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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瞥了他幾眼,見原本白皙的手指上,早就磨出了血泡。除此之外,顧家jiejie還讓他帶了一籃子雞蛋,聽聞是自己家養(yǎng)的。沈執(zhí)并非頭一回過生辰,但是頭一回有朋友參加他的生辰宴,嘴里說著隨便過來吃頓飯就行了,心里巴不得大家都過來熱鬧一下。當(dāng)即道了聲謝,讓管家把雞蛋拎回廚房,這才將人往紅蓮香榭里引。顧青辭第一次來此地,見沈執(zhí)住的院子寬敞,周圍環(huán)境風(fēng)雅,屋子仿佛建在水上,這個時節(jié)很難見到蓮花了,不過周圍點了蓮花燈,若是晚上還會泛起瑩瑩微光,不知道有多好看。沈執(zhí)將人往屋里引,笑道:“謝家祖籍在青州,我哥哥自幼出門游學(xué),一心全撲在官場上,老早就在京城買了宅子,這處院子就是特意留給我的,名字也是我哥哥取的?!?/br>與其說是留給沈執(zhí)的,其實不如說是留給謝初黎的,可當(dāng)時沈執(zhí)冒名頂替了謝初黎,剛被謝陵接回府時,謝陵不知道有多開心。拉著沈執(zhí)的手,站在院子門口,親眼盯著下人們清整院子,將一處幽靜的院子收拾得干凈明亮,一塵不染。那會兒沈執(zhí)心里極恨謝家,壓根不會領(lǐng)情。如今回想起來,謝陵當(dāng)時才是滿腔熱血全部喂狗了。沈執(zhí)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又道:“我哥待我的確很好,衣食住行上都花了很多心思,只是我不夠好,經(jīng)常傷他的心。”顧青辭道:“沈兄千萬別這么說,我便覺得你很好!”他語氣微微顯得急切,像是怕沈執(zhí)難過一樣,霍然站起身來,手腳不知道往哪里放,憋紅了臉,“沈兄,你原名是叫謝初黎對嗎?有古詩云,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落霞晴云淡白黎,何人清夢繞山溪。我想謝老爺和謝夫人一定對你給予了厚望,希望你以后能活得瀟灑恣意。你千萬不要自慚形穢!”沈執(zhí)微微一愣,心想自己就是元祁閑來無事?lián)旎貋淼囊粭l狗,誰都能過來欺負(fù)一下,正兒八經(jīng)的名字壓根沒有,皇室玉牒上根本沒有記載自己的存在。就連“阿則”這個名字,也是元瑾不要了的,元祁才轉(zhuǎn)送給他的。隨隨便便到像是給內(nèi)侍胡謅個名字,像什么小則子,小團(tuán)子,小圓子,沒有任何意義??善钸€要把自己的意愿強(qiáng)加到他的身上,讓他以后做個有原則的孩子。可轉(zhuǎn)個頭的工夫,又逼他心狠手辣,翻臉無情,同原則二字八竿子打不著。哪怕臨到死了,他也只能是沈執(zhí),不可能再是別人了。明面上卻笑道:“呦,不錯嘛,小書呆子,原來我在你心里這么好啊,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真是謝謝你啊,從小到大我都沒什么朋友,你是我第一個朋友?!?/br>顧青辭面色漲紅,支支吾吾道:“你也是我第一個朋友,我幼時蠢笨,家里又清貧,同我長姐相依為命,吃了不少苦,聽了不少閑話。旁人見我生得文弱,多是欺負(fù)辱罵,就連我當(dāng)初進(jìn)京參加春闈,也是百般受人排擠。唯有你出面替我打抱不平,也只有你?!?/br>沈執(zhí)苦笑,心想當(dāng)時也是誤打誤撞,天生就厭惡別人恃強(qiáng)凌弱,后來還連累顧青辭吃了一回牢飯,慢慢就相熟了。待夜色壓下來時,謝陵總算是從書房出來了,見顧青辭來了,微微頜首,算是見過禮了,顧青辭誠惶誠恐地起身回禮,之后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沈執(zhí)好笑道:“你怎么這么膽???