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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看向他。“我聯(lián)系了我姥爺那邊,”顧喻垂下眼瞼,掩去眼底的灰暗,退后一步坐到椅子上看著薛寧,聲音很慢,“他們會接她回去?!?/br>“那你呢?”任北沒坐下,從上面俯視著顧喻。他也有私心,從顧卓剛才的語氣就能聽出來,顧卓壓根不在乎顧喻現(xiàn)在在做什么、想什么,他控制欲很強(qiáng),又有分寸,把顧喻困在一個小圈子里,越縮越小。他不確定到最后收網(wǎng)的時候顧卓會對顧喻做什么,他只關(guān)心這個。“我?”顧喻喃喃,拉住任北的手放到自己臉旁,輕輕貼了上去,抬頭看著任北,笑了笑,“我留下,‘弄死’他?!?/br>任北一怔,掌心溫?zé)?,冰涼的感覺來自于顧喻的側(cè)臉,和他臉上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笑。笑得就像他不屬于這一切,這一切也不屬于他,來去不著邊際,誰也留不住他,誰也攔不住他。笑得他心慌。幾秒后,任北俯身用力摟住顧喻,呼吸不穩(wěn),心跳聲清晰沉重,他摟得很緊,顧喻笑著說喘不上氣了他也沒松手。咬著牙,眼眶不知道什么時候紅了,下顎連著脖頸繃出一條鋒利的線,割傷了緊緊貼著的兩個人。“顧喻,”任北嗓子發(fā)啞,說話的時候肩膀都在抖,一條條紅血絲在眼眶里掙扎,視線里一片模糊,“你不能,不能作踐你自己。”顧喻拍他后背的動作停住。“你干什么我都站在你后邊兒,這話我說過我就一定會做到?!比伪蔽宋亲?,顧喻剛才的表情嚇著他了,這根預(yù)防針?biāo)仨毚蛳氯?,多疼都得打?/br>“但你得知道,我也是個瘋子,我說離開任國富我就絕對不會回去,我說不要那個破房子不認(rèn)他那個爹我就能做到?!?/br>“沒人能讓我反悔?!?/br>“除了你?!?/br>“任北……”“你別說話,”任北打斷他,手指狠狠攥了攥他的肩膀,借力從他懷里出來,兩個人額頭對著額頭,視線相交,近在咫尺,任北一字一頓,“你記住,你出事,我會瘋?!?/br>顧喻輕撫著任北側(cè)臉耳垂。長久的沉默。一聲嘆息。“好,我也走。”顧喻說。天籟傳進(jìn)任北耳朵里,他整個人都xiele氣一樣癱住了,撐著顧喻的椅背才沒跪地上去。把臉埋在顧喻肩膀上,不一會兒眼眶周圍就一陣濕熱,他沒有顧喻那樣強(qiáng)悍的愈合能力,眼淚掉了就收不住。顧喻摟住任北輕輕拍著他后背,眼里閃過一抹無奈,縱容地任由任北哭得他肩膀一塌糊涂,聲音輕緩:“我錯了?!?/br>“這下我要凈身出戶了,可得你養(yǎng)著我了,”他聲音里帶著笑,不是和顧卓說話時的冰冷,暖融融的,滑進(jìn)任北耳畔,“養(yǎng)著我么?嗯?”任北哭勁兒還沒過去,肩膀生理性抽了兩下,緊緊抱住他肩膀,聲音很大:“養(yǎng)!”“小點(diǎn)聲,”顧喻抱著人晃了晃,眼睛里都是笑,“給你薛姨吵醒了,看見咱倆這樣不得逼著我們?nèi)ッ裾??!?/br>“那就去?!比伪蔽宋亲?,鼻尖和眼眶紅著,眉頭微皺,看起來倔強(qiáng)又可憐。“剛才我怕他把薛姨帶走,我就讓尤嚴(yán)請他爸出山了,”任北看著顧喻的眼睛,“我不知道你還有辦法,我自作主張,你……”“我知道,”顧喻說,“你做什么都不用和我道歉。”這世上恐怕沒有一個人對他的關(guān)心和愛能比得上任北,任北能為他付出的,他必然要加倍回報回去,才配得上任北的感情。