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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旁邊哭的中年女人點頭:“幾乎一模一樣?!?/br>“這會跟那座墳有關(guān)嗎?”楊希瑞偷偷咽口水。展菱在尸體身上摸出一塊刻著名字的桃木牌,眉頭緊蹙。這桃木牌像是玄門中某一門派弟子的身份象征,具體的還要把桃木牌的圖片發(fā)回特調(diào)處,在數(shù)據(jù)庫里進行對比。與此同時,辛燭鋪開靈力在附近探查。許是因為靈氣充沛的緣故,這里吸引了不少靈體前來。確有惡靈的氣息,但因為其他靈體的影響,很難確定惡靈的確切位置。辛燭眉頭微蹙:“難說,可以帶我們?nèi)タ纯茨亲鶋瀱???/br>楊希瑞抬頭看向祠堂里的族老,看他們點頭才敢應(yīng)下,帶辛燭前往那座無主孤墳。太陽下山,陽光給予的溫度逐漸消散,墳地的溫度更比其他地方低上幾分。幾個跟著一起前來的村民面面相覷,紛紛找借口回家去了,只余楊希瑞并一個叫楊小蝶的女孩跟著。展菱問他們怕不怕,楊希瑞口中說著不怕身體卻一直在顫抖,楊小蝶一個女孩反而膽子更大些,在展菱和辛燭提出要挖墳時也十分淡定,只是提醒說族老們不會同意。“現(xiàn)在他們也不在,等他們趕過來我們早就挖完了?!闭沽庖皇謹堊∫粋€,捂住他們的眼睛。辛燭抬手一個響指,墳包便像是從中間炸開一般,露出漆黑棺木。楊希瑞和楊小蝶見到這幅景象都十分驚訝,對辛燭和展菱更信了幾分。拂去棺木表面的泥土,棺木中傳來刺耳的刮擦聲,楊姓兄妹驚得后退幾步,卻又耐不住好奇心偷偷觀望。展菱撫摸著棺木表面:“九釘鎖魂,好惡毒的心思。這里面埋的真是小楊村的恩人嗎?”棺木中的東西似乎聽到了展菱的聲音,越發(fā)躁動,發(fā)出難以理解的“嗬嗬”聲,像是一口痰卡在喉嚨中。辛燭側(cè)頭:“沒有心跳,死氣將散,他是要活了?”展菱都被她的話嚇到了:“什么意思,里面的是個活人還是死人?”“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是活死人?!?/br>“僵尸?”“也不能叫僵尸。他原本死了,可是因為這些鎖魂釘,他的魂魄一直被壓在軀體上不得離去。靈氣匯聚滋養(yǎng)了他的身體,讓他的魂魄和身軀得以再度融合。但他已經(jīng)死去太久,不可能真正還陽,充其量也只能做個活死人。而又是因為這些鎖魂釘,他還是不能出來,只能在里面一天天地掙扎?!?/br>展菱想象了一下被囚禁在棺木中的場景,不由得有些同情里面的家伙:“這么說來,那兩個人的死和他無關(guān)了。那……我們要把他放出來嗎?”辛燭:“你把他們倆送回去,我再看看?!?/br>接下來的情景實在不適合被人看到,楊姓兄妹被嚇得不輕,也沒有心思再呆在這里,由著展菱送他們回去。他們走后,辛燭撬開一根鎖魂釘,棺木中的活死人開始瘋狂掙扎,帶動棺木都在晃動。辛燭拍了拍棺壁:“我知道你說不了話,現(xiàn)在聽我說。在我放你出來之前我們得先說好,如果你出來之后控制不住自己,我可以把你拍死,你同意嗎,如果同意就敲兩下?!?/br>里面安靜了一會兒,兩聲清脆的敲擊聲響起。接下來在辛燭撬鎖魂釘?shù)倪^程中,里面的東西都十分安分,直到辛燭把棺材打開。躺在棺木中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儒雅男子,因為長久被埋在地下,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腐爛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棺木兩側(cè)都是他掙扎著想要出去時留下的痕跡。他剛想坐起身,就被辛燭一指點在眉心壓了回去,隨即眼前閃過白茫一片,一股靈力勢不可擋地侵入他的大腦,一觸即分。第33章炸墳瞬息之間,辛燭看到了一個人短暫卻沉重的一生。躺在棺木中的男人百年前的確出身不凡,這里只是他的出生地,他在十四歲后就拋下父母和meimei,背井離鄉(xiāng),投身于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爭,成了亂世中的一朵浮萍。戰(zhàn)火蔓延了大半個華夏,硝煙所至就有他的足跡,他無數(shù)次在槍林彈雨中死里逃生,直到戰(zhàn)爭勝利,把狼狽不堪的敵人趕回老家,他成了英雄。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讓人始料未及。一切的意外,都是從一段不敢公諸世人的愛情開始。戰(zhàn)時他們一起沖鋒陷陣,身邊的戰(zhàn)友或有看破也從來不說破,甚至主動幫他們遮掩。但自從戰(zhàn)爭結(jié)束,人心也變了。從前升官靠戰(zhàn)功,敵人殺得多升得就快,大家心服口服。敵人離開后開始抓風紀,這本是有利于自我提升的好事,卻逐漸往矯枉過正的方向發(fā)展。上頭搞了個“舉報有獎”的活動,鼓勵大家互相監(jiān)督?;蛟S是他們倆招惹了某些人的嫉恨,他們在小樹林里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的時候,一群人突然闖了出來把他們包圍。跪在平時開大會的廣場上時,青年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曾經(jīng)把他們奉為英雄的人們無情地諷刺、辱罵,他無力招架。領(lǐng)導(dǎo)說他們犯了流氓罪,要游街示眾。跪在他旁邊的男人突然暴起,在押著他的衛(wèi)兵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奪過他的配槍,一槍打中茫然青年。青年最后的記憶,是無數(shù)子彈穿透愛人身體的畫面。辛燭捂著沉悶的胸口,感覺有些喘不過氣,像是一塊巨石壓在自己的心上:“周……齊崖……”棺中的青年張了張嘴,沒能發(fā)出聲音,只能沖著辛燭微微點頭。“你們也太慘了吧……”兩個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士,沒有死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中,卻命喪昔日戰(zhàn)友的唾罵聲中。辛燭和周齊崖說話時,一股惡臭突然出現(xiàn),如閃電般射向周齊崖的身體。辛燭瞳色一變,躍身同時策妖鞭順勢而出,將膽敢偷襲的惡靈逼退好幾米。他正覺得心里憋悶得難受,惡靈此時送上門當出氣包,在辛燭手下毫無還手之力。本就不甚齊整的外表,越發(fā)殘缺可怖。眼見著惡靈連逃跑都沒力氣了,辛燭蓄力一鞭,準備讓它魂飛魄散。這樣又丑又臭的東西,他一點食欲都沒有,也就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鞭下留情!”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送人回來的展菱幾乎叫破嗓子。辛燭不情不愿地收了鞭子:“怎么著,惡靈傷人不是可以就地誅殺嗎?”展菱把惡靈拷上:“還有事情沒問清楚呢,問完再說。”她的目光投向周齊崖,口中嘖嘖稱奇,“你這就把他弄出來了?確實不像僵尸?!?/br>周齊崖自行從棺木里爬出,沖著展菱微微頷首,艱難地從嗓子里發(fā)出兩個音節(jié):“你,好?!?/br>此時展菱沒時間太多地關(guān)注周齊崖,既然他此前沒出過棺木,還是審問惡靈更重要。惡靈對自己在村中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