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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他的食道粘膜。第二狹窄處,也就是主動脈弓壓迫食管處,食管中段鄰近心臟大血管的位置田偉達擰眉琢磨了一會,不禁后頸發(fā)涼。卡在這一處,十分兇險,稍有不慎就會造成食管炎癥潰瘍甚至是穿孔,極易并發(fā)食管主動脈瘺,死亡率接近100%。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著實不好收場。在押人員吞異物逃避罪責(zé),不稀奇。臨潭縣拘留所、看守所、戒毒所三處強制羈押場所,和縣醫(yī)院急救、消化內(nèi)科上下都關(guān)系倍兒好,因為年年都能碰上幾腦子進了水的愣種,以為吞了東西進了醫(yī)院,就能把犯的事兒往后壓一壓,著實傻逼。特別是戒毒所,吞異物幾乎都快成了即將開始生理脫毒的吸毒人員慣用伎倆,因為藥物成癮戒斷狀態(tài)時身體機能出現(xiàn)的不適應(yīng)、反常和斷裂,其痛苦和遭罪程度,常人難以想象,除了服用戒斷藥物,幾乎沒有人能生抗或硬抗。身體代謝平衡與代償一旦遭遇外源破壞,欣快感有一,痛苦必萬。藥物作用驅(qū)使下想方設(shè)法不計后果的逃避這種痛苦,是深深烙進每一個吸毒者細胞里的,條件反射般的本能。但是,在押人員吞異物,從來都不是為找死來的,一般他們也只敢吞鈕扣、瓶蓋或者折疊好的剪刀,卷成一團的鐵絲。所以半夜接到楊浩的電話,田偉達也跟著駭?shù)眯呐K驟停了好幾秒,從楊浩嘴里得知林逆濤在新兵倉確實曾被欺辱,甚至被強迫有過齷齪行為,連他自己都差點一個沒忍住,想著管他媽的違不違紀先他媽弄死那幾個龜孫再說。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老覺得這事兒不大對。一沓搶救記錄和診斷材料認真看完,再抬眼看了看楊浩發(fā)青的眼圈和腳尖點地虛飄飄的姿勢。田偉達皺著眉沒再說什么,而是把捏在手里最底下一張由“號長”李超口述的“事情經(jīng)過”記錄紙頁抽到最上面,邊看邊問,“你們搞清楚了?確定不是他自己吞的?”“確定?!睏詈拼?,想了想又急忙補充:“要是他自己吞的我肯定立即向王副局和黑大隊長報告了?!?/br>“那你聯(lián)系他的主辦案件民警沒有?”“聯(lián)系了,刑偵丁警官他們會先過來,其他情況等到醫(yī)院再說?!?/br>田偉達沒做聲,心道那點“其他情況”別說他小楊浩,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跟王副局解釋眼下公安監(jiān)管場所正全面深入開展的嚴厲打擊“牢頭獄霸”專項整治行動,都可以暫且不提。偏偏是他林逆濤,小半個縣公安局都來關(guān)照過的林三兩家僅剩的一點獨苗苗,卻在被拘押到自己管轄場所內(nèi)時,遭遇到獄霸欺凌這種齷齪事,這要是讓縣局那幫臭脾氣的二愣子知道,都不敢說他爹林三兩原先緝毒隊那幫護犢子護到厚顏無恥的弟兄,光一個刑事技術(shù)宋之田,就得跑來拆了自己的所長辦公室。想到這,田偉達面目陰沉,頭疼的捏了捏鼻梁骨。“你們管教民警就一直一點沒察覺?”“都是凌晨以后的事情,淤青又都在衣服底下?!睏詈茷殡y,小聲囁喏“那他自己就沒向你們反應(yīng)過?”