任北讓尤嚴(yán)給他爸又打了個電話,這邊場面控制住了,不用大佬出山了,說了好幾遍尤叔都不信,任北親自在電話里說明了才算不來了,但還是不放心,讓他們倆和“小北的那個小男朋友”有什么事聯(lián)系他,尤叔馬上到。后來顧喻都忍不住笑了,問尤嚴(yán):“你爸干什么的?”尤嚴(yán)摸了摸腦后,也挺無奈的:“親爹,挖礦的,巨幾把有錢那種。”任北補(bǔ)充:“看著我倆穿一條褲子長大,比我親爹對我還好?!?/br>當(dāng)初他出柜、尤嚴(yán)出半個柜,也只是揍了他倆幾頓就接受了。真.國際好叔叔/爹。顧喻笑了笑:“看出來了。”他們在醫(yī)院住了三天,期間顧卓的人來過兩次,都被顧喻打發(fā)回去了。再后來顧喻的姥爺、薛寧娘家出手了,顧卓的人就再也沒來過,醫(yī)院里清凈得他們仨都不是很適應(yīng)。任北和尤嚴(yán)拎著一兜早餐走到病房,推開門,薛寧正坐在床上教顧喻畫圖,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狀態(tài)很好。看見他們兩個進(jìn)來,笑著招呼:“今天吃什么?阿姨這兩天都被你們喂胖了?!?/br>“我媽太瘦了,”顧喻接過任北手里的東西,邊笑邊哄,“吃多少都不胖,越吃越美麗。”薛寧嗔怪:“就你會說,從小就嘴甜?!?/br>任北的動作一頓,隨即恢復(fù)正常,目光控制不住地看向顧喻。從小就嘴甜的不是顧喻。顧喻也在看他,眼里還是笑,輕微搖搖頭示意他沒事,不用擔(dān)心。確實沒事,過去這么久了,他都麻木了,只有任北還在為他的過去心疼敏感。顧喻心里一陣暖。吃完飯顧喻在護(hù)士的陪同下,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哄著薛寧把藥吃了,隨后和任北出來到走廊盡頭透氣。“薛姨可以一直住在醫(yī)院?”任北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顧喻,不放心地補(bǔ)充,“就一根。”顧喻接過眼叼在嘴里,牙齒輕咬,煙翹了翹。任北不太情愿地掏出打火機(jī),給大佬點(diǎn)煙。顧喻深吸一口,吐出一片模糊的煙霧,笑著點(diǎn)頭:“就一根?!?/br>“大夫的意思是長期住院,”顧喻眼底有青黑,幾天來沒睡過一個好覺,語氣卻格外的輕松,拿煙的手動了動,送到陪著他折騰好幾天的任北嘴邊,學(xué)著他的語氣:“就一口?!?/br>任北咽了咽口水,他也累了,人一累就容易饞煙饞酒,還以為顧喻不會讓他碰。煙絲上點(diǎn)點(diǎn)火星灼眼睛,他沒再猶豫,湊過去深深吸了一口。煙霧透過喉嚨直直沖進(jìn)大腦,疲憊的神經(jīng)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漸漸復(fù)蘇,得到片刻的輕松。淺嘗輒止,顧喻收回?zé)煼诺阶约鹤炖铩?/br>第49章精神病院不是個長期陪護(hù)的地方,顧喻答應(yīng)了薛寧過兩天再過來看她,和任北回了家。家里保姆一直在收拾,兩個人好好洗了個澡,躺到床上來不及說兩句話就相繼睡了過去。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從心到身的累,兩個人都睡得很沉。……夜色濃重,窗外一片漆黑,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呼號著的北風(fēng)狂怒地敲打著玻璃,發(fā)出一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