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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門鈴響起,霍瀅函精神一振,以為是經(jīng)紀人帶來了新的消息,連忙跑過去開門,結(jié)果卻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頭發(fā)散亂的女性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重新綻開,很是驚喜熱情:“爸媽,你們怎么突然來了,都沒和我說一聲。”霍瀅函覺得,對面父母的神色似乎有點不對,但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仔細看依舊是很慈愛的表情,她之前一直有些擔心和原身的父母相處,但現(xiàn)在過了這么多年,對方深信不疑,沒有半點懷疑,她也大膽許多。“我們最近退休了想出去旅游,順便來看看你,”霍母神情很溫柔,拉著霍瀅函的手坐在沙發(fā)上,十分感慨,“人老了就喜歡回憶過去,我們只有你這一個寶貝女兒,前兩天我還和你爸翻出了以前的相冊,這次也帶來了?!?/br>若不是她的職業(yè)是演員,恐怕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霍瀅函用手捂著臉,拖長聲音撒嬌:“媽,都是多早以前的事情了啊,我都這么大了……”“你就是長到七老八十,在我眼里也是個小孩子?!被裟复蜷_相冊,和霍父一起,笑著談論往事。霍瀅函也在旁邊跟著微笑,偶爾插幾句話,實際上冷汗都快出來,她根本沒有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一談到過去,什么都不知道,拿出了畢生的演技,才能夠保持平靜。好在沒有出現(xiàn)什么破綻,雖然對那些照片沒有任何印象,但是霍家父母說的事情也比較詳細,只要順著說幾句,也可以順利地蒙混過關(guān)。但見著兩人越聊越高興,讓她有些招架不住,找了個理由,跑到了洗手間里,跟助理打電話,要她來找自己,說是有工作。“可是姐……”電話另一頭助理很是疑惑,“你哪兒有什么工作???”“別廢話,你隨便找個理由讓我出門就可以了?!?/br>“哦,好的?!?/br>霍瀅函掛斷電話,待在衛(wèi)生間里思索對策,那相冊翻了不到一半,眼看著已經(jīng)快到小學畢業(yè),初中時候的事情了,幼時還能以年齡太小記不清來當做說錯后的借口,十多歲的記憶依舊什么也不記得,就該讓人起疑心了。殊不知,外面的霍家父母,已經(jīng)幾乎確定了那個難以置信的事實,在這具身體里的,確實不是他們的女兒。翻看家庭相冊和錄像,幾乎是霍家每年的保留節(jié)目,霍瀅函進入青春期后不好意思面對黑歷史,這項活動才慢慢停止。剛才,他們指著女兒印象深刻,又最不想看見的小學文藝匯演的照片,說是畢業(yè)典禮,對方卻一點沒有反駁,反而點頭贊同,談起其他照片,故意說錯的地方也沒有被糾正。霍母越說越心涼,面上雖然保持著興致盎然的神色,實際上已經(jīng)快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不是霍瀅函先行離開,她都快質(zhì)問“你是誰?你為什么在我女兒的身體里面”了。當衛(wèi)生間的門被關(guān)上以后,門外的霍家父母臉色一下子垮下來,霍母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慌忙地拿紙巾拭去,霍爸爸壓低聲音安慰自己的妻子:“我們明天就去找大師?!?/br>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不知道該找誰,但多找?guī)讉€口碑好的和尚道士大師,總能蒙對一個,能有人把他們的女兒找回來。“快別哭了,把眼淚擦干凈,不能讓那個妖怪發(fā)現(xiàn)我們懷疑她了?!?/br>霍母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儀表,卻也沒有心情再繼續(xù)試探下去,她合上相冊,打開電視轉(zhuǎn)移注意?;魹]函聽見外面?zhèn)鱽黼娨暤穆曧懸院?,又等了等,才裝模作樣洗手走出去,也不去問為什么不繼續(xù)看相冊,怕真的繼續(xù),坐在霍家父母身邊,和他們一起看電視。兩邊人各懷心思,表面卻其樂融融,真的仿佛要好的一家人。門鈴再次響起的時候,渾身不自在的霍瀅函跑過去開門,這一次門外依舊是不認識的人,他手上拿著一個袋子,臉上帶著口罩,眼睛看上去有點熟悉:“你好,我有一個包裹請您簽收。”“我沒有買什么東西???”霍瀅函不疑有他,只覺得對方可能找錯了樓層,她購買的小區(qū)門禁很嚴格,沒有正當理由無法進入,很有效的防止了狗仔偷拍。只見對面的青年挑起眉梢,拿著一張紙仔細對照,那動作在霍瀅函看起來,亦有幾分熟悉:“沒找錯,這位異界的女士,”青年的聲音很輕,如同來自惡魔的低語,讓她瞬間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在霍瀅函驚恐夾雜憤怒的目光中,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語帶笑意:“您的驅(qū)逐大禮包,請簽收?!?/br>霍瀅函想要大叫,想要掙扎,至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但是帶有薄繭的指尖碰觸到她的那一剎那,整個世界都停滯了,她眼睜睜看著空氣中的浮塵凝固,而她的身體也不再聽話地任由她指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疼痛,仿佛身體里的一部分被強制剝離,她感覺自己就快痛苦的哀嚎,遺憾的是,她根本連張嘴都做不到。她似乎聽見了另外的聲音,來自于她體內(nèi)的系統(tǒng),她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機械音也可以展示出驚惶這樣的感情,只是一段程序的系統(tǒng),居然也會對被消滅一事感到恐慌。緊接著,霍瀅函就感覺到一股拉扯的力量從相握的地方傳來,接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霍家父母,只聽見門口傳來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響,走過去查看,就看見霍瀅函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門口一個戴著口罩拎著紙袋的青年飽受驚嚇一樣站著,眼神十分無辜,慌張地解釋:“我、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是我……”雖然猜測這個身體里不是他們女兒的靈魂,但也不能對身體放任不管,還是門外的男子反應過來,撥打了120。物業(yè)那邊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證明這個送貨的青年雖然看上去很可疑,但是也只在門口說了幾句話,把袋子遞過去,還沒接觸到,業(yè)主就自己倒下了。醫(yī)生檢查后說只是在睡覺,先辦理住院,觀察一下。青年不斷道歉,還主動提出要負擔醫(yī)藥費,霍家父母心情復雜,但也不是不講理,還是讓對方離開了。躺在病床上的女子,沉睡的模樣看起來竟然和昨夜夢中,午休的少女有些相似,霍母用手撥開她眼前的頭發(fā),嘆息一聲,她現(xiàn)在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還沒放下手,霍瀅函的眼皮便動了動,眉尖輕蹙,緩緩睜開眼眼睛,還沒能整理好思緒的霍母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病床上的女子卻往后縮了縮:“媽,你別笑,你一這樣笑,我