“沒有,”楊浩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始吱吱嗚嗚,“他說……他說他沒臉,他是同性戀這事給他爹丟人了,還……還被犯人強迫,他怕你們看不起他?!?/br>“哼!”田偉達把手里的單據(jù)往凳子重重上一摔。“我信他個鬼!那小子嘴里半句實話都沒有,你可別小瞧了他啊。”“啊……?”熬了一整宿正兩眼發(fā)暈迷迷瞪瞪,連反射弧都延長了不少的楊浩,半天才傻愣愣的反問他們所長,“但監(jiān)室里的都說他膿包又好欺負,再說,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田偉達眼皮一掀反問,“你有沒有腦子?你怎么不問問那胖成為什么不找別人單單找上他?他林逆濤才拘進來幾天?你好好看看胖成的犯罪記錄,連看守所帶監(jiān)獄進進出出多少次,他會挑不出來哪種柿子軟哪種柿子澀?”“……”這么一說,反倒越發(fā)糊涂,不光反射弧長連腦殼都累僵了的楊浩,依舊滿臉所長你啥意思?田偉達揉著鼻梁的手直接改掐腦殼,放棄交流又問,“做胃鏡時有人盯著他么?”“沒有?!?/br>田偉達倒吸一口涼氣,正準備開罵。楊浩趕忙又說,“但用手銬把他銬在cao作床圍欄上了。”提到胸口的氣瞬間卸了下來,田偉達憋了半天,才伸手拍拍了楊浩的肩膀,鄭重交代:“待會鐵釘取出來,別大意,一定把人看牢了?!?/br>兩人頓了一會,田偉達又問:“那胖成什么情況?”提起這茬,再回想起昨夜捂著襠臉色寡白的胖成,疼的嘴皮咬出了血。楊浩嘴角連著臍下三寸一起抽了抽,又遞過來一沓單據(jù),“外傷至左側(cè)=睪=丸=扭轉(zhuǎn),彩超顯示未見血流,醫(yī)生說已經(jīng)壞死了準備動手術(shù)切除?!?/br>“這傻逼!”田偉達怒氣沖沖的一拳砸到墻上,惡狠狠的罵,“自己身上的人命官司還沒查清楚呢!又犯下一樁故意傷害,這兔崽子是怕刑期不夠長嗎?”楊浩噤若寒蟬,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田所長把醫(yī)院墻面震下一層灰一拳下去顯然還不夠,田偉達嚯的一下站起來,憤恨的捏著單據(jù)背著手,開始在醫(yī)院锃亮的防滑瓷磚地上來回踱步,滿臉焦躁。半晌后,目光飄到大氣都不敢多喘的楊浩身上。田偉達先豎起眉毛,再搖搖頭輕嘆一聲,走到他右前側(cè)抬手一按他的肩膀,力道深沉警醒“那錄音筆,你趕緊拿回來收好了,監(jiān)室內(nèi)所有在押人員包括那個李超,都沒見過林逆濤晚上戴耳機。你剛參加工作沒多久,哪些人情可以順順手哪些必須劃清界限,你得把腦子捋清楚了,別耽誤了大好前程?!?/br>——————半個小時后,消化內(nèi)鏡室,跟著小護士推門進去,就看見右手腕被銬在cao作床邊,左側(cè)躺在病床上,剛剛從嘴里抽出黑色塑料包裹導(dǎo)光纖維軟管的林逆濤,正吐出一次性牙套,臉色蒼白渾身抖得篩糠一樣,止不住的干嘔。顯然是遭了大罪了。帶著口罩的小護士見楊浩進來,便用鑷子將cao作臺上消毒盤內(nèi)放著的三枚鐵釘夾進密封袋,封好遞給他。“警官,麻煩你把他手銬打開送他回病房。”楊浩接過密封袋瞥了一眼,隱隱可見斑駁的血色,邊答道到:“稍等一會兒,我們所長在繳費,我同事給他拿藥去了?!边叞櫭伎聪蛄帜鏉?/br>聽見這個,小護士不樂意的拉下臉,頓了一頓才轉(zhuǎn)身收拾cao作臺去了。眼見站在床前神色不定的盯著自己上下打量的管教民警,林逆濤抬頭,沖他虛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