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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總體來說他好像對所有科目都十分得心應(yīng)手。高中階段的應(yīng)試考試對他而言,好像只需要把大腦已有的知識按照規(guī)則重新洗牌,考試的時候檢索使用而已。他和一天學(xué)習(xí)十七個小時的赭青完全不同,沈斯容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他根本沒有必要考試,他高于考試。鄭小舟每日看到他側(cè)趴在課桌上的懵懂睡顏,有種想要錘爆他狗頭的沖動欲望。已經(jīng)順利拿到國外知名學(xué)府offer的人,他只需舒舒服服地看看專業(yè)文獻,老實等待開學(xué)日期就行了。鄭小舟甚至覺得,他申請gap卻每天選擇來學(xué)校而不是別的地方,只是為了用上帝視角俯瞰他們這些拼死用功的人。鄭小舟一邊唾棄他無聊的要死,一邊把自己寫的密密麻麻的卷子往沈斯容那邊一推,讓他幫自己看看大題失分點在哪里。畢竟也是做了一年的同桌,沈斯容算是他在這個班里唯一的朋友了,即使天之驕子偶爾會不自知地引起鄭小舟的怒火。鄭小舟還是挺愿意聽他講題的,沈斯容聲音軟,奶貓似的小聲講話,淡粉色的嘴巴總是濕漉漉的。條理清楚,通俗易懂,鄭小舟腦子快,問了他兩回就觸類旁通了,效率高了不少。外語一直是強項,春考上了135,到了高三下學(xué)期,他的主科成績已經(jīng)穩(wěn)定140了,等級考試兩個A一個A。鄭小舟挺滿意的,覺得按部就班復(fù)習(xí)到高考,上個好一點的985應(yīng)該不成問題。鄭小舟心里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連暑假上哪打工都想好了。高考將臨,喻微cao他的次數(shù)明顯減少,只是夜里會摟著他一起睡。喻微很享受早晨叫醒他的過程。鄭小舟有強烈的起床氣,被吵醒會極其暴躁,但由于困就閉著眼睛,含含糊糊罵人,手抬起來啪的一聲打在吵人的東西上。喻微被打了耳光,清清脆脆一聲rou皮響。鄭小舟聽著不對勁,一個激靈嚇醒了,支支吾吾地看著他,喻微卻也不惱,把他的手在枕頭上捋平了,側(cè)躺下來將被打的臉枕上去,眼睛彎彎地與他對視。鄭小舟只覺得手心發(fā)燙,上面溫滑觸感讓人覺得很不好意思。喻微就那么靜靜看著他,臉頰枕著他的手掌,對他說一句,早安,小朋友。早安,我的小孩。鄭小舟的手抽出來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喻微開始親自料理他的飲食,這個男人對于烹飪很有一套。他只做傳統(tǒng)的中國菜,堅持中國菜是世界上最美味并且健康的食物。他喜歡煲湯,深灰色居家服外面套了一件亮黃色圍裙,固執(zhí)地認為鮮艷的小黃鴨可以讓自己做飯的時候保持心情愉悅。白色砂鍋里煲一鍋簡單的冬瓜蝦仁湯,有時候還會用白色大勺子伸進去,舀一點嘗嘗咸淡。他自己口味挑剔,做每一道菜都很用心,擺出盤來賣相極好,但是餓急了的男高中生卻絲毫不注意吃相,幾分鐘就風(fēng)卷殘云地清了盤。喻微有了經(jīng)驗后,每次都會做三個成年人的份量。因為小孩實在很能吃。高考前一天晚上,鄭小舟趴在床上看微信,和祝明吹了會兒牛逼。徐子陽說這回他們祈源一高可能要出清北生了,運氣好的話省狀元也能拿到。