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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冷氣。謝陵遙見沈執(zhí)被踢飛出去,顧不得什么,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前,將人一扶,低聲道:“阿執(zhí),你怎么樣?”沈執(zhí)艱難萬狀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借著謝陵的力道站起身來:“沒事,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是良王殿下踢的?!?/br>“沈執(zhí)!你血口噴人!”元瑾睜大眼睛望著他,滿臉怒火,“謝大人,你千萬不能聽信沈執(zhí)的話,是他自己往后倒的,本王根本碰都沒碰他一下!”謝陵見沈執(zhí)目光微妙,心里了然,雖不喜他做事陰險,但也愿意陪他演戲,于是緩緩搖頭,嘆氣道:“殿下,臣和臣弟并沒有半句指責殿下的意思,殿下言重了?!?/br>元瑾更怒,上前幾步就要將沈執(zhí)扯出來,沈執(zhí)往謝陵身后一藏:“哥哥,良王殿下這樣,我真的好怕。我沒權沒勢,旁人是不會相信我的?!?/br>“不怕,哥哥護你?!敝x陵抬步擋在沈執(zhí)身前,面露微笑,語氣卻不容置疑,“殿下請自重!”元瑾頓足,聽周圍官員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剛要多言,身后傳來一聲:“阿瑾?!?/br>他立馬回身,見元祁來了,面上一喜,咬牙道:“皇兄,沈執(zhí)冤枉我!”從小到大,沈執(zhí)永遠都是被冤枉的那一個,元瑾根本不明白被人冤枉到底是個什么滋味,僅僅是這種程度就受不了了,那此前沈執(zhí)經(jīng)歷的種種,但凡有十分之一落在元瑾身上,恐怕能讓他當場咬舌自盡。元瑾沒有挨過鞭子罷?沒有挨過廷杖,也沒有挨過夾棍,沒有跪下被人抽過耳光,潑過辣椒水罷?也沒人堵著他的嘴,將人往死里打罷?可沈執(zhí)全部都經(jīng)歷過,更難堪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元祁打他的時候,從來不留余力,一耳光才剛抽下來,反手又是一耳光。沈執(zhí)眸子微瞇,不動聲色地攥緊拳頭,恨意將他拉扯得面目全非,就是想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讓元瑾也嘗一嘗百口莫辯的滋味!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沈小綠茶,嗷~第42章我想回家沈執(zhí)見元祁過來了,下意識地渾身抖了一下,趕緊往謝陵身后躲去,謝陵察覺到他的恐懼,輕聲道:“不怕,哥哥等會兒就帶你回家?!?/br>元祁抬手示意元瑾閉嘴,這才將目光落在沈執(zhí)身上,笑道:“朕此前不知沈公子一手好箭術,竟然比阿瑾還強些,不知是何人所教?”沈執(zhí)的武功有一半是夏司教的,另一半是自學成才,箭術的確是夏司手把手教他的。之后去了謝家,從未展露過半分武功。元祁此刻提及,無非就是想提醒謝陵,躲在他背后的少年滿口謊言,前科累累。謝陵亦不是個蠢人,焉有聽不明白的道理,但既然選擇喜歡沈執(zhí),他就愿意包容沈執(zhí)的一切,哪怕是缺點。因此,并不會對沈執(zhí)心生嫌隙,反而笑著點頭:“實不相瞞,是臣教他的。一些微末技藝,不值一提,良王殿下風姿卓越,哪里是舍弟比得上的,舍弟年紀小,心氣高,憑白無故搶了良王殿下的風頭,的確該打。”沈執(zhí)暗暗松了口氣,心想:謝陵不愧是在官場上混跡久了的權臣,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既給自己解圍了,又不動聲色地暗諷了元瑾一番,贏不過就打人,實在囂張跋扈。若今日元祁不扭轉(zhuǎn)了局面,往后元瑾囂張跋扈的名聲可就要傳揚出去了。元祁低笑一聲:“謝大人不必謙虛,令弟的確出彩,當個小小的翰林編修,實在是太屈才了。不如這樣,既然令弟武功高強,朕封他為正五品千戶所,謝大人意下如何?”沈執(zhí)一驚,正五品千戶所乃是武將的職位,東陵歷代沒有哪個臣子能從文官調(diào)任到武官,且不說去了軍營會不會有其他將軍將領之類的欺負他,往后就不能同謝陵一起下值了。而且當了千戶所,便曲身為良王殿下的下臣,豈不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最最要命的是,萬一謝陵誤會他同元祁“舊情復燃”,豈不是要死了?謝陵笑道:“舍弟年幼,怕是難當大任。”“謝大人過謙了,朕看不如這樣吧,朕給沈公子出道題?!痹盥砸凰尖猓Φ溃骸胺讲乓娔忝裳凵溷~錢,定然是耳力過人,若是將三枚銅錢放入瓦罐里,由人往上拋,不知可否射得中?”沈執(zhí)暗暗咬牙,三枚銅錢同時拋上半空,若只一箭,一次最多射中一枚銅錢罷了,若是再拉弓射第二箭,銅錢定然要掉落在地。分明就是想要為難他!他耳力再好,終究也只是個普通人!更何況方才一拉弓,右手抖成那個樣子,簡直就是為難人!元祁算準了沈執(zhí)不肯答應,于是又笑道:“世間生靈都有賤性,若是不強逼,就不會全力以赴的。不如這樣吧,若是三枚銅錢都射中了,封千戶所,領兵一千。若不中或者漏中,那么……當場廷杖一百,以儆效尤!”此話一出,謝陵神色微微一變,立馬不悅起來。沈執(zhí)更是騎虎難下,不論他贏與不贏,注定沒有好果子吃。他不是沒挨過一百廷杖,疼得把胳膊都咬出血的時候,也并非沒有。他不是害怕自己輸了受罰,只是不愿意讓謝陵親眼看著他受罰。更加不愿意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謝陵的臉。于是攥著拳頭站著不動。元祁也不催促,目光如同臘月寒風,逼得沈執(zhí)紅了眼眶,就想見他跟從前一樣手足無措,跪下來抱著他的腿痛哭流涕地求饒。可讓他很失望,沈執(zhí)眼眶雖紅了,但一滴眼淚都沒有,甚至咬緊牙根,半點要求饒的姿態(tài)都沒有。謝陵從旁輕聲道:“既然皇上都這么說了,那你便放手試一試罷,輸贏都不要緊,哥哥替你受了?!?/br>沈執(zhí)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眸望著謝陵。難道謝陵不該說“你要是敢輸,我打斷你的腿”,或者是“輸了就別回來了”之類的威脅。他突然后悔自己無端陷害元瑾,以至于元祁維護元瑾的同時,更加惡劣地報復回來。沈執(zhí)低了低頭,覺得右手抖得攥不住弓了。元祁見狀,意有所指道:“你若是現(xiàn)在認輸,朕輕饒你一次,只受五十杖?!?/br>頓了頓,又笑著同謝陵道:“若到那時謝大人仍舊愿意替令弟受了,朕也答應?!?/br>只這么一句,沈執(zhí)攥不住弓了。從小到大的虐打讓他深刻明白自己處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中。他受傷都受習慣了,獨自舔舐傷口的次數(shù)多了,多一次少一次沒什么大不了的。若當了千戶所,在良王殿下手底下更討不到好,腦中思緒萬千,不過就是轉(zhuǎn)瞬之間。沈執(zhí)默默嘆了口氣,攥著長弓的手突然就松了。下一瞬間謝陵從旁一把攥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