wěn)的時候,他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

隱約之間,他還在考慮郁子堯說的話。

和陳景煥在一起,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是一件天大快樂的事,怎么可能會抑郁大過快樂呢。

那時的他確實是這樣想的,直到他后來發(fā)現(xiàn),陳景煥那仿佛冰塊一樣捂不熱的心,讓他在一點一點的拖延中,開始變得愈發(fā)痛苦。在這種痛苦之下,他不得不打起了其它的心思。

既然痛苦已經(jīng)到了一個人難以承受的地步,那么他就只能選擇用以牙還牙的手段來報復(fù)陳景煥對他的不公。

憑什么,憑什么他已經(jīng)將自己如同隨便一個物件一樣送到陳景煥面前,那男人都不愿意碰他一下!明明是他一直在無底線地放縱自己,讓他在這片混亂的漩渦中越陷越深,明明是他引誘自己愛上他,卻不愿意承受帶來的結(jié)果!

易澄想不通,但他確信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不甘已經(jīng)大過了一切,他要報復(fù),他要報復(fù)陳景煥。

那男人不是當(dāng)他是神嗎?既然不愿意瀆神,那他就主動走下神壇,蛻去翅膀和任何光環(huán),將自己心底的丑陋景象全部剖開,血rou模糊,放在那人的面前。

換我褻瀆你,陳景煥。

說起來,易澄還是要感謝陳景煥將他送到郁子堯家里暫住的決定。不知道是藥效的作用,還是郁子堯在他身邊的原因,易澄確確實實感覺到自己正在一點一點脫離病癥。雖然白天依舊有些嗜睡,好生喂養(yǎng)也沒長兩斤rou,但是易澄的睡眠質(zhì)量開始變好,那種不受控制的焦躁情緒也被逐漸撫平。

陳景煥早就料到,憑借郁子堯那樣和易澄截然相反的性格,兩個人一起生活一段時間,應(yīng)該能幫助易澄恢復(fù)健康??墒?,他沒想到的是,郁子堯?qū)σ壮蔚挠绊懢谷贿@么大——他把他好不容易養(yǎng)熟的小貓,又帶野了。

只不過,這回易澄學(xué)聰明了,他沒有再將一切坦白地表現(xiàn)出來,而是在靜靜地尋找一個時機(jī),一個合適的時機(jī)……爬上陳景煥的床。

作者有話說:

是個過渡章,明天3000外加十一點前更新,我可以,我能行

第55章

平淡無奇的一整個冬天,易澄在祁濯的別墅里度過了兩周多的時間。藥效也開始生效,陳景煥來接他之前,他已經(jīng)意識到每天加到他早飯里的藥物。

藥效生效的時間里,他會覺得頭暈嗜睡,胃部也不是很舒服。不過,這些他都忍了下來,從來沒有在祁濯或者郁子堯面前顯露出來。他和陳景煥還會照常通話,每每他聽到陳景煥的聲音,思念都會如同瘋長的野草,只等著一把火燎個精光。

實際上,直到陳景煥來接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看上去和沒有患病的正常人一樣。

他看著陳景煥略顯疲憊的臉,伸手拽住了男人的手。

手腕上一緊,陳景煥皺著眉頭向下看,一根純黑色的編繩手鏈,連接的地方做工有些粗糙,顯然不是市面上流行的大路貨。他奇怪地看向易澄,不明白他這是要干嘛。

“送你的。”易澄彎了彎嘴角,“你……你會帶著吧?”他的問話吞吞吐吐,雪白的睫毛垂下來,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陳景煥抬起手,對著燈光又仔細(xì)看了看那條手鏈,最后嘖了一聲:“祁濯家里那個小孩教你的?”

“嗯?!?/br>
“你們兩個的技術(shù)都有待提高?!?/br>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陳景煥還是沒有把那條廉價的黑色編繩摘下來。在之后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里,易澄都沒有見過他摘下那條手鏈,而陳景煥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帶著這條純黑色的手鏈出席各種場合。

不管是在工作室畫畫的時候,還是在開會的時候。

易澄偷偷給郁子堯發(fā)短信,慢吞吞打字告訴他,陳景煥好像很喜歡這條手鏈。

“他那是喜歡你,才心甘情愿被你拴著的?!?/br>
易澄沒有再回復(fù),他只是躺在床上自嘲地笑了笑。這話,雖然是郁子堯說給陳景煥的,卻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說易澄自己——他想明白了,他是真的喜歡陳景煥。

畢竟……如果只是依賴的話,他就不會在每次做那種夢的時候,夢見的全是陳景煥的影子。從夢里醒來的一刻是很痛苦的,就像是被人從手里奪了玩具,他只能感覺到濕而涼的內(nèi)褲貼在那塊敏感的皮膚上,身邊空落落的,除了空氣什么都沒有。

他開始嫉妒起那些和陳景煥上過床的模特們,雖然他知道自己哪怕說一句不愿意,都能讓陳景煥和那些人斷了聯(lián)系,可他還是嫉妒他們,嫉妒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和男人發(fā)生最親密的關(guān)系,承受他的欲望,成為他宣泄的對象。

“這時候你就該拿出點魄力來?!庇糇訄驊Z恿他,“你不是都跟了陳景煥好幾年了嗎?你隨便爬個床不就完了?!?/br>
易澄知道,雖然這也不像郁子堯說的那么“隨便”,但他得承認(rèn)郁子堯有一點是對的——如果他只等著陳景煥自己醒悟,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去了,他得有所行動。

爬床什么的……

易澄面上一紅,卻認(rèn)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他選擇的機(jī)會是在喬伊斯新一季春夏季發(fā)布會的慶功宴上,據(jù)他了解,陳景煥在這種場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