鄭小舟笑嘻嘻地回他,都是和省狀元一個寢的人了,大家說話都硬氣點。徐子陽的對話框“正在輸入”了半天,最后卻只是發(fā)來幾個字:高考加油。鄭小舟沉默了許久,想說些什么,卻也無從下手,只是愣愣地看著輸入框的光標,一隱一現(xiàn)的。突然,喻微手掌擋住了他的手機屏幕,整個人撐在他上面,溫聲道,“明天眼睛該疼了?!?/br>鄭小舟一下子xiele力,海豹似的完全趴在床上,把手機扔到地毯上。喻微把頭埋在他肩頸里,手指摩挲他的脊梁柱。“考完試去哪兒玩?”喻微把他的手指拎出來,不知從哪里變出一枚指環(huán),卻看不出具體材質(zhì),淡白色金屬光澤,表面卻有微沙的質(zhì)感。喻微把那枚環(huán)套到了鄭小舟的右手中指上。鄭小舟手指修長好看,這枚指環(huán)截在指根處,很襯膚色。鄭小舟眼睛有點恍惚,定了定神才說道,“……考完再說吧?!?/br>喻微笑瞇瞇地吻了吻他的手指,伸出右手來與鄭小舟十指相扣,輕聲道,“想好去那個學(xué)校了嗎?”鄭小舟含糊道:“分數(shù)出來再挑唄?!?/br>喻微皺皺眉,“對自己的事一點也不上心。”鄭小舟把臉埋在枕頭里,困頓的樣子,“睡覺?!庇中蚜艘稽c似的,把喻微從自己身上推下去,抬起臉來吻了吻喻微的眼角,“晚安啊。”喻微猝不及防,一下子愣住了,他緩慢地眨了眨眼,心里漏跳了一下。燈暗下來,喻微閉上雙眼,感覺眼前有游離的隱形圖案在慢慢稀釋溶解,鄭小舟在一片漆黑中完整又抽象地顯形出來,毛茸茸的邊廓有種紅外線視圖的奇異熱感。去F大吧。喻微想著,離家不遠,接送方便,風(fēng)氣也可以,到時候小舟挑一個專業(yè)上就好了,小孩腦子很聰明,將來做事情不會差。鄭小舟考完最后一門英語出來的時候,天突然下起了很大的雨。他本來想直接沖進雨里,卻沒想到人擠人的壓根出不去。鄭小舟干脆趴在三樓窗臺上,優(yōu)哉游哉往外面瞅。有不少心急接孩子的家長拿了傘進了校門,嘈雜聲混著雷雨聲不絕于耳,鄭小舟興致勃勃地看了一會兒,余光一瞟,突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鄭小舟完全愣住了。喻微就站校門外的街道上,倚在車旁,撐了一把黑色的大雨傘,穿著他的鐵灰色西裝,遙遙與他對視。就像任何一個普普通通的考生家長一樣,在考場外等他考完試,接他回家。人漸漸少了,他看到喻微向教學(xué)樓走來,收了傘進了樓。喻微和兩年前一樣,虛扶著他的頭,讓他坐到駕駛座正后方。鄭小舟看到了坐在副駕駛上的心急難耐問他感覺的鄭秀衣,還有坐在自己旁邊的雙目灼灼的鄭樹聲,垂著眼瞼坐直后背的鄭霖音。喻微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后視鏡里一雙笑意盎然的眼。他帶著鄭家一家子去吃飯。一家開在市中心的私房菜,干凈正宗的本地風(fēng)味,喻微做事情向來周致,既沒有正式到讓鄭家人覺得不自在,也沒有失了東道主之儀。鄭秀衣歡歡喜喜地給小兒子一個勁兒夾菜。她一直以為鄭小舟學(xué)校宿舍管得嚴不讓帶手機,也知道兒子轉(zhuǎn)了學(xué)成績突飛猛進,怕耽誤兒子用功,除了放假,扳著自己不要主動聯(lián)系他?,F(xiàn)在見著兒子,打量一圈,只覺得孩子胖的臉都圓了,不禁感嘆道重點高中伙食就是好,兒子雖然沒長個兒,但至少胖了??!胖是好事兒,看著健康。鄭秀衣疼完了兒子,突然想起來似的,趕快端起酒杯來,也招呼著自己的兒女端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