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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嫁了個權(quán)傾朝野的病秧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不必了,你滾出去!”謝陵說著,突然臉色一白,頭一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沈執(zhí)大驚失色,忙往后退了一步,謝陵吐了血,臉色更加蒼白,臥在床上,顯得很清瘦。

他有一瞬間在想,現(xiàn)在殺了謝陵,解決了皇兄的心頭之患,自己就徹底自由了。也不用再受謝陵的欺辱了。

他攥緊拳頭,望著謝陵的眼神晦澀難懂。

謝陵見他杵在那跟個傻子一樣,蹙眉不悅道:“還愣著做什么?滾出去!”

沈執(zhí)遲疑了很久,終究是松開了拳頭,深吸口氣道:“我還是喊霜七過來吧,少年吐血命不久長?!?/br>
說完,也不待謝陵答應(yīng),轉(zhuǎn)身便出了房門。

不消片刻,整個府邸便燈火通明,沈執(zhí)幫不上忙,只能裹著被子蹲在門外,悄悄捶腰。

眼巴巴地瞅著下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門簾忽然被人挑開,霜七一見他,立馬怒道:“都怪你,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大人根本不用受這樣的苦!”

沈執(zhí)知道是自己害謝陵至此,遂也不狡辯,誰曾想霜七罵罵咧咧,還罵上癮了,他忍不住脾氣,丟了被子起身道:“怎么,想打架?”

“內(nèi)力都被大人封了,你打得過我?”霜七冷冷道:“那盆蘆薈,可是大人精心養(yǎng)了三年,是他治病的藥引子!好不容易才托人尋來的,竟然被你給吃了!”

沈執(zhí)根本不知,聞言,下意識往屋里望了一眼,隱隱可見屏風(fēng)后面一道人影,他轉(zhuǎn)過臉道:“藥……藥引子?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 ?/br>
“你一句不知道就算完事了?那大人的苦痛,你替他受?!”霜七說完,抬腿便請大夫去了。

沈執(zhí)兀自站了一會兒,猶豫著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轉(zhuǎn)念一想,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的偷吃,導(dǎo)致謝陵需要拿他當(dāng)藥引子使用,所以才不顧人倫,同他行了那

等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

若真是如此,其實謝陵對他根本沒有感情,否則怎么連前戲都不做,害他流了這么多血。

也不管他疼得要死要活,堅持做完了。

沈執(zhí)心里悶悶的難受,裹緊小被子蹲門口,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心在同一夜被人騙干凈了。

一直鬧到很晚,府邸才徹底安靜下來。謝陵環(huán)顧一圈,沒看到沈執(zhí),便問道:“他去哪里了?”

霜七奉了茶來,聞言便道:“還能去哪了?一府的人都在忙,就他一個跑去睡覺了,現(xiàn)在估計正跟周公下著棋!”

謝陵蹙眉,到底未說什么,喝了茶便睡下了。霜七躡手躡腳地吹熄了燈,這才出了房門。

見沈執(zhí)還裹著被子蹲在墻角,遂道:“大人說了,他不想見你!”

“哦?!鄙驁?zhí)暗暗嘆了口氣,起身便走。

霜七攔他,又道:“大人還說,讓你今晚在院子里跪一夜,等他什么時候醒了,你才能起來!”

沈執(zhí)一愣,不敢置信道:“在院子里跪一夜?真是哥哥說的?”

這冰天雪地的,院子里的積雪都被下人掃干凈了,磚頭都是些陳年青磚,跪上去別提多難熬了。他沒了內(nèi)力護(hù)體,又被人占了身子,根本熬不住的。

“那還能有假?”霜七扯走他身上的被子,“既是受罰,還請二爺守著點規(guī)矩!”

寒風(fēng)一吹,沈執(zhí)渾身打了個哆嗦,慢吞吞地往院子里挪,才要跪下,忽想,既然要被凍死,還跪個鬼。可院門都被鎖了,他也出不去。

思來想去,只好抱膝坐在臺階上面。兩手伸進(jìn)衣袖里,縮成很小的一團(tuán),試圖暖和一下。

可惜,天公不作美,又開始下雪了,還越下越大,沈執(zhí)凍得眼淚汪汪的,實在受不了了,顫巍巍地起身敲門。

“哥哥,哥哥開門,我跟哥哥做,怎么做都行!哥哥給我開門……”

他敲了好一會兒,都沒人開門。沈執(zhí)以為謝陵是不肯饒他,登時心灰意冷起來。

正愣神間,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謝陵合著一身里衣,惱怒道:“你怎么回事?還不過癮了?整一夜夠不夠?!”

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沈執(zhí)的異常,上前一步,攥著他的兩臂,“你怎么凍成這樣了?”

“謝公子,”沈執(zhí)垂眸道:“衣服一穿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第16章隨叫隨到

謝陵將人拉回屋里,又重新添了炭火,將人往床上一推,抱著他躺下。

沈執(zhí)凍得渾身打哆嗦,一感覺到有溫暖靠近,就趕緊往謝陵懷里鉆,很委屈道:“吃干抹凈就想讓我死?天底下為什么會有你這樣的渾蛋?”

謝陵不解其意,可大致猜出來了,也沒解釋,只道:“我就是這樣的人,反復(fù)無常,翻臉無情?!?/br>
沈執(zhí)恨得咬牙切齒,可又無計可施,許久之后,才低聲問:“我們這樣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

“你,我,哥哥和弟弟,你和我,到底算什么?”沈執(zhí)牙齒咬得死緊,聲音發(fā)顫,“玩我呢?我算什么?藥引子?泄火的工具?”

“什么藥引子?”謝陵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目光灼灼地望著懷里的少年,“你說,我想知道你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因為我餓到了極致,偷吃了你一盆蘆薈,你就把我,把我當(dāng)成藥引子,不顧人倫綱常,強(qiáng)行同我在一起,難道不是么?”

謝陵沉默片刻。

不知沈執(zhí)到底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揣著糊涂當(dāng)明白。事情都發(fā)展成這份上了,他不自省一下,是否暴露了真實身份。

居然還同他瞎扯什么哥哥弟弟,人倫綱常。

莫說別的,哪怕兩人是拐了十八個彎的表兄弟,謝陵都不會碰沈執(zhí)一根手指。

“是啊,你猜對了,”謝陵順著他的話風(fēng),抬手捏著他的下巴,冷笑:“你欠我的債,今生今世也還不清。我對你呢,也再無任何期望和要求了,若真說有,那便是隨叫隨到,懂么?”

沈執(zhí)羞憤欲死:“隨叫隨到?”

“是,你沒聽錯,隨叫隨到?!敝x陵忽然又笑,看起來挺斯文靦腆,“那可不是普通的蘆薈,而是我好不容易才托人從南疆尋來的,名貴異常。我養(yǎng)了三年呢,可是我的藥引子,沒了它,我就活不長了?!?/br>
沈執(zhí)狠狠抿唇,恨不得抬手扇自己一耳光,怎么想起來嘴賤,去吃什么蘆薈,這下好了,徹底成了謝陵的掌中之物。

搞不好哪天謝陵就把他抽筋扒皮,放進(jìn)大罐子里燉湯。想一想都覺得疼。

謝陵似乎猜中了

他的心思,笑道:“吃人分很多種,你該慶幸,我選擇了最溫和的一種?!?/br>
沈執(zhí)老淚縱橫。

翌日,就瞅見霜七跪在院子里,連地方都沒變過。

沈執(zhí)踱步過去,背著手,繞著他走了幾圈,嘖嘖感慨:“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假傳圣旨!我說呢,哥哥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