我哥哥脾氣特別好,平易近人,溫文爾雅,你不必怕他?!?/br>顧青辭壓低聲音苦笑道:“不是的,沈兄,我也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令兄,我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心里很悶,很難過,所以就……”沈執(zhí)點頭,表示理解:“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是如此,別慌別慌,大家一起吃頓飯,多熟悉熟悉就好了?!?/br>說著,將人往位置上按,顧青辭略顯拘束,但好在就他們四個人吃飯,也沒讓人伺候,不講究什么規(guī)矩的。沈墨軒不知打哪兒尋了一斛夜明珠,顆顆都像鴿子蛋那么大,若是在外頭同人打架,手邊又沒個啥暗器,這東西用起來也極順手。沈執(zhí)當(dāng)即笑瞇瞇地道了聲謝,將整斛夜明珠都抱了過來,跟地主老財主家的傻兒子似的,一顆一顆地摸。謝陵微微一笑,偏頭同沈墨軒道:“我看你家沈執(zhí)是年紀(jì)大了,留不住了,成天給自己攢錢,改明個他惹惱我了,我一腳把他踢出去自立門戶,估摸著他也餓不死。”沈墨軒笑著望了一眼沈執(zhí),無奈搖頭:“阿執(zhí)就是個小財迷,以前我?guī)鋈ス浣郑匆娛裁炊枷胍?,想要呢,還不說,一個勁兒地沖我眨眼睛,讓我給他掏錢買。他真的是一分錢不出。”“他在我這兒也是,衣食住行全是我包了,就做到這份上了,還隔三差五跟我生個悶氣?!敝x陵打趣道,笑意吟吟地望著沈執(zhí),“這還不止呢,上回你給了他壓歲錢,然后我怕他出去花天酒地,說給他攢起來,結(jié)果他立馬生氣了,沖過來就打人?!?/br>沈執(zhí)當(dāng)即面紅耳赤起來,矢口否認(rèn)道:“我哪有這樣!你們慣會取笑我!”謝陵忍俊不禁,同沈墨軒對視一眼,露出一副“你看吧,小祖宗又生氣了”的表情。顧青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滿眼羨慕,不由自主就垂了垂眸,沈執(zhí)見他太過拘謹(jǐn),心想顧青辭父母去世的早,身邊就一個啞姐,幼年時應(yīng)該過得很辛苦,在外受人欺負(fù)了,也沒個哥哥替自己出頭。一時間便生了幾分憐憫,從桌子下面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壓低聲音道:“顧兄,來這兒就跟自己家一樣,我總?cè)ツ愀线稊_,今日換你來吃頓家常便飯,都是熟人,不必太過拘謹(jǐn)?shù)?。我兩個哥哥人都很好的?!?/br>顧青辭點了點頭。沈墨軒瞥他一眼,略一思忖,才笑問:“聽聞顧大人祖籍是姑蘇,此前聽阿執(zhí)說過,姑蘇可是個好地方啊,顧大人現(xiàn)如今在戶部待著可還習(xí)慣?”顧青辭誠惶誠恐道:“初時生疏,后來慢慢便適應(yīng)了,說起來還多謝中書令大人提拔,下官這才走到了今日這步,日后定然竭盡全力,報答大人提攜之恩!”說完這話,他臉更紅了,原就清瘦文弱,眼下更顯斯文,沈執(zhí)喜歡同斯文的人打交道,遂笑道:“軒哥,你嚇著他了,顧青辭可不像我,平時沒皮沒臉慣了,他面皮薄,性子安靜,之前在翰林院總受欺負(fù),把我氣得啊,幸好調(diào)到戶部去了,我也跟著松了口氣?!?/br>謝陵不喜沈執(zhí)同別人親近,不論男女,聞言,抬眸瞥了顧青辭一眼,不知為何,見他低眸順眼的模樣,竟有那么幾分熟悉,鬼使神差一般地笑問:“本官見你生得挺小相的,不知是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