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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一改剛才得意的小模樣,變得可憐兮兮的:“我不喜歡林瑯的。”莫修然輕笑一聲:“剛才膽子不是大著呢嗎,現(xiàn)在又患得患失了?”阮篙不說話,就縮在被窩里,一手抓著被子邊,像個貓崽一樣又奶又乖,讓人不舍得罵他。莫修然心一軟:“有什么好生氣的。去睡吧?!?/br>阮篙這才掛了。第二天,劇組齊聚節(jié)目組拍攝場地,化妝換衣服之后進入演播廳,幾個常駐嘉賓已經(jīng)在一邊等候了,見他們來了紛紛上來寒暄,導演燈光等就位之后便開機拍攝。這次綜藝是直播,不過流程都有臺本,出入不大,該給的宣傳空間都給到位了,采訪開玩笑做游戲,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順利進行。直到又一波游戲過后,大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聊天的時候,主持人突然拋出來一個臺本上完全沒有,阮篙也毫無準備的問題:“阮篙,聽說你最近在做慈善是嗎?”阮篙一愣,和莫修然去福利院的事他沒有邀請媒體,也沒有和任何其他人說過,怎么突然來這么一句?但他還是照實道:“沒花多少錢,略盡綿薄之力而已。”主持人笑著贊揚道:“三十萬可不算小錢了,替貧困地區(qū)的孩子們謝謝你?!?/br>阮篙徹底懵了。他什么時候出過三十萬?然而這是直播,他沒有太多的反應時間,導播發(fā)現(xiàn)他發(fā)愣立刻便切了鏡頭,傅一霖將話接了過去:“這也是做為公眾人物應有的擔當?!?/br>另一個主持人道:“對,那咱們這期節(jié)目也設置了一個公益活動,掃描屏幕下方的二維碼,節(jié)目組會根據(jù)參與互動的人數(shù)向貧困山區(qū)的孩子進行捐贈……”這一部分是提前設置好的互動環(huán)節(jié),但是前面對阮篙的提問卻完全不在預料當中,雖然他稍后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影響不大,但是他總覺得哪里透著怪異。節(jié)目播出之后,阮篙的粉絲們不清楚內(nèi)情,只當是自己愛豆出道沒多久錢也沒掙多少便熱心做公益,做成了海報圖到處刷,爆料號也從哪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莫名其妙的圖透,阮篙突然就“被”給某個貧困地區(qū)捐了三十萬。這下子他就算再傻也看出來了,這是要造謠他詐捐呢!到時候愈演愈烈,人人都以為他捐了,他站出來說沒捐,大家會覺得他欺騙民眾賺好名聲,要是說捐了又沒有證據(jù),那就是詐捐,再要不就只能咬著牙捐,可憐阮篙一共就一部電視劇在播,當初拍的時候他還是個新人沒多少片酬,根本沒什么存款,三十萬,簡直是欺負小孩。阮篙一方面生著氣,另一方面又覺得……這次的小動作有點蠢。非常明顯,而且說實話不算什么大的困擾,實在不想捐就聯(lián)合節(jié)目組出個澄清聲明而已,說主持人記錯了,不是大事。阮篙天天被這個搞被那個搞,都快要麻木了,柳瑞在一邊聯(lián)系節(jié)目組,阮篙就坐在一邊百無聊賴地玩手機,刷高深莫測超話。他看完一篇更新出來,想找點新糧,一點刷新,突然瞪大了眼睛。“報?。?!然哥微博發(fā)糖了!官方糖!都給我去嗑?。?!我糖尿病了?。?!”阮篙難以置信地點開莫修然的微博,第一條更新只有三張照片,正是阮篙那天在福利院里拍的。一張是阮篙和一群孩子們在空地上玩耍時拍的,應該出自陳子明之手,另一張則是從背影角度,阮篙懷里抱著個胖墩墩的小男孩,一只小胖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為了保護孩子的隱私只有兩個后腦勺,但是卻意外的溫馨和美。最后的一張,是福利院院長出具的感謝信。第55章澄清“好和諧!然哥要是在鏡頭里就更和諧了!”“然哥拍的吧,我從這個構(gòu)圖里感受到了愛意。”“cp粉卑微到哭泣,都只能在構(gòu)圖里找糖了?”“cp粉真的很卑微,就這樣都能嗑出糖尿病……”“自己翻翻然哥有幾條原創(chuàng)微博,再看看這幾條原創(chuàng)微博里有幾條是阮篙?每天都有人造謠他倆離婚了?!?/br>阮篙:“……”還真不是造謠,不好意思。阮篙天天被這群人翻來覆去的惡心,都有點麻木了,內(nèi)心毫無波瀾,和柳瑞說了一聲就去做自己的事了,而此時就在他的樓上,傅一霖專屬休息室里,他正在和錢舒通話。錢舒幾乎是恨鐵不成鋼:“不是告訴你放阮篙和莫修然離婚的料嗎!詐捐應該放在后面,你沒聽懂?”傅一霖皺眉道:“他沒詐捐?!?/br>錢舒:“……那錢是莫修然捐的!莫修然和阮篙已經(jīng)離婚了,懂嗎!你昨天如果聽我的先把離婚的消息放出來然后錘他詐捐潛規(guī)則,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撲了!”傅一霖難得明白一次:“你為什么不去?”好在錢舒早就找好了接口:“韓嬋的事還沒過去,我還在風口浪尖上,做這些不方便?!?/br>傅一霖皺眉思索了片刻:“離婚是他們自己的事,公不公布也是他們的自由,我覺的這不是什么黑料。”錢舒兩眼一黑,這是不算黑料,但是到時候節(jié)奏一帶阮篙能被全網(wǎng)嘲??!他對這個一根筋的憨批沒話說,干脆直接把電話給掛了。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敲響,傅一霖的經(jīng)紀人站在門口:“一霖,有人要見你,你跟我過來?!?/br>傅一霖把手機收起來站起身:“誰?。俊?/br>“莫修然。”銘華娛樂大樓旁邊的咖啡店里,莫修然和傅一霖、經(jīng)紀人相對而坐。莫修然是前輩,傅一霖理所當然地先打了招呼:“然哥,您好?!?/br>莫修然微一點頭,開門見山道:“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找你。”錢舒道:“因為阮篙的事嗎?然哥,說實話我也不明白,您有多喜歡他,他做出什么事您都能接受?”這話很不客氣,經(jīng)紀人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腿,被傅一霖躲開,滿臉的伸張正義。莫修然想笑:“他做什么了?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什么我接受不了的。”也就離婚這個事兒,但是,忍忍也就那樣吧。傅一霖:“不正當手段競爭!和的角色怎么來的?G&Q代言怎么來的?網(wǎng)上的風評是怎么一邊倒的?你比我不清楚嗎?”莫修然面容一肅,眼神鋒銳起來:“我很清楚,是他自己掙來的?!?/br>傅一霖嗤笑一聲,不置可否。他的經(jīng)紀人被他軸得頭疼,張口想要解釋,卻被莫修然制止了。“你無非是認為這些是他走歪門邪道得來的,證據(jù)呢?是別人空口白牙一說還是你小人之腹一揣摩,就無端得到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傅一霖,都是成年人了,還被人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