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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這種高強(qiáng)度的緊張備戰(zhàn)狀態(tài)中,林宇直取締程一心“指南針”位置,帶著廖星河去領(lǐng)取床上用品,領(lǐng)完東西后,又去小賣部買日常生活需要的東西。趁著廖星河買東西的空暇時間,林宇直戴著漁夫帽蹲在陰涼地兒一邊等人一邊和高小莊發(fā)消息。他把昵稱改成了「先帝」。大意是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先帝:軍師,他雖然沒認(rèn)出我來,但我仍然心虛的很啊。你不知道,廖星河有多高。林宇直邊打著字邊偷看擠在一群新生里鶴立雞群的男生,據(jù)他目測,廖星河起碼一八五,手腕過跨,雙腿占比將近一二零,讓擠在商店里的女生頻頻行側(cè)目禮,甚至還有膽子小大的,拿出手機(jī)悄悄拍照。林宇直收回視線,繼續(xù)打字:一八五啊,比我高整整十厘米,最重要的是你知道我從他嘴里套出了什么話么,他說找到當(dāng)初騙他的人,就滿足我當(dāng)女人的夢想「//驚恐」「//驚慌」。高小賤:艸,這人是不是變態(tài)了???先帝:可是我?guī)е鰜碣I東西的時候,他也不是那種兇神惡煞的人,但就在那件事上有點變態(tài)。高小賤:不管怎么講,他沒有認(rèn)出你就好,你申請換宿舍吧,咱惹不是還躲不起嗎。先帝:我也是這么想的,反正以后能躲多遠(yuǎn)有多遠(yuǎn),我真的快崩潰了。高小賤:唉,這經(jīng)歷和他鄉(xiāng)遇故知,結(jié)果是債主沒區(qū)別。林宇直纖細(xì)手指在屏上翻飛:這不是要錢,這是要我的命,要錢我還能給,要命我真給不起。——剛打到這兒還沒發(fā)送,身邊響起一道輕緩低沉的嗓音:“走了。”這聲音很熟,林宇直連忙將手機(jī)關(guān)了,抬頭。——腿,是腿,還是腿,依舊是腿,終于到了胯,腰,然后是臉。廖星河站在他面前,幾綹黑發(fā)垂下,輕輕壓住眉梢和眼角,樹葉把陽光割成零星灑下來,他右手提著一個白色袋子,里面裝著日用品,左手拿著冰水,瓶身上那層冰霧在手指間一點一點化開。廖星河天生冷白皮,水順著手指滴下時,像冬日的雪在眼前融化。說實話,林宇直沒膽子和廖星河對視超過十秒鐘,這幾秒都是硬著頭皮上的,雖然那雙眼里沒有之前的漠然,但好歹是一雙含情似水的桃花眼,卻在這人的使用下,變得有幾分扎人。廖星河把袋子放在地上,將礦泉水瓶蓋擰松,遞給林宇直:“諾?!?/br>“給我的?”林宇直簡直受寵若驚,更多的是惶恐:“謝謝?!?/br>廖星河重新擰起袋子:“應(yīng)該是我說謝謝,今天麻煩你了?!?/br>林宇直握著水小心翼翼走在廖星河五米開外,道:“一點兒都不麻煩?!?/br>廖星河想起來:“對了,你家是哪兒的?”林宇直眉頭一抽,緩緩道:“我是,平市?!?/br>“真的?!绷涡呛右馔?,聲音都揚(yáng)了一下:“我也是平市的?!?/br>林宇直流著冷汗,扯扯嘴角道:“巧了啊?!?/br>廖星河點頭默認(rèn),繼續(xù)問:“那你是平市哪所學(xué)校讀書?”“…………”艸!林宇直感覺拿在手里的水都燙手了,仿佛剛剛喝進(jìn)肚子里的不是水,而是一整瓶敵敵畏。廖星河沒聽見回答,偏頭看了一眼,只見室友神色茫然木訥且嘴角微微在抽搐:“是不方便說嗎?”“啊?不是,我……”林宇直回神,對上廖星河的臉,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林宇直眉頭一皺,然后漆黑空白的眼底漸漸浮上悲傷、掙扎、痛苦、無奈等多種情緒,緊接著無聲地張了張嘴。“……”廖星河莫名有種這一幕好像在哪兒發(fā)生過的熟悉感。果然,只見林宇直五官痙攣了一下:“我,我剛又想起我的母校了,我從三歲到高中都在?!闭f著壓抑著喉嚨嗚咽了一聲。“對不起對不起。”廖星河忙道:“我不知道,抱歉。”林宇直手并攏三指掩住嘴鼻,聲音頓挫道:“這都不怪你,怪我太不夠堅強(qiáng)?!?/br>見到室友如此傷心欲絕,廖星河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怎么安慰了。這副模樣既然有點像見到當(dāng)年初戀告終時的自己,那時候發(fā)小們一提到和戀情相關(guān)的事,他也是這般痛苦難捱。廖星河心頭不禁浮出一絲愧意和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相惜之情。接下來兩人沒再說話,默默地走著,快到宿舍樓下時,廖星河見身邊的小室友焉焉的,垂著脖頸,圓領(lǐng)T恤領(lǐng)口下滑,露出截長年不見天日的雪白后頸,一顆小腦袋搖搖晃晃的。廖星河略帶歉意的試探:“你是不是還在想小時候的事?”林宇直藏在漁夫帽下的眼睛動了動。廖星河幽幽嘆口氣:“我能理解你,有些事一旦發(fā)生過,便怎么也忘不掉了。”林宇直已經(jīng)弱不禁風(fēng):“你不理解?!?/br>你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怎么能理解我作為一只小草履蟲的處境呢!廖星河卻是一臉感同身受。“其實。”他緩緩道:“我沒說實話,那個朋友……”頓了頓,算是安慰,也算是傾吐,他苦笑道:“是我自己,所以我們算是同病相憐?!?/br>林宇直小聲:“我的命是和你相連?!?/br>廖星河沒聽清:“什么?”林宇直忙在心里扇自己兩耳光:“沒什么,我的意思是?!碧痤^,表情無縫切換,聲線孱弱:“那可真是太沒想到了?!?/br>廖星河神色苦澀:“我也沒想到你會有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所以這算不算是緣分?”林宇直想笑,但根本笑不出來。不過,突然,他敏銳地抓住了一個和廖星河的共性。——同為兩個被小裙子所傷的男人。“那、”林宇直小心翼翼地問:“我想知道你如果一直找不到那個騙你的人呢?你會放棄嗎?”一提到那個騙子,廖星河聲音都沉了幾分:“一定會找到的?!?/br>林宇直心不死:“可,天大地大,你都不認(rèn)識他了,怎么找他?”廖星河想了想:“我雖然不記得他的臉,但我記得他……”林宇直瞬間浮現(xiàn)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斂氣屏息:“你記得他什么?。俊?/br>廖星河眨眨眼:“唉,告訴你也沒什么,那個騙子大腿前側(cè)有一顆紅色的小痣。”“轟——”林宇直腦海瞬間分崩離析,一手掐住大腿。怪、不得怪不得啊。讓他試穿裙子。裙子不是主要目的。原來他離去世只差一顆痣的距離。“不過說起來?!币惑@未平,一驚又起,廖星河打量了他一眼:“他和你的名字還有點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