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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質(zhì)地低下頭來,直視鄭小舟的眼睛,癡癡地陳述道:“你喜歡他們,你不喜歡我,我等多久,你都不會喜歡我。你討厭我。”鄭小舟皺著眉躲遠了一些,他警惕著喻微的手,怕他什么時候又掏出一支針劑來。喻微的左手在兜里摸索了一會,掏出自己的手機來,試圖在相冊里找什么東西,動作卻和老年人一樣緩慢。他看起來像是被什么擊垮了,在一瞬間老了很多歲。“是這個?!庇魑⑤p輕地說。他固執(zhí)地重復著一句話,好像這能讓他看起來不那么狼狽一樣:“你太讓我失望了?!?/br>喻微喋喋不休地重復著,他的聲音很低,翻來覆去也就那兩句話,什么“太令人失望了”“背叛我”“要罰”,聽得鄭小舟煩得要死,搶過他的手機拿過來看。?“什么玩意?”鄭小舟不耐煩地點開大圖,渾身的血卻一瞬間全涼了,他不可置信地一張張往后翻,手指哆嗦著一點點放大來看那個人的臉。“你P這種圖給我看,有意思嗎?”鄭小舟聲音已經(jīng)不穩(wěn)了,他的手指往后一翻,看到了一個視頻。鄭小舟打開視頻,點了播放,一遍看完,又看一遍,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少遍,他記不清了,他只感覺到眼淚根本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他已經(jīng)看不清屏幕里的東西了。“你敢......”鄭小舟的聲音全啞了,他想起赭青給他打的電話了。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喉嚨被哽住了,他的胃開始強烈地抽搐。鄭小舟的心完全碎了。?他感覺有什么珍貴的東西消失掉了,他想起那個血色彌漫的夢境,幼小的赭青坐在椅子上,血流到了他腳下,窗外一群小孩在狂笑。赭青在地獄里走了一遍,而他對此一無所知。“我說,這回真的斷了吧。”“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脆弱嗎?”“過些日子就去上學,別人的話,不要去理會?!?/br>“最好還是回寢室住,很多消息不會漏掉?!?/br>“不要總看屏幕,睡覺了就把手機放書桌上?!?/br>“就這樣吧,掛了。”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打的這個電話呢?“你他媽的......你他媽的......”鄭小舟捂住眼睛站了一會,突然暴起把喻微狠狠推到門上,抄起玄關(guān)處的實木腳凳往他臉上砸。他使的十成十的氣力,喻微擋都沒擋一下,鏡片碎裂的聲音響起來,他滿臉是血,將近一米九的身體一寸寸貼著門滑下來,雙膝跪地,身子慢慢匍匐下來。他的左手正努力地向前爬著,試圖去摸鄭小舟的腳尖。鄭小舟抬起腳踩了上去。手骨被碾碎的聲音。喻微抬起一點頭,他感覺自己的角膜可能被劃傷了。呼吸也很困難,他的鼻梁可能斷了。他努力地抬眼,貪婪地看著鄭小舟,他的視野已經(jīng)不太清晰了,他有點害怕自己會失明,所以他很努力地把鄭小舟的面孔收錄在自己的瞳孔里。如果這是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倒也還不錯?“你怎么能......他那么驕傲的人......你明知道我最恨這個......你明知道.......”鄭小舟的眼睛完全紅了,他蹲下身子強迫喻微抬起臉來,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淚在瘋狂地往外涌,它們大顆大顆地落在喻微的臉上,把那些粘稠的血跡一點點沖洗干凈。“你怎么不去死呢?!编嵭≈勰剜?,“你這種人怎么不去死呢?你為什么活著。你活著干什么呢。”喻微慢慢抬起自己毫無知覺的左手,想用手背,擦一擦他的眼淚。鄭小舟看著他的眼睛,忍著哭腔一字一句質(zhì)問他:“你為什么不去死呢?我想讓你去死!你他媽的不配活著!我cao你媽......”喻微的手背剛碰到鄭小舟的臉頰,就被他用力掃開了,那只手瞬間像沒有生機的破布那樣垂到了地上。“你想讓我死嗎?”喻微問道。鄭小舟笑起來:“對啊?!?/br>“好的?!庇魑⒑苈卣f,“好的。”鄭小舟說:“你和袁知溫沒有任何區(qū)別。”喻微沒有記起來袁知溫是誰,只是慢吞吞地點著頭,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喪家之犬,下賤又卑微,試圖用自己的順從討人歡心。鄭小舟看他點頭,一時間憤怒得幾乎喪失了理智,他緩緩地彎下腰來,貼近喻微血rou模糊的眼睛,低聲問道:“你什么意思?你完全不在乎,是嗎?”喻微的意識已經(jīng)不是很清晰了,他完全沒有聽到鄭小舟問了些什么,只是向他吃力地微笑了一下,喃喃道:“不,不后悔?!?/br>鄭小舟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些什么,眼神完全暗了下來。“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沒有回應。鄭小舟癱坐到地上,凝視他許久,突然笑出聲來:“你真惡心?!?/br>“我可不想因為你坐牢?!编嵭≈坌α艘粫?,用他的手機給他的私人醫(yī)生打電話,交代了幾句便上樓收拾自己的東西了。他沒有再回過頭看這個人一眼。第56章新年期末已過,鄭小舟的假期卻永遠結(jié)束了。他開始沒日沒夜地打工,接的家教課越來越多,晚上還兼職了24h便利店的打工。他把自己掙的錢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匯款到鄭秀衣的賬戶,一部分給自己當生活費,剩下一小部分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那件事之后,鄭秀衣就從喻微之前安排的房子里搬了出來。鄭小舟匯給她的錢倒是花了,在郊區(qū)租了房子。她和鄭樹聲繼續(xù)在飯店打工,每星期按時給鄭霖音預約心理醫(yī)生。喻微墊付的錢可以看很久的醫(yī)生,鄭秀衣再怎么硬氣,在這件事上還是軟了脊梁。全世界頂級的心理醫(yī)生,一個小時上萬塊的診金,一個療程算下來,她要不吃不喝打七十多年的工。鄭小舟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仍然克服不了那種令人絕望的恨意。他仍然想讓那個人去死。喻微在那天之后便沒有聯(lián)系過他,倒是有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了一張彩信過來,是一張照片。畫面很暗。鄭小舟認出來那個人就是喻微。他躺在床`上,雙頰微微陷進去,眼睛上的紗布沒有拆下來,整個人沒什么生氣,鏡頭外的人伸來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臂,在給他注射什么東西。鄭小舟把那個號碼拉黑掉,之后卻每天都會有新的號碼發(fā)來照片,喻微看起來越來越瘦了,但是這和鄭小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換了一個手機號。這回沒有彩信了,隔了一周左右,有條短信發(fā)了過來:好像一切都回到原點了。你開心嗎?我也開心。但是沒有太開心。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