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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真是辜負(fù)了謝老爺子對你的教導(dǎo)!”元祁毫不客氣地嘲弄道,“謝陵啊謝陵,朕當(dāng)初把弟弟親手推到你懷里了,是你沒有好好珍惜他啊,他能淪落至此,你才是功不可沒!”謝陵并不否認(rèn),若非沈執(zhí)對他動情,三年前謝家就被滅門了,哪里還有現(xiàn)如今的事情。再退一步說,若非當(dāng)年祖父種下的因,如何結(jié)了今日的果。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元祁又道:“爾等凡人,如何能逆轉(zhuǎn)乾坤?簡直自不量力!”“有本事就殺了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同謝陵毫不相干!”沈執(zhí)咬牙道:“是我逼迫他的!是我下賤勾引他的!也是我挑起的戰(zhàn)火!所有的事情因我而起,就該因我結(jié)束,殺了我,殺了我!”“你想得美!你可知因你之故,朕的阿瑾都快活不下去了!”“所以,你是打算把我折磨到死了?”“阿瑾自出生起心臟就不好,時常心絞痛,太醫(yī)說這是胎帶的毛病。你與他乃雙生子,可品性天差地別,還在母后腹中,你就如此欺負(fù)他,真的想眼睜睜地看著他死?”“那你呢,你是我皇兄啊,你我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你又何嘗不是想看著我死?”元祁默然,聽宮人言良王殿下又開始嘔血,太醫(yī)正趕過去診治。思緒良久才道:“阿則,朕需要你的心臟去救阿瑾。”沈執(zhí):“……”謝陵猛然睜大了眼睛:“你敢!”元祁又道:“你同阿瑾是雙生子,用你的心臟勝算會更大些?!?/br>沈執(zhí)連聲音都顫了:“所以,你讓人生擒我,根本就不是因為對我有一絲不忍,你只是想剜了我的心,去救你最珍愛的弟弟?”“太醫(yī)說,剜心要生剜,人若一死,心就死了。”元祁語氣淡淡的,可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現(xiàn)在謝陵也在朕的手上,你若不想親眼看著他死,待會兒就不準(zhǔn)咬舌自盡?!?/br>原來帝王的涼薄狠辣竟然殘忍如斯,要他的心臟,還不準(zhǔn)他咬舌自盡。這是怎樣殘忍的一種刑法,居然要他當(dāng)著謝陵的面,生生被人剜出心來。謝陵一口血幾乎涌了出來:“剜我的!我愿意!放了阿執(zhí)罷!”元祁搖頭:“若是能隨意找個人剜心,朕就不必如此大費周折了?!?/br>沈執(zh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感覺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樣。功敗垂成,輸在了心軟上!到了最后,居然還要被人剜心。真的是上輩子十惡不赦,這輩子居然如此悲苦。等沈執(zhí)笑夠了,元祁才道:“阿則,你還有什么話想同皇兄說?皇兄一定依你?!?/br>“我要你死,你可依我?”“你明知故問?!?/br>“我想讓謝陵活著,我想讓他活著?!鄙驁?zhí)的聲音顫了起來,整個人劇烈地抽搐著,“我自愿獻(xiàn)出心臟,只求皇上高抬貴手,放過謝家和沈家,放過謝陵。不要碰我的謝陵?!?/br>元祁蹙眉,抬眸橫了謝陵一眼,又道:“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為他生為他死?”“他哪里都比你好,是我誤了他?!鄙驁?zhí)闔了闔眸,甚疲倦了,“不想再有來生了,倦了?!?/br>“阿執(zhí)!你若身死,那我絕不獨活!”謝陵厲聲道:“元祁,什么換心的荒謬之言,你竟然也信?!”元祁道:“不試一試怎么知道?”他伸手取過匕首,上前解開沈執(zhí)的衣領(lǐng),目光落在他頸間纏繞的白布時,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了句:“疼么?”沈執(zhí)不應(yīng)他,雙眸緊闔。“阿則,若有來世,你我都出生在普通人家,朕當(dāng)你的兄長,定然待你如同至寶,永不讓你受半分委屈,吃半分苦。”那匕首貼著沈執(zhí)的胸膛,緩緩刺了進(jìn)去,謝陵臉色一白,鮮血從齒縫間涌了出來,阿兮嚇得大哭,就連管家的小孫子都哭著往管家懷里躲。即將把心剜出來的那一刻,忽聽一聲“皇兄”。元祁猛然一驚,抬眸望去,只見殿門不知何時打開,沈墨軒一手擒著小十七,緩步往殿里逼近,身后的御林軍將殿門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皇兄,救我,皇兄!表哥要殺我,皇兄!”小十七眼淚汪汪地跟元祁求救,“皇兄!救我,皇兄!”元祁冷冷道:“沈墨軒,連你也要造反?!”“快把阿執(zhí)放了!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怎么能如此虐殺他?!”沈墨軒看著沈執(zhí)的慘狀,勃然大怒道:“你真是喪盡天良!”元祁不肯,把匕首抵在沈執(zhí)的脖頸上,冷聲道:“你先把阿寶放了,否則我就殺了他!”“你殺了我,就沒有人可以為元瑾換心了!”沈執(zhí)冷笑道,“殺了我,元瑾也活不成了!”小十七嗚嗚地哭道:“表哥,你在說什么?沈執(zhí)怎么能是皇兄的弟弟?”沈墨軒道:“阿執(zhí)是你九哥!他同元瑾乃雙生子!阿執(zhí)才是你真正的九哥!你皇兄要剜了他的心臟!”小十七呆愣愣地,連哭都忘記了:“怎么可能?皇兄不是要剜我的心臟?沈執(zhí)又怎么可能是皇子?這不可能,不可能的!皇兄!”元祁蹙緊眉頭,冷冷道:“沈墨軒,你此番行為,當(dāng)滅九族!舅父若是知曉,定要將你逐出沈家!”“我今日即便不來此地,皇上也從未想要放過沈家!既然如此,那就魚死網(wǎng)破!”沈墨軒說著,作勢要殺了小十七。“慢!”元祁慌忙叫停,“放了他!不要傷害他!”“那好,你先替阿執(zhí)松綁!”沈墨軒一面說,一面湊至謝陵身旁,抬手替他解開xue道。謝陵讓人護(hù)著阿兮等人先走,偌大的殿內(nèi)只剩他們幾人。“皇兄,我好害怕,皇兄救我!”小十七哭得稀里嘩啦,刀子還沒割在身上,已經(jīng)臉色慘白,看起來可憐至極。元祁將沈執(zhí)從刑架上放了下來,圈在懷里,匕首死死抵著他的喉嚨:“你們要知道,即便朕放了沈執(zhí),你們也逃不出朕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所以我方才說要魚死網(wǎng)破!”沈墨軒將匕首抵在小十七喉嚨上,“你我交換!”“好!朕同你交換!”元祁數(shù)了三個數(shù),二人同時將懷里的人推了出去。哪知元祁使詐,根本沒有伸手去接小十七,任由他摔倒在地,而是往沈執(zhí)的后心捅去。謝陵一把將人往懷里一護(hù),右手緊緊攥著劍刃,當(dāng)即絞出大片鮮血。沈墨軒一邊扶起江大人往后撤退,一邊大聲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謝陵反手將人推開,抱起沈執(zhí)就走,飛身躍下高臺,元祁氣急敗壞地沖了出來,厲聲呵斥道:“弓箭手準(zhǔn)備!”一聲令下,上千名弓箭手拉緊了長弓,只需皇帝的命令,立馬將臺下眾人射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